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卡娅和罗丝接触的第一天,双方交涉失败……或者说在那种一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的情况下都能够交涉成功的话才有鬼了。
娑卡娅和罗丝接触的第二天,罗丝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再容忍娑卡娅,她觉得和一个三观不同的人待在一起比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处理暗精灵一族的事物还要难受。
所以,她在认定了娑卡娅没有资格成为她的继任人之后……
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使用暴力不断地杀死对手直到对手完全崩溃。
那个时候对手已经无法再思考,自然就不用罗丝去否决她存在的意义。
而往常,对那些看见了自己还没有失去斗志的家伙,罗丝也是这么处理的。
于是两个星期过去了……
“罗丝!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娑卡娅第七万四千三百零六次说出这种台词。
【这里是灵魂空间,而且还是不管我被变成什么样都能够恢复的灵魂空间。只要我坚持住自我的话!就算是罗丝!也无法对我怎么样!】
罗丝皱眉,抬手……
【而且!我变强了!】娑卡娅迎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尖刺的浪潮冲上去。
“噗!”一条尖刺把娑卡娅从地上穿起,顶上天空。
“十七秒!”娑卡娅在尖刺上不断挣扎,还在试图有所作为。
更多的尖刺追上了她……
娑卡娅只坚持了十七秒就落败,其实这还是好的,最开始的时候,她最多只能坚持四秒。
“ 罗丝!我是不会屈服的!”第七万四千三百零七次……
罗丝无比冷淡地抬手……
经过那般漫长的光阴,经过那么多的人情世故,如今属于那寥寥数个站在了世界顶尖位置的存在之一,罗丝理所当然地拥有足够的耐心。
别说几万次,就是几亿次、几十亿次、甚至几百亿次,只要有那个必要,罗丝也会做得出来!
至今为止,她只用了一招,可以说是最基本的一招,就已经杀了娑卡娅这么多次……结果,有时候注定是很无趣的。
危机感!
“沙!”娑卡娅的右手手指甲划过罗丝的衣角……
“突突突突……”无数尖刺不断把娑卡娅刺穿,击向天空,在这个过程中把她撕碎扯烂。
十九秒!
重新“复活”之后,娑卡娅没有再进攻,而是终于停下来打算休息一下的样子。
“你……松懈了。”娑卡娅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对罗丝说,却又是肯定句式。
……
罗丝是第一次遇到娑卡娅这种情况,于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她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要软弱……
对暗精灵来说!软弱!是不允许的!
罗丝第三次对娑卡娅主动地发起了攻击,饱含愤怒和羞怒……还有恐惧的一击!
娑卡娅第七万四千三百零九次站起来。
……
“哈……哈哈哈!主人啊主人,你果然没有骗我呢。”娑卡娅原本已经在无尽的疯狂中变得麻木的眼睛里又重新出现了新的神彩。
“请一定要等着我,我娑卡娅,无论如何,无论过多久,最后都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去的!”
娑卡娅又要开始冲锋。
“这样真的好吗?”交涉失败后罗丝第一次对娑卡娅开口说话。
娑卡娅充耳不闻。
“因为对自己能否坚持住而不自信,所以把信念寄托在那种不确定的东西上,这样真的好吗?”
娑卡娅的匕首停在了罗丝的脖颈前……
……
“锵!”娑卡娅发动了攻击!
“你又!知道!什么!”
“锵锵锵……”徒劳的攻击,连让罗丝移动一小步都做不到。
“看样子你自己也很清楚的嘛,你的弱点。”罗丝就这么在娑卡娅的攻击性面不改色地开始说话。
“没有经受苦难,所以不够坚强;没有经历挫折,所以不知道毅力为何物;没有接触过社会,所以不懂得世间百态;力量也来得太过容易,所以没有那种铭刻在本能里的实感……”
“啪!”罗丝一伸手,抓住了娑卡娅的脖子。
“你,一无是处啊。”罗丝几乎把自己的鼻子戳在了娑卡娅的脸上。“你就是,一只花瓶而已。”
……
“铛啷啷……”娑卡娅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哦?漏洞果然在这里吗?这样一来……不够,就算是这种高阶的心灵魔法也无法直接解决她……核心,居然这么牢固?】
“你知道自己的不堪一击,但又不想轻易放弃。又因为自己的人生实在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所以,你……真的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啊,看,把整个人生绑定在一个足够强大又处得来的男人身上,从此男耕女织,你只管照顾好那个男人,其它的一切都由他背负,所有的压力、危险、都要他来解决,简直不要太美……”
娑卡娅打断了罗丝:“不是的!”
“我!才不是那种没用而不知廉耻的女人!”
【啧,魔法居然被挣脱了?】
但罗丝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那么,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很多东西,只要被人稍微提及一下,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在脑海里。而这里是娑卡娅和罗丝的灵魂战场,偏偏罗丝又看得到娑卡娅的想法……
然后罗丝愣住了。
经历太多所以染上了满身污浊的人突然看到一朵纯洁无暇的小花会怎么样?
“咯嘎!”罗丝突然用力,捏断了娑卡娅的脖子……
重新再次“复活”的娑卡娅惊疑不定地看着罗丝,到底是什么居然可以让这种怪物产生动摇到因为情绪而对身体失去控制的情况?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可饶恕!”罗丝突然抓狂了!
“哈哈哈……爱情?别开玩笑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爱情!”
“娑卡娅!”罗丝冲到了娑卡娅面前。
“啊!你一定是有其它的企图对不对?你明明都在思考‘配不配得上’这种问题了!就说明你的感情里需要衡量对不对?!”
“只要是需要比较的东西可以比较的东西!就绝对不是纯粹的!”罗丝一把抓住了娑卡娅的双臂。
“告诉我!你想从那个男人那里得到什么!你想用自己交换什么!告诉我!世界上绝对不可能会有那种只为他人着想的感情的!你一定有要用代价去换取的东西!是这样的!对不对!”
娑卡娅完全不明白罗丝在说什么。
但只要牵扯到陆小刕的话,她觉得她的回答无论如何都是正确的。
“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为那个给了我光明和希望的男人,回应以光明和希望,哪怕再微不足道。”
……
“啊……啊哈哈哈哈哈!”
一种粘稠的恶心的腥咸的感觉笼罩住了娑卡娅,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心率不齐。
罗丝极其温柔地抚摸娑卡娅的脸蛋。
“世人都说,爱与欲交织,因为爱所以有欲,因为欲所以懂爱……”
“是错的!”
“所谓爱!只是欲望得到一时的满足时得到的虚假的快感而已!一旦欲望的沟豁重新出现,人立刻就会沉沦进去!而那些所谓的爱!就会像烈阳下的露水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娑卡娅,让我看看,你的坚持你的依仗你的幻想你的信念……你的爱!在欲望面前!到底能撑多久!”
罗丝一把扯掉了娑卡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