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路,似乎很是漫长,但麻木了的时候,再是有着那样可以相互鼓励着的人儿陪伴着,总是可以继续走着下去,但那样的时候,却是没有能够再是把握着的了,形态什么的,不曾改变着,但那样的心灵,衰老得可怕,只是脆弱,稍微的接触,就会是破碎了的。
他想要睡着,就是带着那样的最后的遗憾睡去,不再是想了的。他是尽力了的,能够是分散注意力的事项,都是尝试过了的,同样的,还是注意着同行的人儿,但那样的一种睡意,存在着,越发地厉害,总是使得他是眯眼了的。
强打着精神,很是幸苦,甚至于他只是倚靠着直觉和着意志,就是支撑着自己,就是没有将眼睛闭上,他是知道的,无来由的知道,那样的时候,如果是睡去了的,那就是再也没有能够醒来了的。但睡意临头,怎能抵御,随风潜入夜,觉察的时候,自已经是无能为力了的。
但那样的坚持,总还是有着效果的,却是维持了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睡眼惺忪,总还是有些张开了的缝隙,似乎可以见着黑色的眸子,更有着一种奇诡的感觉。那样的黑瞳,不是男人的眼睛,却像是未醒的少女,有着一种凝视,但确实是惺忪的。
眼线存在着,黑色的眸子,在那样的眼皮缝隙中,就是散漫地看向外面,如果是不考虑着那样的糙汉子的脸面的话,那样的眼睛,只会是被当作是某个半睡将醒的少女的眸子,有着一层的灵光,再有着一种的魅惑,那是无力任由作弄的姿态。
如果再没有干扰着的话,怕会是渐渐沉睡了过去,而那样的一睡,就是永远,即便是有着干扰,也是没有办法醒来。但意外,总还是又有着的,他的坚持,有着了回应,但帮扶着的,不是他一直是以为倚靠的那同行的未知,而是被他被遗忘了的外界,那老人和着鹰。
他迷惘地惺忪地行进着,不曾回头,也没有办法回头,他的所以的姿势,都是固定了的,不说是感知,就算是思维,都是被限制着。除了可以被掠过的两侧,其他的方向,再是没有了的。
也就是在他渐入梦境的时候,他的身后,那样消退了的道路,还有着那样看不见丝毫事物的高天,就是有着事物,追逐着,驱赶着,更是专注着,那些个的黑暗和着奇诡气息,都是没有能够阻碍了感知,就是被牢牢锁定。
即便是那样被扭曲了的空间和距离,也都是没有能够阻隔的,就是那样锐利的视线,在久远的地方,就是投射了过来,一路紧随着。当然了,视线上的距离,已是挺近的了,但就是没有办法接触着,只能够是回环,围绕着,似乎是巡视捕食着的动作。
那是老人的鹰,它追随着,他的离去,没有能够隐瞒着,就是被那独眼的鹰,发现了的。可能是因为鹰的一种灵觉,再或者是它那未知的独眼,总之是看到了那样的存在,它再是飞近了的,在那样的村道里翱翔,特殊的飞行姿势,却是接触到了什么,再然后,就是追随着了。
它在叫唤,无声地叫唤,总是要靠近着他,但总是被无形的事项阻隔了的,逼迫着它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飞行姿势,再是尝试。但那样危险的动作,再和着有些声嘶力竭的叫唤,总还是徒劳无功的。人儿仍旧是无声地行进着,不曾有过丝毫的动摇,只是迷睡着。
那鹰没有着放弃,就是继续尝试着,始终是专注着他,不曾是动摇着。那样的尝试,似乎是使得那鹰和着无形之物,有着些碰撞,伤害什么的,也是有着的了,但就是那样,仍旧是未曾放弃着,那样的付出,已经是过了的。
专注着的,始终是他,至于他一直是相信陪伴着的右侧的人儿,那鹰却是未曾见着的,或许,那样的存在,本就是被寄托着的虚无,又或者,那是独属于他的视角的另一个方位的存在,或是过去,或是未来,总还是有着的。
最后,那鹰似乎是得逞了的,带着些血丝弥漫着独眼,大抵也是废了的,但就是那样的惨烈,仍旧是坚持着,然后,就是突兀地成功了的。那样的成功,有些突然,就是在最不可能的时候,就是成功了的。或许,是有着未知的存在,就是允许了的。
但那鹰,向着前方翱翔的孤鹰,失却了双眼,仍旧是翱翔着,却是再也没有见着,可能,是沿着那样的道路,就是一直飞翔了下去。似乎,那鹰也还是有着同行的人儿,就是在它的右侧,不再天上,只是在地面行走着。
那鹰感知到了的,熟悉的气息,它是想要靠近,倚靠着,保护着,但总是不能,只能够是一路看护着,就是继续走下去,再也没有回头。那样的同行,模糊着,似乎就是相识的老人。或许,各自都是遵循着承诺了的,连着那样的情谊,就是继续一路扶将下去,各自,都是没有遗憾的了。
他是清醒了的,晚风有些寒冷,就是直接落在了身体裸露着的皮肤,有些瘆人,以至于起了鸡皮疙瘩,想要压制住那样的寒意,却是加剧,反是愈深。迷糊着看了下周边,只是黑暗的村道,有着的只是稀疏的草木,没有着什么不同。
但就是那样的植物,随风摇曳着,似乎是要招摇,更是呐喊,向着他呐喊,但那样的时候,却是没有办法听闻了的。他对于那样的独行,有着些惊慌,似乎那样的黑暗,潜藏着什么总是窥视着他。收拢了些衣服,他行走得更急,只怕是要仓促着离去。
可能是错觉吧,就是那样的离去,却是使得他有着一种的熟悉感,大抵,也就是过去的自己,也是有着那样的夜行吧。他关注着的,却是自个身上淡淡的酒味,大抵,也是喝多了的,头脑还是有些不大清醒。就那样还是好好地走回了村,也是幸运。
离开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妥,酒味伴随着,似乎仍旧是刺激着他,却是没有能够舒缓着身子。他回忆着,似乎是要想起早先醉酒了的相关情况,但却是没有能够回忆着丝毫,遗忘得更是彻底。
只能够是放弃了的,但一种的离愁别绪,始终是萦绕在心底,挥之不去,回望了下那样的村道,伴随着不解,就是埋没心底,大概,那样的思绪,却是再也不曾想起的了,但有着的一刻,他是知道,自个,大抵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
但又是下意识地回避着,驱离着,一切的记忆,都是没有办法寻获,那样的醉酒,耽误了太多,而他,也是不再有着回忆的心思,或许,回家了之后,可以是在痛饮一番的,总还是心底有些不痛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