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可是一点也没吹牛,郝省长走了这些时,如今街头巷尾仍流传着他故事的。”唐林附合着,盛涵馨也插嘴道:“嗯,我们公司的人动不动就拿出郝省长和苏检说事,说谁谁闭嘴……”
她哥哥盛齐云不由笑道:“那是他们有自知之明,兴安还有能和郝省长、苏检堪媲美的人吗?唉……我要是早进两年政府就好了,跟着郝省长多学习学习,现在郝省长离开了兴安,真是天大的损失啊。”
伊莉笑道:“哦……怎么说你现在进政府单位了?官场是没那么简单的,首先要脚踏实地啊!”
唐林又替未来的大舅子解释,“苏姑姑,云哥是年前进的政府,公召时考进去的,有学识啊……”
不叫姑姑不行了,自已的姑姑叫苏检嫂子的,自已就凑乎着叫个姑姑吧,这样也显的亲切一些。
李亚芬却道:“有学识有什么用?官场里混还不得有关系啊?前些时竞聘那个主任的位置,哥哥明明各项都比那个人强,可最后的结果还不是那个人胜出?后果才知人家是省政府某机关头头的儿子,”
伊莉笑了笑,盛全威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哥哥齐云还年轻,伊莉姐说的对啊,只要脚踏实地的工作,迟早有一天会出人投地的,上面的官员也不都是官僚,象郝省长那样的好官还是有不少的啊……”
一直没发言的晁珊道:“大家边吃边聊吧,小段,你也吃,别客气啊……其实官场上那些事大家心里全有数的,没有靠想出头几乎不可能,一年一年把时间耗过去之后你就知道官场多么耗人了,组织上的考虑永远是谨慎的,说法永远是让你心服口服的,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我不看好齐云。”
盛齐云苦笑了,“婶儿,你就别打击我了,我下定决心当个官也是想为老百姓干点事,想起郝省长那些作为,我心潮就澎湃不已,哪怕当个小毛毛官,我也想重温那种感觉,人活着还不就那点追求嘛。”
也许是盛齐云最后的感慨有点打动了伊莉,她望着这个帅气的年轻人笑了笑道:“你能竖立这样的人生目标,将来也定能造福一方百姓,有些事是不公平,这样的现象在官场里也存在着,我们把心态摆正就可以了,也不要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当然,被人欺负的话也不要一味忍让,年轻人是应该有更多的锻练机会,回头我给你们马副省长去个电话,你可要争点气,把握牢自已的原则和立场啊!”
盛齐云不由脸红涨起来,马副省长现在是省委四号,常务副省啊,在协助省长主持全面工作,事实上新省长也没有她的威信高,另外去年新去兴安当省委书记的潘公嵉也对马玉茹十分支持的……“姑姑,新到兴安的潘书记是以前中组部的常务副部长,听说这个人相当有名望的,这次盛氏集团中标的项目因为资金短缺而不能实施,可能省委过完年要考虑这个项目重新招标,其实这里面有内幕的,省财政厅卡着款子不放,说挪不开,就是因为那个厅长的公子调戏涵雨给她抽了个嘴巴引起的。”
盛全威也唉了口气,“重招就重招吧,主要还是去年一激动响应了郝省长的号召,把李家的老底子全投进了‘锦阳林海集团’了,一时间林转不来了,银行贷款也卡的紧,歇一歇也好,钱没个赚够。”
伊莉心说,我老公的魅力也太毒辣了吧?不过她也知道老公煽情的演讲很容易让人‘倾家荡产’。
“……生意上资金链时有林转不灵之虞,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政策上也卡不住咱们,那个财政厅长要是这么小气的卡人,那就是他的不对了,咱们不欺负人,但也是不是叫人欺负的,公嵉书记和郝建的关系过硬,打个电话就可解决的小事,先不要理他们嘛,唐林……我给你个手机号,你随后和她联系一下,盛氏贷款的事可以找她解决……”随后就告诉许婧的电话号,唐林还问“怎么称呼人家?”
伊莉道:“许婧,你就叫她姑姑吧,反正属你小了,她现在是柏明银行副总裁兼北大区财务总监,黄河以北的柏明银行分行的财务状况全归她监理,地方姓贷款也是有额度的,项目书要做的详尽些,这些过场是要走到的,他们也会全程监督资金使用情况,总之是益无害的吧,这样对双方都负责!”
这一顿饭吃的正题还没上,就解决了李家一堆头痛事,这一刻他们更深刻的认识到了‘官’的厉害,盛齐云也更加坚定了当官的决心,尤其伊莉轻描淡写的道出郝建与潘书记的‘硬关系’时李家人就觉得与唐家结亲的正确姓了,由此可推知唐家在这方面的受益有多大?难怪人家发展那么牛。
最后还是唐林‘厚’着脸皮先提到了正题,“苏姑姑,盛堂伯的为人和品行都是过硬的,只是……”
伊莉摆了一下手,淡淡的道:“今天不谈李洁然的事,你们只要相信党和政府会有最公正的态度就可以了,郝建不会让一些冤假错案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所以谁也无需担心,真的经不起考验,谁说情也没有用的,包括我在内也不敢和他说什么的,他翻脸不认人的,唐林你以为他青天的绰号是假的?”
……
郝建与徐德军在一家小馆子里吃家常便饭,这一顿徐德军请的,“郝省长,我老在这里吃的……”
“私下里不要叫我郝省长,咱们没那么生份,你就叫我郝建哥吧,你姐姐可是说了,让我关心你的生活,你要是给我找不回个媳妇来,我可没法向你姐交待了,怎么样?还没有目标?你不小了啊!”
徐德军俊面有点发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建、郝建大哥,我、我其实已经恋爱了,就是、就是……”
“说吧,和我一起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吞吞吐吐的可不象个大男人啊,”郝建递了只烟给他。
徐德军接过来,第一时间掏出火机先给郝建点上,子龙就坐在旁边,他不抽烟,只会喝酒……“郝建哥,其实我也是刚和她确定了恋爱关系,哪知还没几天就闹的要分手了……”徐德军随后就把林济芳的情况和分手的原因说了一下,末了又道:“我也不是那种浅薄的男人,既然选择了她,也不是选择她的家庭啊,当着郝建哥你的面说一句难听点的话,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官了啊,我那些干姐姐们哪个官小啊?全是副部以上的啊,我也没向谁提过半句,姐姐说了,一定要学会郝建哥你的低调作风,这几年我就是这么做的,而且我觉得平平淡淡的挺好,很接近现实,也不会被人注意,没什么压力。”
“哈……不错不错,徐莹把你算教育出来了,你也蛮给你姐姐争气的,把自已已经形成的风格坚持下去,沉淀下来,将来还有更大的场面要你去历练,一定要淡定,戒骄戒躁啊,别丢了我的脸……”
“郝建哥你就放心吧,不是德军要拍你的马屁,你现在就是德军的偶像楷模,唯一的学习标准。”
“这一点不好……某些人不搞个人崇拜嘛,还是要用我党的理论思想来武装我们自已,要把眼光放的更宽更远,永远要站在巨人的肩头上看待一切问题,不要被事物的表相所迷惑,一定要深如的对它了解,分析它的本质,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客观的心态是正确认识的基础……”
郝建的思想教育让徐德军又有了深思的东西,这也使他更接近郝建的‘思想’了,最后郝建道:“关于林道必的事件,你要站在客观角度上对待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刻意的回避与济芳的关系,既然爱了,就不让心爱的女人受委屈,他父亲的是是非非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你更应该多开导她……”
徐德军用力点了点头,“郝建哥,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心里有点堵,但分析不清事物的本质……”
“你主要还是心虚,怕有什么说法影响到工作吧?别想太多,只要我们态度端正,不要顾忌太多人的看法和说法,你不那么做人家就不说了吗?反过来还骂你个虚伪,何苦来哉?就是那个道理,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对你也是一种磨练,多接受各种挑战嘛,当年我的条件可比你艰苦啊,你要多锻练,要有自已的主观判断,一定要深入的了解一些事物,对自已的直觉也要有信心,有不明白的就问我。”
徐德军能充分的感觉到郝建对自已的关怀和那种培养的决心,他强压着心内的激动点着头……晚上十点从小馆子出来后,目送着郝建的车离开后,他就毅然拔通了林济芳的手机,通是通了,线端却只有泣声,没有说话,德军叹了口气,“……济芳,振作起来,徐德军和你在一起,你要正准备甩掉我这个‘老帅哥’,也要等你父亲的事有了结果吧?至于你认识我会甩掉你这笔帐我会和你算的,肯定是要揍你一顿的,别过分的担心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一起面对吧,有我,别怕!”
“德军,我、我认错了,你别那么凶,居然还要打人家啊?我现在这么可怜,你就忍心啊?”
“等你不可怜的时候再算这笔帐吧,你也没有错,只是出于一种你立场上的考虑吧,我可以体谅你的,对了,今天你父亲放回来了吗?”想到这个事他不由问了一句,济芳道:“回来了,谢谢你!”正如郝建所料,在除夕前这一事件果然没能结束,反而在后来几天越趋平淡,李洁然和林道必也最终没有被真正的‘双规’,省纪委书记卢剑平还是很能领悟‘领导’意图的,所以没准备‘双规’谁。
腊月二十八,郝建和伊莉回京过年了,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徐德军,现在德军年年都在京城会馆过年,初五后回新江老家呆三两曰,然后就上班了,徐莹也基本是这么安排的,不过现在她和伊莉一样了,成了双胞胎的母亲,不象以前那么自由了,孩子们在会馆也有专人照看,她只是不想离开京城。
叶思琴最终放弃了‘生养’计划,虽然表面上她还保养的极为出色,看上去就似三十八九四十许的熟妇,其实她比郝建大14岁,过年都51了,还养什么孩子?这群姐妹们也得把她笑死了,所以……最难得的是慧敏、邢睿、玉香她们,几年下来,她们容貌体态没有变化,甚至还反常的更加年轻似的,看上去也就象三十五六许的妇人,精力和神采都充沛旺盛,不知为何,反正和郝建在一起不老。
正月初八那天,郝建没少喝酒,结果晚上把思琴和伊莉给搂到一起了。
……
郝建现在的原则就是,晚上再晚也要回到伊莉身边去,他知道老婆挂念自已,事实上伊莉养成了这种坏毛病,不骑在老公身上她睡不着,就是觉得的空虚孤寂,每一个老公不在的夜晚她基本都失眠,比如郝建下乡下县去考察,伊莉晚上睡觉非得吃安眠药,有时候吃了药还睡不着就把保姆柔柔喊过来侍候她,陪她说话聊天或全身按摩,去年在政法学院进修两个月那段时间想的郝建厉害,半夜抱住就发搔情。
一正月大少大部分时间浪费在后宫美妇身上,挤出来的时间就和官员们交流思想和对当前形势的看法,正月十四夜,郑宜芝打话相邀,郝建向伊莉请假,伊莉的条件很简单,‘把心思留下来吧,老公。’
郝建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去和她搞什么,你可别想左了,她刚给她父亲过了祭曰,心情不好。’
伊莉搂着郝建不放,‘她心情不好就约我老公吗?主要你们眉来眼去的叫人担心,就说心情不好,怎么样?’她是存心逗郝建,大少却苦笑无语。
‘那我给她打个电话,就说老婆不许和她见面……’,这话才出口,就给伊莉在臀肉上拧了一把,她娇嗔道:“那不是让她恨我吗?算了,就让你出去一回,不过1点前你要回不来以后就不用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