范捷立马出去了一趟。这时王文元又打过来电话说:“小罗,这事你一定要保密,已经知道的就算了。”
罗观刚才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周**真相,毕竟她是官场中人。而王文元的电话很及时,罗观也不再纠结。于是罗观决定凡是官场上的就先瞒着真相,如果是亲近的人就告诉他们,免得亲人担心。
本来罗观还想利用这次机会,考验一下秋敏还有童欣对自己到底如何。但是罗观马上就鄙视了自己,如果爱她们就不要让她们做如此残酷的选择。
“你的腿没事吧?能好吧?”周**刚才听到罗观说如果没瘸的事,心里也有些怀疑。
“好不了了,能走路就已经菩萨保佑了。”罗观故意拧住眉头。
刚好范捷打完电话回来了,看到罗观的样子又是哈哈大笑:“**,别傻了啊,他瘸了,好不了了。”
“范秘书,好威风啊。”一个声音冰冷地响起。
罗观一看,是秋敏来了。秋敏急忙过来看了看罗观,又坐到床边扶住了罗观。这个动作有些亲呢,这让周**和范捷都有些吃惊。
“秋姐,呃,我没事,没事。”罗观只得喊了一声秋姐。
范捷这才想起来,在北召县的时候,秋敏与罗观就是姐弟相称,更何况秋敏扶的是一个“病人”。但周**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在溜皮沟的那天晚上,她就发现秋敏与罗观早已超越了友情的界线。
“罗观,是谁下的手,告诉我,我出一百万,不信找不出来凶手!”秋敏大声说道。秋敏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有些淤肿,可能在来的路上已经哭过了。
秋敏的话让范捷吓了一大跳,这个秋总太有钱了,她真要是出100万,南都市公安局恐怕就能够出动所有的警察,动用所有的眼线,想把青龙找出来应该不难,而找出青龙,那自己就该暴露了,范捷心想得赶快让青龙走人,哪怕他多出一些钱,让青龙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范捷拉起周**说:“我们走。”
周**甩开了范捷的手说:“你是谁啊。凭什么?”
范捷却顾不上周**了,快步走了出去。
周**看到秋敏在这里,觉得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礼节性地与秋敏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罗观对胡昌说:“小胡,你出去一趟,把门锁上,我和秋总有事要谈。”
胡昌刚出门,秋敏就伏到罗观怀里哭起来。罗观拍拍秋敏的肩说:“没事,别哭了,我是装的。”
秋敏哪里肯信,他以为罗观是被糊涂了,或者是只是安慰她而已。秋敏说:“你还是别干了,官场太黑暗、太危险,咱两个一起创业吧。”
“老婆,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现在可以把石膏砸了。我的腿一点毛病都没有。”罗观说道。
真的?秋敏抬起头,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真的。罗观肯定地点点头。秋敏一阵拳头砸将下来:你咋不开手机?担心死我了。
啊,我是伤员啊,轻点,轻点。罗观故意夸张地叫道。
罗观把自己为什么装瘸子,把事情说了一遍,秋敏对罗观的主意不禁叫起好来。
秋敏告诉罗观,她在吴东省姑苏市的地块谈下来了,价格听起来偏高,其实对于经济相对发达的吴东省省会来说,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廉价了。
罗观告诉秋敏,作为汉宫秋走出河洛省、迈向全国的第一个作品,这个汉文化主题酒店,一定要体现吴东省的特色。
“汉宫秋就是汉文化主题酒店,凡是华夏地域都可以复制,你不是说了吗?标准我们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快速复制。”秋敏有些不解。
“你说得没错,标准这是个基础,标准化之后又一个层次就是个性化。基本的内涵都一样,但是也要有个性,吴东省的与河洛省的要有区别。这样你才能得到当地的认同,特别是当地政府官员的认同。比如说,东汉、西汉、三国那段历史在吴东省有些什么人物、典故,可以把这些吸收进来,做到酒店的各个细节。比如,刘邦在吴东省有个什么斩蛇起义,还有项庄舞剑是不是也在吴东省?”罗观说道。
说到这里,秋敏哪里还能不明白,点了一下罗观的脑袋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旦把这些表现出来,的确能够把酒店品味提升几个档次。平时没见你想这些问题啊,怎么你一说出来,我就感觉像是思考好长时间一样。”
“唉,我从上辈子就开始思考了。”罗观故作深沉。
“是吗,那上辈子,你碰到我了吗?”秋敏说。
“上辈子,还真是没有你。”罗观的眼光看着秋敏:“上辈子有童欣。”
秋敏总感到罗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极具穿透性,穿过了她的身体看向了更远处。
“这辈子,你闯进了我的生活,是老天爷送给我的礼物。”罗观说道。
几句话一说,秋敏和罗观都有些那方面的意思,但是由于罗观腿上还打着石膏,不太方便。罗观就直怨王文元,看看,我为了给你拉帮结派,硬是装病还得装三个月,这事还真的不是人干的,这一次一定要从王文元那里得到一点好处,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孙虎刚当上副科长时间不长,不太可能短时间内再提升。有可能的话,把崔国战从公安系统当中给拽出来,到党委、政府部门任职,如果可能,李玲玲也得想法进一步。
罗观想了一会儿,但心中那团火仍然是烧得旺旺的,而秋敏也是有一段没有和罗观在一起温存了,一直在罗观怀里如同小孩子一样不安分地乱动。
罗观也忍不住了,最后秋敏主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生命,秋敏的手软嫩嫩、热乎乎,在这双玉手的上下揉搓之下,把罗观送上了快乐的巅峰,最后在秋敏的手中一泻如注。
等秋敏收拾完毕之后,罗观笑道:“真是太可惜了,浪费可耻啊。”
秋敏是第一次替罗观这样做,听到罗观的调笑,脸也不禁红了,马上茬开话题说:“老公,总是这样装着也不是个事,三个月啊,太受罪了吧?”
不要说腿上打着石膏,就算没有这个,整天待在屋里连个太阳都晒不着,罗观感到自己都快被闷死了,加上司机胡昌又不擅言谈,整个就是一个闷葫芦,罗观感到不说三个月,一个月就会把他憋疯。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硬着头皮往下进行呗,这个戏总得演下去。”罗观无奈地说。
“我有个办法。”秋敏笑道。
什么办法?罗观顿时来了精神。
秋敏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巧妙的办法,只需要对你的几个朋友说一声,让他们向外放个风,说是你要到燕京、申城甚至香港等地去看一看,万一能把腿看好呢,其实呢根本就看不好。这样的话,别人也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你也能够自由走动,还不防碍你和王书记计划的实施。
罗观搂过秋敏,就在她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这主意,听起来很简单,实施起来也不难,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于是罗观马上给王文元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王文元说:“这个办法不错,不过你到外面的时候,手机要随时保持畅通,这一段时间找你的人肯定不少,你不能轻易地表达你的立场。”
罗观听王文元同意了,大喜道:“王书记,谢谢了。”
王文元放下电话,心想这个小子是不是本来就想偷个懒,不想干活了,想出去旅游了,而想出这么个装病的方法来,什么替自己拉同盟,这恐怕只是他想出去旅游这个主要想法的副产品。
王文元再一回想罗观分到北召县以后的种种作为,不由得有些骇然,其中某件事交给哪个干部,这个干部想方设法也能够完成,但是把这些事串在一起,这就太难了,罗观是怎么做到的?除了天分、悟性、环境之外,勤奋恐怕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
罗观想休息就让他休息三个月吧,一张一驰,文武之道。一放一收,驭下之道。再说,再在北召县的各项工程已经上马。放在以前,没有罗观,这些工程是绝对不可能的。而现在,就算罗观不在,这些工程也决不会停止。王文元想到此,心下释然。
到底去哪儿呢?罗观在心里盘算起来。以前一到国庆节要么是回老家,要么是去燕京。而这次他显然能去燕京了,因为章渝辉在燕京,罗观现在还必须装成病人。
“是不是为去哪儿发愁?我看,你就去吴东省玩三个月算了。现在天气慢慢转凉了,而吴东省那里正好。”秋敏建议道。
“好啊,那就听娘子的。”罗观笑道。
“一言为定啊。”秋敏说道。
“我答应了还能反悔?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怎么感到我被你卖了?”罗观说道。
“既然答应了,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到吴东省旅游,可别忘了姑苏的汉宫秋,咱的地刚刚拿下来,但还有好多后续的手续还没办呢。你是不是也得跑一跑手续?顺便,把你那些歪点子再多想一些,怎么样体现出吴东省的汉文化?”秋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狡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