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女的聊得兴起,很合得来,如果不是小王伦见着那来访的学生早先有着瞬间的神色变化,那是牵强的笑,还真是信了。当然,在场的女的,大抵也是知道的,但还是做出那样的姿态。装得久了,也就习惯了,那种风仪,很自然地流露着。
一般人很容易就可以认出谁是女老师,不外如此。当然,现在,不同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谁是谁。
小王伦只是听着几人说笑,不发一言,无论是哪一位,都是让小王伦无所适从。小王伦从没有这样与女的私会过,陌生场景下的自我保护,也就是沉默了。
老师的女儿,还是老师,老师的学生,也还是学生,几个女的凑在一起,自然,那一种身份上的差别,给了低下人很大的压力,再加上没有多少的往来,有的是同性间的相斥,带着那种羡艳。
尤其是在现场只有着小王伦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儿,太多的语言,没有那种情感掩饰。学生,还是比不得成人,起码,那两个当老师的女儿,一举一行,都是带着教育学生的范儿。
来访的学生,大抵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们一行,本只为了和老师打交道的,现在看来,不行了。阿娇老师只是在沙发上靠着,老花眼镜带着,尽管时不时有着笑意,说上两句,但精力确实比不得以前了。生活的担子,一松下来,除非是那种情况,否则,就再也没有办法挑起。
欲言却又止,有太多太多的女儿心事想要向老师倾诉,即便是浅尝辄止,但终究没有说出口。除了现场有着太多的外人,还以为,老师的疲惫样,不忍心再使她担心了。
再说,老师确实是老了,往日学生的那种心事,却是再也没有办法看出,哪里还有着昔年的那种精明能干。
你一言我一语,学生和老师,就是用一般女性讨论的话题,打发着时间。双方都可以接受,就当作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拜访老师就好。说着,笑着,然后离去。
也有不理解的,比如小王伦。他确实无法理解那些女性对于打扮之类的讲究,枣红,葡萄红,浅红,彤红,它们间的差别,到底是什么,又值得那么翻来覆去地说笑么。就是那样,小王伦也是起了兴致,有机会,还真是要看一下这样的发色之间的区别。
想要离去,但又觉得那样子很不好,来得晚,去得早,算什么呀。或许老师不在乎,但小王伦就是不想要在女的面前出那样的差错,坚持吧,好歹留得久一些。
阿敏也是知道那样的话题男生是不喜欢的,水果店切开了橙子,给小王伦蹲了一片上前,只是问着些学习的话。
小王伦自然是接过了撑着橙子的果盘,略带着些好奇,这样的文化,总是使得小王伦想起当年的老师,不过,声音,不同于老师的那一种祥和,有着的,是一种俏意。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楚的感觉,只是觉得很有吸引力,但又不是有着不该有的心思的那种。
阿敏再是给老师递了橙子过去。笑着接受,不同于小王伦低声说着谢谢,老师只以为是寻常,就是笑着,接受了。阿敏也没有什么别样心思。
母女俩,感情还真是好呢。
小王伦带着些赞许,或许也有着羡慕吧。这样的母女打招呼,还真是少见着呢,也就只有黄裴成的母亲才会是这样动作。
感到了些熟悉感,小王伦也没有客气什么的,就是将那片的橙子剥离了。拜访新村的黄裴成的时候,小王伦也是那般的轻松,毕竟是好多年的同班同学了,再说,和那叫海燕的妹子,就差了一个年级,关系还是挺好的呢。
阿敏很会说话,明明就是询问小王伦的学习近况,但就是不露半点烟火气,似乎就只是偶然地提起。阿娇老师倒是认真听着,比起那些早已是找着道路的女学生,她还是更担心小王伦多一些。
小王伦老老实实地交代着近况,却是看着老师,就和年前一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有,小王伦表述得,也是一样的平平淡淡,没有半分的情感波折。学业,就是一种积累的游戏,小王伦只是顺着早先有着的优势一路积累着,扩大着,自然也就是越发的顺利。
阿敏只是笑着,虽是赞许,事实上,压根就没有在意,小学生的玩意,有什么值得她看重的。小王伦也不在乎,起码,老师确实是听了进去的。带着宽慰的笑容,老师也是显得高兴,她没有看错人,小王伦也没有辜负她的看重。
或许只是偶然落下的一句笑言,落实上出了些偏差,但确实是师生之间的一个默契,也没有怨念什么的,只是觉得能够彼此相遇,确实是一种缘分。小王伦,缺的,就是那样的一种鼓励,而老师,也是喜欢见着小王伦这样的孩子,一路成长。
她,有着的,只是两个女儿,还是大多数时候不在身边的女儿,最终还会离去的。老师心中更多记挂的,还是学生,也算是一种情感弥补了。
那双胞胎的姐妹,言行举止,带着些懒散,是家中的那种休闲,但有没有给人一种轻视。这样的打扮,姐妹俩也确实是觉得可以,因为,母亲的学生,还是我的学生,那样的一种感觉,很不错。
离家小猫的偶然的一个回访,偏生是使得母亲开心,那是她最大的骄傲了。比起培养了的两个女儿,那种桃李芬芳的滋味,或许,更有成就感。毕竟,大多数的时间,还是落在了学生身上,两个女儿没有长歪,已经很是满意了。彼此体谅,彼此慰藉着,母女,就平平安安地过了这些年。
阿静,很温和地与那些学生交流着,涓涓细语,明明是大了不少的年岁,但又不让她们觉得有着距离,明知道对方的身份,还有年纪,但偏生是会将她当作一个知心姐姐,那一种微妙的感情,也是被抚慰了过去,一些话题,也是有些私密,建议什么的,也是真正听了进去。
叫阿敏的,就是调笑着小王伦,很有些肆意,不觉得这样年纪的小男生,有着什么的问题。老师也没有说什么,她对小王伦的学习生活很是满意,对于男生,她的标准,还是放宽了不少的,一些犯傻的行为,她一直都是容忍着,从没有那种嗤笑。
最后,还是那相聚的女学生早离开了,紧接着,没有几分钟,小王伦也是随着离开,很明显的一个紧随动作,偏生小王伦是觉得很恰当,没有什么故意的意思。
叫阿敏的还是送了小王伦几步,明明就是在家门口,也没有省下那些功夫。最后挥手告别,盈盈一笑,小王伦又是见到了那一个偶然在阳台处就着阳光低语的女性。可以确定了,那天,那人,同样的微笑。
小王伦觉得,自个,是不会再一次踏入这房间了,需要和老师交代的,也是交代到了,接下来的路,也就是看着走了。日久自然生疏,尤其是小孩子的那种情感,来得快,去得更快。明年,小王伦就是没有那一种脸面再一次拜访了,或许,教师节的那天,也没有放假的说法了,还是得学习着。
高了一个的年级,一切都是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