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下,城门依然是早早的关闭了。
陆慕瑶驱马在城楼之下,微微抬头,看向淳亲王高高在上,但有上次之事故,她想要进城难上加难。
“宝月,奉上。”
不一会,一箱金子便出现在城楼之下。
淳亲王哈哈大笑起来,极其不屑的道:“宇文檬,你也有今天。”她夫人乃是首富之女,最不稀罕的便是金钱。
绝色的容颜上无丝毫变动过,众人都等着她愤怒谩骂,可是她没有,随手一挥,紧接着又是一箱……
在一箱……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而周围围绕了很多的百姓。
议论纷纷,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那可是十六箱的金条啊。
而陆慕瑶便不急,他不开,马背之上的她便等着。
但她终究是没有耐心,轻轻抬起手,便见她的手下,将一箱的金条,全部倒出,顷刻间便遭过往百信疯抢。
而城门依然没有打开,只是城楼之上守卫的侍卫们却开始蠢蠢欲动了,那么多的金条,他们就算是干一辈子,也挣不到零头啊。
尤其是看到城外百姓疯抢,他们更是手痒,手中的枪,终于握不住了。
不仅仅是守城兵,城楼之上,拓跋禛的身影也不见了。
她抿嘴一笑,再次抬手,只是这一次,被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开城门……”
不等拓跋禛反应,她便驱马飞奔而进。
寒府
看着那两个大字,她恨不得将里面的人,全都杀掉,一解心头只恨。
正要闯进去,便见到拓跋越突然间出现在眼前。
他伸手要拉她,可是却被自已微微错身,拒绝了。
拓跋越知晓她误会了,也没在意,便道:“不用担心,这里是寒府,寒泽必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眸中毫无掩饰的恨意,什么话都没有说。
寒泽的人品她相信,可是那个女人,她不相信。
有拓跋越的带领,她入寒府畅通无阻。
病床上,拓跋戟难受的躺在床上,而床榻前,阿山正喂着他什么。
她见状,忙上前将那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夺过来。
砰的一声,瓷碗落地的声音。
阿山愤然道:
“你这个疯女子,你---做什么?”
陆慕瑶着急忙慌的赶路,此刻头发蓬松,额前猛然间出现几缕不规矩的秀发。
俨然是一个疯子。
而她真的是疯了。
阿山见到这样子的女人,略微有些紧张,想要怒骂的话,咽了下去。
而陆慕瑶看到儿子虚弱的躺在床上,脸上还有两三个疥疮。
她---怒不可忍。
伸手便给了拓跋越一巴掌,犹如当年他误会她,不相信她。
也正是这一巴掌,让突然间进屋的寒泽和静雅都惊呆了。
堂堂大将军王,居然被一个小女人给打了。
阿山双手合十,更是庆幸自已刚刚阻止了自已的冲动。
寒泽忙赶过去,深怕王爷一怒,将人家姑娘给捏碎了。
“王爷,您---息怒啊。”
“滚。”
拓跋越很生气,可是却非那一巴掌,而是因为寒泽。
他的儿子好端端的入了寒府,为何却变成这般模样。
寒泽以为他是迁怒,心下更是好奇,王爷对她居然如此特别,可一想到拓跋戟是入了寒府才感染上病,心中愧疚。
“王爷,对不起。在下已经极力阻止,可却没想到小世子偷偷来府上,还……”
不待他把话解释完,陆慕瑶便一声冷哼。
任何人,对她做万般的不是,她都可以忍,但绝对不能忍旁人打她儿子的主意。
绝不能……
她面向寒夫人,声音幽幽道:“寒夫人可知城外难民的病情已经控制---不---应该是已经完全好了呢。”
静雅一时情绪激动,抓住帕子的手,紧紧缠绕着。
询问道:“是谁医好了他们?你快告诉我?”
寒泽也激动不已,他看向王爷,而王爷则是看着陆慕瑶,对于她的举动,他似乎不理解。
但是他的沉默,让寒泽基本确定,事情是真的。
“王爷,你请了那位神医?”
拓跋越没吭声,只是目光却深邃的望向陆慕瑶,但见她神情哀痛,心下一疼。
寒泽看向那女人,道:“难道是你。”
可是那女子并未看他,只见她坐在床榻前,纤纤素手轻轻抚上拓跋戟的额头,顿时,她从腰间取出一把刀来,轻轻滑坡手指,鲜血流进拓跋戟的额头,她额头的疮伤里。
拓跋越一紧,却知晓他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做,却还是心疼的将刀夺回,然后轻轻为其包扎好。
“不要这样子。”
可是她却恍若未闻,回眸间,便错过他,望向静雅,道:“寒夫人,你真不该如此呢?”
静雅被他幽幽的目光,看的发憷,任何妖魔鬼怪都无处遁形。
“你说什么,我不懂?”
她轻蔑一笑,即使发型凌乱,依然不减绝色道:“本来,你家儿子命不该绝,可是啊,他摊上一个作的娘,平白害苦了他啊。”
“宇文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拓跋越醒来,看到面前人,便道:“娘亲,我好像病了。”
泪水因为一句话,让她紧绷的弦,砰然倒塌。
“嗯,我知晓,可是戟儿不用担心,娘亲的血可以解百毒,刚刚娘亲已经为你解了呢。”
拓跋戟看了看她娘亲身后的众人,便道:“娘亲,我想回去。”
“嗯,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便要上前去抱,可拓跋越快一步。
将拓跋戟抱起,陆慕瑶神情一愣,很快便起身,跟随拓跋越一起出去。
“不,你们不能走。”说着便不管不顾的拦在陆慕瑶的面前,可是,陆慕瑶已经怒极,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她抿嘴轻呼道:“出来。”
顿时房间内便出现了数名黑衣人,宛若天兵神将般,乍然出现且个个武功高强。
负责保卫她的安全。
一群人,便这般离开了寒府。
明月山庄内的一间雅房内。
陆慕瑶轻轻的哼着歌,哄着拓跋戟入睡。
五天了,拓跋戟身上的疥疮消结痂了,可却反反复复的发烧。
且每烧一次,身上依然会起疹子。
薛神医说了,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待烧退了,便可自行退去。
但切记不能抓挠,否则会留下疤痕。
而那个女人,时刻都陪在他的身边,防止他抓挠。
说实话,他很嫉妒,嫉妒他能身为她的儿子,这般的幸福且幸运。
而山庄外寒泽每日的站在外面求见,态度诚恳,只是她恍若未闻。
或许是整个明月山庄都不当一回事。
而他知晓,这一次她是真的气了。
据戟儿述说,是静雅来府上求他去陪伴一天的,那么戟儿感染上疾病,便是她的有意为之。
他知晓后,心下丁点的同情消散。
他也明白,她打他,是因为他一次次信错了人。
五年前,展由的事情,他听信静雅,不相信她的清白。而五年之后,他又一次遭到背叛,而这一次,她想要戟儿的命。
世人都知,他拓跋越只此一个儿子,而她却还是这般的---不顾往日情份。
哼,他拓跋越又岂能是好欺负的。
出了山庄,寒泽迎了上来,便问:“王爷,戟儿他如何了?”
拓跋越冷冷的望着他,什么时候他也这般虚伪了。
寒泽被他看得心口一窒,忙跪下说:“王爷,一天是我唯一的儿子,若是她真的能够救一天,还望王爷成全啊。”
拓跋越冷冷道:“为何是你来呢?”
寒泽猛然抬头:“王爷?”
拓跋越没吭声,留下这模棱两可的话,便离开了。
而静雅早已经进宫去求太后下旨,让那女人洒下血液救她儿子。
陆慕瑶看都未看那道圣旨,她的儿子一天不好,便无任何事能打扰到她。
静雅无奈,又要上太后处告状,可这一次却被太后闭门不见。
原因为何,只有拓跋越晓得。
她要见拓跋越,可却找不到她人。
静雅无计可施,却又想不通到底哪里出错了。
她进王府,此刻展翔已经回了王府,便求她说服王爷。
“如今你怀有身孕,你去求王爷,王爷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定会帮忙的。”
展翔如今便想着好好养胎,其它的人或事都不关心,也够不着关心。
她随意的说:
“你错了,你该去求明月山庄的宇文檬,而不是王爷啊。”
“翔姐姐,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王爷被那个狐狸精迷惑吗?她连王爷都敢动手打,日后指不定她来抢姐姐的位置。”
展翔神情淡淡,目光望向远方,浑不在意道:“男人嘛,三妻四妾,自古不便的恒理,即使不是宇文檬,还会有其他人的。”
“翔姐姐,一天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可以不管?”声音有些尖锐,极为不好听。
不过展翔却不在意。
生气是弱者的体现。
“哎,妹妹既然这般想,那便方阿山回来吧。”
“他---我这般信任你,以为你带来的人,便能医治好我儿,可是他都做了什么啊?”
展翔叹息一口气道:“太医都说孩子无药可医了,阿山过去便是为一天延长寿命罢了。妹妹怎么这般不识好歹啊……”
静雅见她这般说自已,愤然之下,便连说了三个好,便离开了。
侍候再旁的铁剑忙问:“主子,你是要与她撕破脸吗?”
“我又何时看重了他呢?”展翔顿了一下,便道,“再说了,她不过是一朵温氏的花儿,自小得天独厚,连一个拒绝都无法承受。如何能为我所用呢?”
呵呵,她---是怎么长大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