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边只有他们的两个人的时候,陆穆瑶才敢问:“王爷,你说皇后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故意带我到那片环湖假山呢?”
虽然是嗯哼的声音,可她还是能猜测出里面的人是谁?
在这个宫里,除了皇帝,那么只有一个太子是正常男子。
那可是自已的儿子?皇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而且这件事,好像狸英姿也晓得,她到底是谁的人?
若是大皇子的人?
那他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夫君,然后在告诉大皇子---还有皇上,干嘛大费周章的让自已发现呢。
拓跋越似没有听到感受到她的苦恼,而是问:
“皇后找你做什么?”
纳尼?
陆穆瑶莫名的抬眉瞥向美男,楚楚动人的眸间泛着淡淡的惊讶。
越来越倾国倾城的她,发现对方居然对自已的美色无动于衷,但她还是回应说:“我觉得皇后越来越天生丽质,国色天香了。”
拓跋越瞪大鹰眸瞟了她一眼。
她半似玩笑半似说真的解释;“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真不愧是陆家的女儿,个个都美若天仙,与天争艳。”
顺带夸赞一下自已。
“所以呢,她为何传唤你?”
陆穆瑶眨下如精灵般瞳眸,心思翻转。
能告诉你说皇后深闺寂寞,看上了英雄雄壮的你吗?
当然不能。
她思索了下,说:“皇后娘娘自然是寻我这个侄女来联络下感情。”
“恩。”
恩?是什么意思?
今日拓跋越尤其的闲,居然亲自送她回府,只不过回了府上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她居然听说潘美莲遇人袭击了。
光天化日之下,欺人太甚。
她立马派人向京兆府报了案子,然后才去见潘美莲。
因为他与那席洛声如今的关系,她之前的宅子是不能住了,所以她就住在妙音坊了。
她赶往妙音坊,居然发现驸马爷就在门口徘徊,欲进又不进。
陆穆瑶莲步上前,问道:“驸马爷可是来探望病人的?”
席洛声本就生的如小生般俊俏,加上那一身贵不可言的锦衣华服,衬托的人更加的有味道,是那种小白脸的人。
可当走进发现他眼窝之处淡淡的黑色光圈,才发现此人最近是受到精神以及肉体上双面折磨了,并不好过。
陆穆瑶想要说些讽刺的话,也就没有在折磨他了。
“我也是今日才听说了,还不晓得里面的情况,如果你想进去,我进去帮你问一下。”
“多谢王妃,她不会见我的,而我…..只想知晓她好不好。”
陆慕瑶点点头,她心事重重的进去,美丽的面容上尽是愁容。
只是进入后院,看到病榻上的本尊的时候,那愁容才消除。
此刻她正与姐妹们谈笑风生,真是眉梢眼角之间藏秀气,声音笑貌之中尽露温柔,白替她担心了。
她见自已进来,想要从床上下来,被她快一步拦住了。
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听说你被人袭击了,快吓死我了。”
陆慕瑶自然而然的关心,温暖了潘美莲的心,尤其是在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她更加确定自已没有选错人。
昨晚上袭击她的人,对她用尽酷刑,本来以为是公主的人,可直到他出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拓跋越,他大可以杀了自已或者对自已不管不顾,可是他居然大费周章试探她到底有多大的韧性能与公主抗衡且亲自出面。
他最后说:“若是你伤了王妃王妃,你儿子的下场不是你能承受的,明白吗?”
世人说王妃不受宠,都是谎话,王爷的爱太过深沉,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他是铁血将军,杀人随意,这样子的男人怎么会随意表达自已的爱慕之心呢。
而王妃似乎并不晓得王爷爱她至深。
可这样子又如何,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人不是更好吗?
当时的她除了身心恐惧外,更多的则是艳羡。
在皇族中,幸福的女人也莫过于此。
她心思翻转之际,陆慕瑶又问:“来让本王妃看看,你受伤了没?”
潘美莲客气的隔开王妃的手,说:“劳烦王妃费心了,我无碍。”看又如何,王爷行事,又如何会让人看出端倪,他是铁血将军,有更多的方式杀人不见血。
又聊了几句,陆慕瑶感觉到她的疏远且自尊心极强,她每每关心一句,她都会拒绝她的好意。
陆慕瑶也晓得她的心思,没在关怀,确认他没事之后,就走了。
刚走之门外,见席洛生还在,才意思到自已还有句话没带到。
转身回去,只是在经过她门口的时候,陆慕瑶却听到里面传出这样子的话。
“姐姐,王妃还真是笑面虎,害的您都无法走路了,居然还有脸来见你。”
潘美莲不想让别人知晓太多这件事,忙警告说:“巧儿,请记住,我这是恶疾,本身就有的,与旁人无关。”
彼时的陆慕瑶听到这话,脑子都蒙了。
这件事是王爷做的…..
她不管门外的席洛生的询问,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府上,木然见到陆青瑶摇摆着那卓越身姿过来。
请了安,就听她说:“姐姐,听说你的人昨晚上被人…..真替他们难过,怎么跟着姐姐的人,总是这么不安分,招人恨呢。姐姐该好好*才是……”
“是你搞的鬼?”
陆慕瑶还希冀潘美莲看错了,是别人故意误导她挑拨他们的关系。
可是陆青瑶她却什么都没说。
她生气了。
“问你话呢,哑巴了。”
“姐姐心中早已经有了人选,又何必多此一问?”
“是公主的人?”
“姐姐您还在闭门思过呢。”她突然间走向陆慕瑶的身边,附身在她耳边说,“王爷最痛恨府上的女人自作聪明。”
陆慕瑶第一次没反驳,她需要静一静,没有理会她,转身就乱走。
后面的陆青瑶轻轻抬起葱一般的玉手,放在她贴身丫鬟如玉的手腕处,架势十足。
“如玉啊,今日王爷在府上吗?”
“主子,在展翔楼呢。”
“将这一消息去告诉王妃。”
“是,主子。”
而不用她告诉,陆慕瑶也知晓王爷到底在哪里。
展翔楼。
由于特殊情况,陆慕瑶进入展翔楼并未遇人阻拦。
而陆慕瑶也是气急了,来到书房门口,一脚将门踢开,砰的一声响,震慑住陆慕瑶的脑袋。
惊慌的抬起头望向书案前埋头作业的某男,刚好望进某男鹰一般摄人心魄的眸中。顿时天旋地转,电闪雷鸣。
瞬间,犹如三岁孩子的脸,本来气势汹汹的脸,变成了阳春三月的光,灿烂耀眼。
“什么事?”厉声如夏天的雷声般,使得刚才还嚣张的陆慕瑶,瞬间变得恹恹的,可心里面却又咽不下那口气,只听一声凄惨的不能再凄惨的声音响起。
“王爷……”
拓跋越听到某女掐着喉咙般的尖叫声,蹙起俊眉,可是陆慕瑶却不管他有多么不悦。
“王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让奴婢看看。”
陆慕瑶快步奔到他跟前,轻轻蹲下,伸出纤纤玉手去拉他的衣袖,可刚触碰到拓跋越的手,就又听一阵凄惨的叫声。
“来人啊,传太医。”
拓跋越这下子也不蹙眉头了,低头继续审阅公文,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阴谋。
太医来了,拓跋越很给面子的让太医诊了脉。
可是他的身体壮的跟头牛似得,哪里是有病似得,太医有些头疼,可若是没事,大将军怎么会寻他来呢?
他又仔细的把了脉,可依然无果。
陆慕瑶伤心的问:“太医,王爷是不是要死了?”
太医见王妃这么问,又偷偷的看了眼默默不作声的王爷,心里面犯嘀咕。
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拓跋越欲要打发掉太医,可是却听身边的女人一本正经的说:“王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了,而且他的侍卫关系形影不离,关系暧昧,太医,你快给看看,王爷是不是伤了?”
咳咳
太医一听顿时觉得事情大发了,慌忙又要去诊脉,可是拓跋越却直接抓住他伸过去的手,然后一甩手将太医给扔出了门外。
还好门外周鹏眼疾手快的将太医给接住,不然太医非死即伤啊。
只是太医看见周鹏那俊俏的笑脸,想起王妃的话,猛地打了个冷颤,逃也似的从他怀中脱离。
像是被吓到似得,往门口跑。
而在屋内的拓跋越心中更是翻腾的厉害,他目光死死的盯住陆慕瑶,吼道:“陆慕瑶,你好大的胆子。”
“拓跋越,你也好…..”人家是王爷,胆子本来就比较大,“你……朝令夕改,你凭什么伤我的人?”
“你的人?”拓跋越面色不悦,“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本王?”
陆穆瑶心口一窒,绝色容颜委屈的皱起,却更让人垂怜。拓跋越极力克制内心深处的情感,唯有大喝一声滚来压抑内心的冲动。
“拓跋越你混蛋.....”骂完之后陆穆瑶拔腿就跑。
门外的周鹏看看里面的有看看外面的,叹息的摇了摇头。
陆穆瑶行至小湖边,冲着平静的湖面啊啊几声,泄愤。
本来正吩咐下做事的福叔,听到王妃的河东狮吼,吓了一跳。寻过去问:
“王妃,谁惹您生气了,您告诉奴才,奴才去帮你出气。”
陆慕瑶也不客气,说了句:“王爷。”
咳咳
管家福叔尴尬的笑笑,吩咐手下的人先去忙着。
他面色讨巧的说:“王妃,您先消消气,府上最近新进了一批上好的锦缎,奴才一会给您送去。”
“你…..”看到他那张讨喜的脸,陆慕瑶突然间顿住,整理下情绪说,“嗯,听说苏满楼又出新品了,让人羡慕的紧。”
管家会意,忙说:“奴才刚好请了苏满楼的裁缝师傅过府,为府上女眷定制衣物,王妃且稍等。”
“嗯,本王妃刚发现长身体了,就麻烦福叔吩咐苏满楼的师傅多做几件。”世人皆知,苏满楼不出凡品,陆穆瑶故意为难的说,“就少做几件,将就的做个二三十年的吧。”她想穿穷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