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战抬脚,不经意踢到一个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像是某个金属的徽章,在嫩绿的草丛间格外显眼,金属在阳光下的照射下反射着亮光,一闪一闪。
阎战躬身捡起,将徽章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眉头蹙得越发深了。
这个徽章……有些熟悉……
……
耳边不断传来一声声呼唤她的声音,一时很清楚,一时又很模糊。
乔熹觉得眼皮很沉很重,她很想醒过来,却一次又一次陷入黑暗中,四周漆黑不透光,她努力地想要寻求光明,可不管她怎么用力,似乎都找不到她想要的那一丝微光。
最后,她终是放弃了,让自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乔熹感觉到床边有人,眼珠子转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白陶刚给乔熹换了药,为乔熹整理了一下被子,发现乔熹醒过来,满脸惊喜:“乔熹,你醒啦?”
“白陶?”乔熹看见白陶那张充满喜悦的小脸,微微蹙眉,“怎么是你?”
“嘿?你这话真有意思!你在医院不见到我,还想见到谁?”白陶无奈地摇摇头,“这几天我都急死了,生怕你醒不过来,你倒好,见到我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乔熹作势要起来,白陶忙上前将乔熹扶起,将枕头竖起,让乔熹躺在枕头上。
“我睡了多久?”乔熹问。
“三天。”白陶说着,转身为乔熹倒了杯水递上,看着乔熹叹了口气,“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进医院了?”
“我爸呢?”乔熹喝了一口水,忙问,“还有冷煜霆。”
白陶脸上的淡淡笑意收回,表情突然间严肃起来,看着乔熹沉默了半响。
乔熹见白陶的情绪不对,直起身子微微向前,很是紧张地问:“怎么了?你说话啊!”
白陶抿抿嘴,眸中闪动着一抹复杂之光,又默了几秒钟后,白陶才道:“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我去叫医生,得让医生再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至于其他的,等你恢复好了再说。”
白陶说完,转身便往门口走,颇有些急于想逃开乔熹追问的意思。
“白陶!”乔熹叫住走到门口的白陶,语气中的急切加重,难免严厉了几分,“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我爸在哪里?冷煜霆在哪里?”
白陶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乔熹,抿抿嘴,慢慢抬脚走向乔熹:“好,我跟你说,但是,你要到答应我,不可以太激动?”
乔熹心头突然一震,一股寒意爬上心头,她看着白陶,很是紧张地问:“是谁出事了对不对?是我爸?还是冷煜霆?”
“不不,不是冷煜霆,他虽然伤势很严重的,但是昨天晚上就醒了。”白陶道,“他有点脑震荡,刚刚被医生推走去做检查了。”
“那就是……我爸?”乔熹提着心,小心翼翼地问白陶,“他怎么了?”
白陶抿抿嘴,眼眶微微红了红,看着乔熹,声音有些哽咽:“乔乔,医生说姑父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