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家院子,王伦就是靠着小楼墙壁行走,很是小心。毕竟是到了别人的家里,举措什么的都得是注意,尤其是王伦这种神经有些敏感的人物,每一个不熟悉的地方,都不能够给予他安全感。
生肖里,王伦是属鼠的,既是有着鼠类小格局时的机灵,对于危险的敏锐感知,又是有着一种强感知下带来的对于周围一切的不信任,天生的警觉和谨慎就是异于常人。不过王伦还算是能够克制,那样的感知太过的话,只会是活生生地被那无时无刻不有着的危险预兆刺激得神经虚弱,甚至是直接就是疯子。大喜大悲,那样的强刺激,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经受的。
裴成家和旧田村一般人家的楼房不同,可是有着小院和围墙的,但也没有那种荒野别墅的封闭过分,低矮的围墙没有封闭。但也正是这样的一种不设防,才是使得王伦更为谨慎,大抵是出于一种相互尊重吧。
走过去,王伦有着窥视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坏的心思,就是从路过的小楼一个窗户往里面看,也不过稍微看了一眼,一时就是呆滞了。
窗户和老教学楼的一般,都是很老式的那一种木框玻璃,但裴成家的更为精致,敞开着,隔的铁柱没有多少的锈迹,想来也是被时常清理的。
从这窗户看进去,王伦只是见着一个妇人就是躺在了那茶几上。靠窗的地方有着背靠椅放置,再过去,就是待客的茶几了。
也是那里,茶几上没有什么器具,一个妇人,就是安然地躺着,背对着王伦,蜷缩着。
再细看,王伦大致是知道那是谁的,或许,就是裴成的母亲吧。但不应该啊,再怎么疲惫,也不至于这样入眠,就是在那狭小的茶几上。
无论如何,这样看着是不妥的,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但王伦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不妥一般,没有办法移动眼睛,只是死死地看着,整个人却是绷紧了精神,手心等地方,都是有着汗水渗出。那样的光景,尤其是那一种禁忌的窥视,无论是对方的身份,又或者是身材,都是使得热血沸腾,即便过分的东西完全没有见着。只是遐想,就已是无法自拔。
那一具的身体,穿着清凉,就是手臂等地方没有遮掩,可以见着白白嫩嫩的皮肤。因为身处丰腴,连带着四肢都很有肉感,只是看着,就可以知晓那触感,那样的肌肉,像是随意一掐,就可以见着肌肉荡漾,显得挠人而不是累赘。
眼看着,王伦有伸手触摸的感觉,那一样的肌肤,想来手感是很好的吧。
王伦是这样想着的,甚至整个身体都是有着瞬间向前动作,但很快就是止住了。倒不是因为王伦清醒了,只是有着墙壁阻隔,总算是使王伦知难而退,但王伦有着预感,只要是接近,还是可以直接过去的,就是迟疑了。
此刻,王伦整个脑子里,有着的只是妄想,对于别的什么,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本人也没有意思到这样的状态有着什么不妥。心脏蹦跳得很快,又有着汗水渗出,甚至是整个人精神都很是凝聚,各种的心思都没有能够干扰。
王伦知道这样的窥视不好,尤其是见着了那样的姿态,甚至王伦现在就有着对于被发现的恐惧。那样的后果,是王伦没有办法承受的,无论是个人的愧疚,又或者是旁人的鄙视。
但王伦就是没有办法摆脱那一种罔思,眼睛仍旧是死死地盯着房子内里。就是那茶几,就是那妇人。
身材有些丰腴,但也正是那样才是衬托得肌肤白嫩,又是护士,再加上是同学的母亲,各样的遐思浮想着,即便王伦压根就没有过那样的荒唐想法,但那一刻,确实是鬼迷心窍了。
紧紧盯着,王伦连眨眼都没,有着担心,唯恐不一会就没有能够再见着这人。
很快,就有了变化。那妇人在茶几上睡着,明明是不可能入眠的,那样的环境,可是难受,但就是毫无违和地躺着,偏偏王伦也没有察觉到不妥。
妇人动作了身子,似乎是觉得躺着有些不舒服,想要找着个合适的位置,当然,是不可能找着的。但她没有那样的觉悟,反而是有意无意地腾挪着身子,只是浅睡。动作者着,连带着宽松的家居休闲装松弛绷紧,王伦越是专注地盯着,似乎是想要从一些衣物的缝隙中看到什么。
动作很快就止住了,合适的睡姿,确实是找着了,就是手脚都没有合适的地方放置着,而人儿却是觉得这样很不错,也没有感到难受,又是不动,静静地躺着,呼吸声低微以至于在这样安静地室内,仍旧是没有办法察觉,不带半分的生气。
但王伦见着腾挪后的姿势,莫明地就是觉得谐和了些。明明那手脚就是落在了茶几外,又没有合适的着力点,甚至压根就是某些部位被茶几的边边角角挤压着,偏偏就是不觉得有什么难受。这样的状态,很正常啊,就因为这样睡着,大概吧,至少,此刻王伦是有些被心火冲昏了头脑的。
王伦只是伸长了脖子,不顾一切地想要探寻,想要观察更多,或许,很快,那简单的墙壁和窗户,就没有办法阻止王伦了,虽说,一开始,那样的阻隔,就不存在着,束缚着王伦的,不过是心底的道德律令。当然,那样的束缚,在原始冲动面前,总会是被冲破的。
她是认识的,王伦还是和她有过多次交谈的,毕竟是裴成的母亲,和裴成在这小院的每一次嬉戏,都是伴随着他母亲的看护。当时只觉得那样的交谈,很令人舒服,就是小王伦觉得有些羞赧,是一种自卑吧。这样的情绪,在王伦身上,是很难得的,但那样成熟女性身上的那一种大方和知性,确实是使得小王伦察觉到自身的那一种不成熟。
那样亲切中略带敬佩的情绪,在王伦身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象,虽说日后想起,小王伦压根就没有留意过交谈时对方的脸色,是否一如话语那般温婉,小王伦只是低头,或许侧脸,没有和她对视的勇气。偶然的一个对视,很快就是挪开了视线。
在小王伦的时候,这样的女性,和学校的老师一般,都是小王伦印象中很好的女性了。小王伦压根就没有办法想象,世间还会有着更好的女性。当然,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当小王伦成了王伦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那样的评判标准了。
内心的野兽,滋长着,王伦恍惚间,看不清面前静静躺着的身体,彼此之间,都是很静很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