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步,思雅见着些阴暗环境,可能就是觉得不妥,也就没有继续看着的心思,有些埋怨,只是在外面的地方修整着,下意识地看向自行车的位置。车子还在,没有什么意外。
裴成没有理会,既是女的,对于这样的偏僻处,还是有着些害怕的,即便是思雅,也会是有着的,毫不稀奇。王伦紧随着,这样的探究桥洞,恰好也是王伦的目的,还真是好奇呢。不过,比起裴成的淡然,王伦是更为紧张和提防的,无论是前方黑暗处,又或者就是身旁一侧。
桥洞的长宽都只是一般,如是有着想法,很快就是可以横穿的了,但无论是裴成,又或者是王伦,都没有那样的心思,他们都只是想要查看那一番,或许,会是有着些收获。
只是临近着那桥洞,差着几步远的距离,一种阴凉的感觉就是浮现,尤其是早先还是在树荫下的时候,两样的温度对照,更是明显。微微的冷风,吹拂着肌肤,很是舒适。甚至一时王伦有着懈怠的心思,只想着是坐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
但裴成没有止住,那样的凉快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意外,只是深入,微微低着头,就是探究。那样的脚步声,已经是在那桥洞里发出,越显得清越,听在王伦耳侧,更显得响彻。和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显得很有些微微激荡声息的渠水,使人不由得清明,即便是那样的幽暗,似乎也是可以看得清晰了。
王伦正是想着看清桥洞里状况,但早先还是阴凉舒适的那样微风,吹拂着肌肤,蓦地就是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还有些懒散的脑筋,瞬间就是绷紧了,连带着肌肉纹理紧致。
从光亮处到黑暗的适应几近于无,王伦可以看清周边的情况,但王伦只是接近着那桥洞,迎面贴着,就是没有俯身进去。桥洞顶部有着些残存的蜘蛛网,很是完整,同样的也是有着一种美感的布置,但偏偏那样看着,王伦就是觉得那样的蜘蛛网,已经是很老旧了的。
蜘蛛网细密精致,正正是勾连着桥洞左上侧一角,紧临着王伦,而在接近的时候,王伦压根就没有注意着,只是那样偶尔的一个抬头,才是感触着。那蜘蛛网似乎是映衬着些光线,透明的网线有着些发亮,一如发丝,有着种鲜活的质感。
若是有着微风吹过,细丝拂动,更有一些韵味,似佳人弄发,又如弱柳扶风,看似娇柔,但却是百缠钢丝。囚禁着事物,越是挣扎,越是受困,那样的丝线,也会是更为地渗入。当然,这样的蛛网,也只是针对着那些的昆虫类,想来也是无奈何那些有些体积的动物的。
只是看着,王伦没有触摸的心思,唯恐是被割裂开了手指,有着血滴落下,就是在那蛛网丝线上悬着,很是分明。但只是那样,恍惚间,似乎那蛛网已是被染上了血色,渗透着,更为得鲜活和有韧性,更是分明。而那样光鲜的蛛网,偏偏王伦是认为是陈旧了的。
再看时,自个的手指还是远在一侧,离那蜘蛛网还是远远地,那蜘蛛网更是透明模样,哪有什么血色。倒吸了一口冷气,王伦大脑一阵的清明,什么念想一时都是空了,只是感觉到来自右侧角落的一道瞩目,很是显眼,又是漠然的瞩目。
裴成还是在左前方,似乎是在看着什么,但又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像是没有发现什么。这时候,渠水流淌的激澈声更是响亮,映照在心头,一如流水淌过,越发得寒。
强打着镇静,王伦移动脑袋的动作有些僵硬,机械般地转动,只是少了轴承轮转的摩擦声。但那样的心理受惊吓,连藏匿着的事物是什么,王伦都是没有看清楚,就是畏惧着。那样的心态,不是王伦想要的,而像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怯懦,就是下意识地,只像是见着天敌。
不过,作为人类,哪来的什么天敌呢,即便是有着太多的野兽可以侵袭,但也不至于有着那样的悚然。
右侧的角落,阴暗处,王伦很快就是看清了,这时候,幽暗的处境,没有给视线带来丝毫的阻碍,反而是分外的清晰。一种不该有着的恐惧,连带着刺激着王伦的身体机理,一种炙热的感觉,尤其是耳处,细看的话,已是通红,细细地绒毛,更是紧密耸立着。
蛙,一头端坐的蛙,就是静静地坐在那样的一侧,藏身黑暗中,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惊扰它的。就是那样的阴暗里,它的双眼,鼓鼓的双眼,始终是瞠大着的。从王伦的角度看过去,彼此双方,正正是对视着的。明明光线很不好,但王伦就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甚至于有些像是可以拉伸影像的感觉,那些凹凸的肌肤纹理,连带着那些的角质膜,都是落在了王伦的视线里。
对视的那一刻,王伦整个大脑像是被掏空,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一切的思绪,都是随之静止了。呼吸,显得急促了些,但又是和着一样的节拍,心脏的声响,在王伦听来,越发地响亮了。
有着一种压迫感,使得王伦只能够是更为尽力地呼吸,以此适应那样心脏运动带来的身心舒张,但那样压迫的力量,又像是在锤炼着内脏,给了身体很充沛的感觉,使得整个人充实,对于那样的感觉,越发地迷恋。
但在旁人看来,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不同。那样的响声,似乎是通过了某些特殊的介质传播着,王伦无法判定,到底是那样的心脏蹦跳声被隔绝着,又或者是压根就不存在,某些的力量只是影响着王伦的感知,通过那样的表现,使得王伦沉迷。
而裴成则是迷恋着,感受着,尤是清新的空气,似乎是蕴含着什么韵味,使得裴成欲罢不能,连最基本的脸部表情,也是有着一刹那收敛不住,那些的褶皱,很是平滑,一如画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