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都尴尬的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陆穆瑶悠闲的喝着茶,然后悠闲的问:“王铁,你媳妇去世几个月了,孩子还小,急需要有人照顾,你可为孩子找到喂养的人了。”
王铁本不想参与大户人家的家事,奈何这件事与他有关,不得不留下,这会儿见王妃三言两语查明了真相,倒是放心了。
听王妃关心,虽然疑惑,可依然说:“我已经将家中老母亲从老家接过来,帮忙带孩子。”
陆穆瑶点点头,直接问道:
“你觉得环儿如何?”
太妃和陆青瑶不明白她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王妃傻了?
都纷纷屏住呼吸,等待事情逆转。
太妃说:
“王铁,若是你与这丫头情投意合,王妃可以成全你们。”然后将你们一起浸猪笼。
王铁愕然,却规规矩矩的回答说:
“在下与环儿姑娘没交集过,不知。只听说王妃身边有个极其擅长刺绣的姑娘。”
这话回答的很是圆满。
陆穆瑶笑笑说:
“那真的是可惜了,本来你是福叔的干儿子,本王妃费心思做个媒,也没什么。可既然你们两个都无意,那就算了。”
陆穆瑶很失望的看了他们一眼。
环儿慌张的解释说:“王妃,奴婢绝对没有那个心思,请王妃明鉴。”
王铁也微微一愣解释说:“谢谢王妃厚爱,只是在下爱妻刚过世,在下无心纳人。”
陆穆瑶点点头,就命人送他们回去了
这会儿,太妃也意识到,不是王妃傻了,而是他们妄想了。
王妃怎么会做出自打脸的事情来。
太妃和陆青瑶偷鸡不成蚀把米,说了句:“以后别乱操心。”就恹恹的回去了
待人走了,见环儿欲言又止,陆穆瑶倒是没怎么在意。
只是那环儿自从太妃走后,就一直跪在外面,说是给王妃惹麻烦了,甘愿受惩罚。
陆穆瑶命心怡去瞧瞧,晚饭的时候,心怡过来回禀说:“主子,那荷包的确是环儿想要偷偷送给王铁,借此表达心意。”
“哦。”
“今日瞧着,她一番深情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陆穆瑶倒是不急,说:“她还小,来日方长。”
惜儿问:“主子,你还真想要做媒啊。”
“有何不可?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成纱,男追女,隔座山啊。”
“歪理。”
“那是歪理,至理名......”
声音怎么不一样?
回头望去,见惜儿他们低头不语。
又看到拓跋越酷着一张脸走进来,陆穆瑶下意识的站起来。
“王爷,忙完了?”
陆穆瑶忙吩咐人上茶,拓跋越喝完茶,放下,说:
“恩,本王听说王妃要送给本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意识到那是荷包的时候,陆穆瑶嘻嘻哈哈的解释说:
“王爷,刚才.....呵呵.....江湖救急。”
陆穆瑶从来不在王爷面前作假。
“可是本王当真了呢?”
“啊?”
“王妃,也不用太难,绣对鸭子就好。”
咳咳
感觉惜儿他们的窃笑声音。
突然间意识到,她这霜华院里面有奸细。
偷偷的瞪了一圈,错过这个话题。
这会儿侧妃的身边的如锦来寻找王爷,说侧妃有要事商谈。
陆穆瑶刚要说晚上不用准备饭菜了,她不饿。
可拓跋越只是看了看如锦,说:
“本王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可是,侧妃要谈的事情有关太妃。”
“听不懂本王的话吗?”
不仅仅是如锦觉得不可思议,就连陆穆瑶都觉得有些绝情了。
待那如锦不情不愿的离开,陆穆瑶却好心的提醒说:
“王爷,太妃今天有些心伤。”
“恩,母妃的心情从来都没有阳光过。”
咳咳,真为太妃感觉到心伤,生了这么个倒霉孩子。
夜半时分,陆穆瑶从睡梦中醒来,猛然间发现一双摄人的眼眸望着自已,四目相对,微不可查的,他看到那双眸子中透漏出害怕。
意识到自已还在人家怀中,不自在的往后移了移。
而也在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已被某人抱在怀中,因为她的推拒,某人却将她箍得更紧。
肌肤相亲,虽然孩子都有了,可脸上依然忍不住娇艳欲滴。
“答应我,别离开!”沙哑的声音很有磁性,可让人听来却又是那么的脆弱。
他是担心自已会再一次沉睡不醒吗?还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那个道士据说早已经被她就地正法了啊。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说:
“我是你的王妃,又能去哪里?”
突然间的,他袭击她的胸---不---是指着她的心说:
“把它给我。”
“呵呵,王爷,大半夜的,您太血腥了。”
她抓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微微将头埋入他胸口,刻意的避开那灼人的眼睛,怕自已控制不住自已的心。如果她够诚实,就会明白这一点,可是她一直拒绝去深想。
她太懦弱了。
拓跋越将他的小脸捧出来,与之四目相对,然后轻轻吟哦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被捧着的小脸怔怔的看着他,疑惑探寻深思。他---居然---这是表白吗?
如此有调情的,且在这个深夜,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已脸热的心跳声,那么的强烈。
坚守与理智,她该选择哪一条道?
“你---为什么一定是我!”若说是他爱上她了,似乎说不过去,若是不爱,他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
毕竟她已经是他的王妃,而他亦有一个倾国倾城让人嫉妒的侧妃,还有一些多才多艺美妙绝伦的妾氏。
坐享齐人之福。
为什么?拓拔越一时居然答不上来,他只知道,他被迷惑了。
当大夫说她无力回天的时候,他的心如死寂一般,他开始恐惧了。
他曾经努力说服自已,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没了,他可以在娶新人。
可是不行。
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心就如针扎一般疼。
第一次,他正视了自已的感情。
最后,他的回答只化作三个字:“我要你!”
要?简单的一个字,却足以证明他是一个贪心的人。
不仅要人,还要心。
“好吧,今晚我们就把话敞开了说,你想清楚,你为什么要我,我也告诉你,我要什么。”
陆穆瑶知道,她说出来,他不一定明白,毕竟这与这个时代的思想有着很大的区别,可是今天,她想要告诉他。
对他,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他的俊美,他的不羁,他的宠爱,他在耳边的低语,甚至是有时的宠爱,都时时抠向她的心门,而她已不是十七八的小女孩,对于感情,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今天,她就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迎上拓跋越等待的目光,陆穆瑶认真的说道:“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你与我,是否相见相识恨晚?”
他复杂的眼眸闪动着一股微怒的气息,但不再说什么,只紧紧的楼住她,似乎想告诉她什么,又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寂静的夜,比往常更沉寂了。
见他久久的没有回应,陆穆瑶在心下叹息两声,尴尬的说道:“其实人们所追求的爱情并不长久,一见钟情或者一见倾心不过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当人老色衰,遗留在两人之间的就变成了亲情,对,我们也会有亲情的。”只能是亲情的吧。
陆穆瑶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只感觉到室内太冷了,冷的她即使在他怀中忍不住打颤。
是她妄想了吧。
第二日,陆穆瑶正在琢磨着刺绣该如何下手,惜儿来报说是陆家新夫人来探望她。
陆穆瑶让惜儿请人进来,可是惜儿却说新夫人被请去了侧妃院子里。
陆穆瑶不解,不是来探望她的吗?
惜儿猜测说:“主子,定是侧妃想要显摆自已如今掌家,来拉拢新夫人。”
拉拢?
这有什么可以拉拢的。
惜儿担心的说:“侧妃能言善辩,若是迷惑了新夫人,将来主子娘家那边就会给她撑腰,而忽略主子的。”
陆穆瑶想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虽然她没有特别关注朝堂风雨,可有些分局,听一听就能大概的明白。
宰相大人的妹妹如今是皇后,也就是说他不能做到独善其身,自然是支持太子的。
宫中有大皇子与太子分庭抗争,朝堂之上难分高下。
而皇上的儿子又都茁壮成长,对皇位虎视眈眈。未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
如今拓跋越如日中天,是各方来拉拢的对象,所以没有娘家的支持,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陆青瑶如今身为安亲王侧妃,若是有了别的心思,那么就不好说了。
“主子,你怎么都不着急呢?”
她冲惜儿摆摆手,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过很快,陆青瑶就带着新主母过来了。
她今日穿着一身得体官装来,气质大方,眸横秋水,是个难得佳人。
“温氏给王妃请安。”
陆穆瑶不得不回了半礼,搀扶她起来。
“母亲客气了。”
话音刚落不由得颤抖了下,称呼一个与自已同年龄的人母亲,她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