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里傲四人出现在雷霆之塔的时候,撒旦已经快要崩溃了。
先是一阵无形而又浩大的威压一闪而逝,而后又是光暗元素的聚集暴动。
种种巧合,让她不得不认为,有位大能对路西法出手了。后面的光暗元素暴动,一定是路西法拼死反击所形成的。
想到这里,她拼命的想要坐起身来。哪怕是死亡,她也要跟路西法一起共同面对。
奈何她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越挣扎反而对身体的危害越大。
激烈的挣扎造成了她伤口的开裂,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她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当敖里傲和路西法他们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一位天生丽质、我见犹怜的睡美人。
而是一个女子卧于床榻之上,满身伤口,鲜血淋漓。鲜血染红了衣裳,浸湿了床单。一副凶杀案现场的恐怖景象。
路西法看到这个景象,心中不由一悸。难道……
“撒旦!”他大喊一声,扑了上去。
“撒旦,你怎么了?撒旦?”路西法立刻轻轻握住女子的右手。
女子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的好像即将消失了一般。
路西法的看着女子,一时间慌乱的不知所措。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身后羽翼刷的一下舒展开来。
六只羽翼全部转化为纯白的颜色。
羽翼微微颤动,空气中的光元素被羽翼疯狂的吸引着,全都附着在了羽翼之上。
洁白的羽翼开始散发出莹莹的白光,而且还在不断的吸引着光元素,继续变亮。
“还不够!还不够!”路西法犹如疯魔了一样。
莹莹的白光开始从翅膀扩散到了他的全身,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通了电的一个100瓦的白炽灯泡。
终于,路西法聚集起了足够的光元素,刚准备施展终极魔法“圣恩降临”的时候。
“!”身旁伸出一只大脚,把他踹飞到了墙壁之上。
“妈蛋!竟敢在我面前秀恩爱!”
敖里傲抬起右手,空间中四系元素瞬间暴动了起来。
他手掌虚握,暴动的四系元素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的涌入他的掌心。眨眼之间就聚集成一个犹如实质化的灰色球体。
灰色的球体,在敖里傲掌中缓缓旋转。一眼望去,球体的内部好像有着一团灰色的云雾,在不断翻腾滚动着。
敖里傲手掌一翻,将灰色球体打入了女子的体内。
紧接着,他又将右手往上一挥。
房间顶部的天花板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在半空之中,一片散发着澎湃生命力的大海,就这样悄然悬浮于众人的头顶之上。
“月亮井水!”拉灯和墨菲同时惊呼道。
拉灯的护城河与这片大海相比,简直就是小溪和湖泊差别。
敖里傲没有理会两人的惊讶,他手掌向下一沉。
空中的大海,突然失去了浮力。如天塌一般,整个向下掉落了下来。
“唔…唔…唔”那恐怖威势,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吓的墨菲连话都说不清楚。
正当墨菲以为他们会被那从天而降的大海压垮、淹没之时,才发现原来落下大海每降一寸,都会缩小一点。
当大海落到他们所在位置的时候,已经化为一道细流,全部灌入了女子口中。
敖里傲的一番动作,效果立竿见影。
床榻上的女子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看到女子恢复的不错,敖里傲点了点头。
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还在散发着莹莹白光的路西法。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踹你了么?”敖里傲问道。
路西法将敖里傲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虽然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让我很不爽。但这并不是我要踹你的理由。
她本来就已经是伤重之体。再加上伤口崩裂,失血过多,内伤加重,元气大损。原本就伤到了根基,现在更是气血两亏,虚弱无比。
而光系魔法是通过促进健康细胞分裂,提高生命力,来治愈伤害的。
你到好,竟然还敢对她使用光系魔法治疗。你是不是嫌她死的不够快?”
敖里傲数落着路西法。
路西法低着头,就像一个被训的小学生一样,连身后的翅膀都耷拉了下来。
“咦!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一旁的墨菲插嘴道。
“世间没有那种魔法是万能的。所以你们在使用的时候,一定要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因势利导,因为所以……
额,总之就是魔法不能乱用,那样会死人的。你们都知道了没有?”敖里傲顺势展开了一段魔法辅导课。
路西法、墨菲、拉灯三人听得连连点头。
“‘秀恩爱,死的快!’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这次幸好有我在,不然撒旦就被你害死了。知不知道?”敖里傲觉的不解气,又数落了路西法一遍。
此时的路西法,满脑子的后怕和庆幸,哪里还有什么思考能力。只是不断的点头,但是眼睛却一直的紧盯着床铺的方向。
经过了敖里傲的出手治疗,床铺上的女子身体已然痊愈。
虽然满身的血迹仍然显得有些血腥恐怖。但在场的众人都能感受到,女子身上那原本微弱的生命力已经变得异常的旺盛。
敖里傲看了看路西法,又看了看床铺上的女子。
算算时间,女子也差不多就要苏醒过来了。而路西法又是这幅魂不守舍,神游天外的样子。
“走了,走了。”敖里傲没好气的对着拉灯和墨菲说道,“还不走,你们是要在这里等着吃狗粮啊!”
敖里傲首先跨出了房门。墨菲起先不肯走,硬是被拉灯拉了出来。
“咦!为什么我也要离开?这里可是我的雷霆之塔啊。”墨菲的嘴里还在嘟囔着。
“可是,是镇长大人叫我们离开的啊……”
房门被轻轻带上,门外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路西法看着床上那柔美的脸庞,不由的有些痴了。
“镇长大人,谢谢您。”他轻声说了一句。
随后他走到床前,紧握着女子的柔荑,静静的等待她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