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这里受着伤啊亲!”洛珊一头捂着腰,一头抬起了眼睛,哀怨地看着萧洋。
大约是平时被洛珊揶揄惯了,萧洋虽是瞧见了洛珊有些痛苦的神色,却仍是将信将疑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
“就上午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闪了一下腰啊,哎呀我的妈呀,咝……疼……”洛珊揉着腰,微微蹙眉回答道。
“这样嘛?”萧洋见洛珊眉头紧锁,十分痛苦的模样,终于确信洛珊不是在跟自己玩“狼来了”的游戏,立马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把手里一直拿着的几张a4纸随手放到了洛珊桌子上,蹲了下来,帮她一起按着腰,“珊珊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痛啊?”
“你你你……还是不要按了,力气太大了,疼……”萧洋的大力神手刚一加入进来,洛珊便觉得自己刚刚好受些的腰顿时又因为大力的按压而疼痛了起来,吓得她刚忙抬手按住了萧洋用力按揉的手。
“可是你这样不行啊,”萧洋听洛珊这样说,手里的动作便慢了下来,却仍是一脸担忧地望着洛珊,“你看你都痛出抬头纹了诶……”
“我……”洛珊听萧洋这么说,无语地抬手摸了摸额头,道,“你还是帮我上下药油吧,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药油?在哪儿??”萧洋顿时抬起了头,四处张望着,手上的动作也因此而完全停了下来。
洛珊见萧洋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由地松了口气,从自己放在桌上的塑料袋里摸出了一个赭红色的方形盒子,递给了萧洋,“就是这个。”
“红花油?”萧洋看了一眼方形盒子上印着的药油的名字,顿时叫了起来,“啊哈,我也有诶!早知道你就我问我要好了,都不用特地去买。”
“买都买了,”洛珊耸了耸肩,撩起了衣角,“赶紧帮我涂下吧!”
“哦哦好。”萧洋听洛珊这样说,又见她撩起了衣服,便也不在多说,只是慌忙拆开了红花油的盒子,摸出一个透明的方瓶,往手里倒了些红色半透明的液体,便小心翼翼地替洛珊抹了上去。
“诶?这是什么?”因为萧洋在替自己抹药膏的缘故,洛珊不好乱动,便只能乖乖地等着萧洋抹好,一时无聊,便好奇地翻起了萧洋放在自己桌上的那几张a4纸。
萧洋闻言,抬头望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一头继续替洛珊上药,一头应道:“那个是我网上找的一些辩论队面试的题目,今晚不是就笔试了嘛,所以我想再抓住最后一点时间准备一下,免得过不了。”
“哇塞!”洛珊看着那几张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六号宋体的a4纸张,忍不住惊叹道,“天呐,你也太用心了吧,啧啧啧,感觉就算全院只有一个人能进院队,那个人应该只能是你了。”
“哪有……”萧洋替洛珊抹好了药膏,又在她的患处来回搓了几下,一直到患处发热,她才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我很担心好吗?你就别奶我了。”
“我哪有奶你?”药油的作用很快就发挥了出来,洛珊腰上的疼痛也不再如方才那么明显,因而说话也说得多了起来,“你看你,一来自己用心准备,二来又有子潇加持,这要是进不了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嘞,他加持?”萧洋听洛珊提起楚子潇,撇了撇嘴,“我跟你讲,这人老抠门了,要他一点用都没有。我跟他讲我要来院队面试了,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出题思路什么的,结果他倒好,一个字都不肯说,单就在那儿跟我打太极,还说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不管笔试考什么都不会被难倒的。我真的是……”
“这……”洛珊也有些惊讶,“所以子潇学长一个字儿都没跟你透露?”
“嗯,他说一切要靠自己,让我别指望他。我真是……我又没要答案,就单纯地要一下解题思路啊,说得好像我想干嘛一样的哼!”萧洋一头说着,一头翻了个白眼,只是嘴角却掩饰不住地微微上扬,洋溢着些许少女的甜蜜。
洛珊看在眼里,却也不揭穿,只是瞪大眼睛道:“真的假的,子潇学长这么坑吗?那你后不后悔啊?”
“后悔?”萧洋诧异地抬起眼睛,“后悔什么?”
“后悔跟他在一起呗!”洛珊眨了眨眼睛。
“那倒没有!”萧洋闻言几乎没有犹豫,瞬间便给出了答案。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他很小气都不给你答案吗?”洛珊勾了勾嘴角。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要维护考试的公平性啊,当然不能随便给别人提供信息咯!”萧洋踌躇了几秒,立马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可是你是她女朋友诶……他都不给……”洛珊质疑道。
“就是因为我是他女朋友,所以他不能给我啊,”萧某人瞬间变身护短狂魔,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打脸,“而且,因为我是他女朋友,他就更加不能给我了。他可是两袖清风,大公无私的男神辩手,怎么可以让他因为我而破坏原则呢?”
“啧啧啧,”洛珊望着突然转了画风的萧洋,摇了摇头,“唉……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啥叫夫妻本是同林鸟了,这帮的,啧啧啧。”
“就是护短了,你想怎么滴?”不同以往,萧洋闻言骄傲地抬起了头,觑着洛珊,“子潇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说他不好。”
“啧啧啧……”洛珊一边感叹,一边站了起来,“这狗粮我可算是吃饱了,行了行了,不跟你聊了,我得抓紧休息会儿,要不然一会儿又该下去了。”
“下去?”萧洋瞪大了眼睛,“你一会儿还下去?”
“对啊,”洛珊一边爬床一边道,“我活儿还没干完呢!”
“那……你晚上的笔试怎么办?我本来还打算跟你一起共享下这些资料呢!”萧洋拿起a4纸挥了挥。
“随缘吧,”洛珊耸了耸肩,“毕竟我在辩论队又没什么牵挂,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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