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公主点了点头,终于移开了视线,她冲着拓跋越偷偷的说:“越儿,你这媳妇的眼光太淡了,不好相与吧?”
“……”
长公主故意说:“哎,这样子的女子不适合生活的皇室,一念天堂一念便是地狱,你……越儿,你现在生活在哪里呢?”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长公主,突然间听到拓跋越酷酷反击说:
“皇姑姑,无论如何,越儿都觉得,自已比魏然好太多了。”
长公主翘翘嘴,万种风情。哝哝嘴,低估说:“真没小时候可爱。”
正当大家还处在王妃事件中的迷魂阵中,乍然听音乐起。
众人望向声源处,只见一打扮妖艳的美人儿,在舞台上挥舞着衣袖,陆慕瑶看过去,舞者乃是鹤那,她选择的是民族舞蹈。
舞毕,众人一阵喝彩声。
正欣赏着,突然间感觉到衣袖被人给拽着,回眸看去,说是陆青瑶。
只听她小心翼翼的问:“姐姐,你要表演什么?”
虽然是小声,可这音量足以让周边的人听到。
听到周边的人窃窃私语。
“无才无德的王妃表演节目?能看吗?”
不过呢,有人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齐夫人故意说:“早就听闻,陆家双姝同嫁如安亲王府的事情轰动全天启,如今有幸看到他们表演,真是三生有幸啊。”
有人惊讶的说:“是吗?那真的是要好好欣赏了。”
齐夫人曾经与陆家前夫人见过,自然知晓,这位陆家嫡女那是草包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才艺。
如此,就等着丢人吧。
陆青瑶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面早已经乐开了花。
只是面上平静的望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拒绝。
而陆慕瑶早就听到了众人的议论纷纷,且议论的是自已,说不在意是假的。
她此刻能真心感受到,去年的‘她’,遭遇了这些自以为是且愚昧的人何种非人的对待。
心情起伏之下,她淡淡的回应说:“如此,就麻烦妹妹了。”
不是要看她的表演吗?那么,你们就等着被扇脸吧。
她要在陆青瑶之前表演,如此,她便再也出不了头了。
半刻钟之后
只听咚的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响彻云霄、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响彻天空的鼓声传出,且站在鼓上之人赫然就是无才无德的安亲王妃。只见她时而轻点鼓面,时而如重石般,踏踏作响。
她未有换衣,却又为这鼓声彰显氛围。
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波澜壮阔的鼓声传达给世人。
在座的都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有节奏且旋律极强的鼓声,王妃居然将这噪音演奏的如此荡气回肠。犹如泡沫般细腻、如薄纱般绵密。它似乎蕴藏在空气之中,比醇酒更迷人,比鲜花更芳香。
紧接着则是一优美的嗓音传出:恭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笑口常开……宛转如黄莺低声鸣唱,真真是应了那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她似乎想将这世间最美的语言都送给太妃,真真是多才多艺。
一曲罢,众人才从这气势磅礴的声响中回转过来。
惊讶的,不可置信的,赞美的声音纷纷传入她的耳中。
如此谁还敢说王妃是三无才女?
陆慕瑶从鼓上下来,抚了抚因为震动而散落在发髻边的发髻,深情款款的步下台阶。
陆青瑶,如此,你表不表演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输了。
即使你舞艺超群,在如此境地,可还敢上台?
陆青瑶,去年的今天,你亲手准备了那张假画,哄骗她说那是温良温大画家的真迹,最后害的她出尽洋相。如今我本不想与你纠缠,可奈何你欺人太甚了。
此刻陆青瑶想哭的心都有了,她狠狠地瞪着接受万众瞩目的陆慕瑶。
好似能听到双手骨节咔嚓声音。
而此刻的拓跋越早已经被那迷人的身姿所魅惑,他走上前去,想执起她的手,可奈何他脚步刚过,就被错过身去了。
尴尬……
众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此刻有人低估说:“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耍小性子,使得拓跋越下不来台。”
众人才恍然,原来如此。
纷纷为这位脑残的王妃祈祷,望王爷能仁慈一点。
太妃见她儿子吃瘪,心下不悦,闷不做声。
只不过此刻长公主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待情绪稳定,方才说:“王妃,你真真是好样的。”
此刻陆慕瑶也很尴尬,她没想到自已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居然引起轩然大波。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生气的拓跋越,愣愣的,不知自已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这次失误。
拓跋越看着这个越来越放肆的女人,极力克制要掐死她的冲动。
陆慕瑶想了想,问:“王爷,您怎么了?太妃还在等着我们呢。”
是的,她刚才是以为,拓跋越要与她并肩而行,并非是不知死活佛了王爷面子。
拓跋越轻蹙了下眉,这种小插曲,他并不放在心中。顺着他的话,走至太妃身侧。
太妃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
而且旁边有长公主不嫌事大的问:“越儿,你和王妃吵架了吗?”
吵架?
哼,他倒是想吵,如此就不会胡乱猜测她的心思了。
他冷冷的注视着长公主,重重的鼻音传出:“没有的事。”
只是长公主却并不搭理他,反而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王妃。
陆慕瑶见长公主不依不饶的,眼含晶莹面含委屈,唯唯诺诺的回道:“奴婢不敢。”
如此,惹人怜爱。
之后她则疑惑的看向众人,而后战战兢兢的问道:“母妃,是否是儿媳做错了什么?”
看着面前纯净的眼,有那么一恍惚,让人觉得,这错在他的儿子,而非儿媳。
“罢了,今日你这节目演的好,母妃很喜欢。”只不过稍嫌漏洞,可这稀奇的演绎,倒是弥补了不足,让那些漏洞看起来是那般的出彩。
“谢谢母妃。母妃喜欢就好。”
陆慕瑶转过身去,对着拓跋越说:“王爷,臣妾愚钝,若是惹恼了王爷,还望王爷赎罪,臣妾不是有意的。”
“嗯。”
这一次,虽然有些小小的插曲,但是陆慕瑶依然赢得出彩。
陆青瑶的花开富贵,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倒是陆慕瑶一嘴便唱出说百个成语,一时间,这才女的身份,变易了主,一时间,她名声大噪。
陆青瑶真真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宴会散去,拓跋越将宾客一一送走,拓跋莨因为贪了几杯,微醺。
便暂住在安亲王府。
第二日,早早地,他打听到,王爷当天晚上住在了书房。
所以,一大早他就去叨扰了陆慕瑶。
只可惜,彼时的陆慕瑶去了太妃那边请安。
他落了空,打听之下,才晓得,王妃嫂嫂最近正在巴结太妃。
他倍觉无奈。
便去书房找了拓跋越。
但见拓跋越正在看兵法,他更觉无趣,往日去别的哥哥府上,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巴结着府中唯一的男主。
但看他越哥哥独自一人憋在这书房,是真真的冷清啊。
“越哥哥,你确定你是这府上的主子吗?”
拓跋越连个眉头都没有赏给他一个。
拓跋莨也不气恼,猛然间趴在书桌前,说:“各位嫂嫂这一大早的就跑去太妃院子里,当真是好热闹啊。还是越哥哥这里清净,适合好好专研兵书啊。”
拓跋越说:
“这说明这几个嫂嫂,知书达理,遵从礼法。”说完便放下书,踏步往外走。
拓跋莨在后面嚷嚷说:“越哥哥,你去哪儿啊。”
“请安。”
拓跋莨在后面得意的笑笑,忙跟了过去。
嘉泰院内
只闻一阵欢声笑语,拓跋越进去,见众女正围着一张桌子,且桌面上有些奇奇怪怪的方形东西。
且他的母妃好似赢了彩头。
赌博?
“王爷……”
突然间有人喊了一声,众人回眸,忙起身请安。
唯一坐着的太妃,甚是兴奋,招呼说:“越儿啊,快来瞧瞧,你媳妇想出的好点子,倒是给母妃解忧不少。”
陆慕瑶笑了笑说:“母妃,您可是答应过,这日后您午后的时间都给我的。”
太妃赢了钱,心情大好,说: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本太妃怎可食言,从明日起,你便过来吧。”太妃并不想她在皇长公主的寿宴上出糗,如此就是丢了安亲王府的人。
陆青瑶一直站在太妃身侧,侍候太妃,并未参与。
她盈盈然一笑,便道:
“姐姐真是下功夫,有太妃亲自教导,假以时日,这棋艺必定能超越魏国夫人。”陆青瑶赞叹,只是这心里面却酸酸的。但是,一想到她会因此而不得时间接触王爷,心里面便痛快不已。
只是她面上的话,太妃很是受用。
“越儿啊,来,母妃教教你。”
拓跋越走上前,立马有人让了座。如此,麻将桌上就有太妃,她还有拓跋越,拓跋莨四个人了。
待说了规则,几人就加入了战局。
拓跋莨觉得稀奇,完了几把,觉得甚有趣,嚷嚷说让王妃进宫教导她母妃玩。
陆慕瑶点头答应了。
拓跋莨便问:“王妃要叨扰太妃做什么?”
太妃并不想拓跋莨知晓太多,便解释说:“你王妃嫂嫂想要与我对弈,切磋棋艺,怎算是叨?”
这下子拓跋莨张大嘴巴望着陆慕瑶,一副‘你好样的’的模样。
“太妃,王妃嫂嫂真是果敢,普天之下,还真找不出一个如此大言不惭的人,居然敢跟您切磋,那不是……”自找惭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