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让你装窃听器的家伙,再有下次别怪我手黑。”郝建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把那位惊慌失措的服务生往前一推,啪一声关上了房门,还反锁上了。不知道赌场这帮家伙是怎么想的,搞得老子像个间谍似的!等明天玩二十一点非让这帮家伙大出血不行。”郝建心里暗暗盘算着要好好让赌场破一回财,手上却没闲着从塑料袋里掏出那个装红石头的瓶子扭开了盖。
瓶盖刚扭开,铁丝笼里的蛇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有两条甚至还用脑袋猛撞笼壁,都撞破皮了。
郝建把瓶盖扭上,现笼子里的蛇渐渐平静了下来,心说,果然是这块石头有古怪,这东西要是保存好的话以后说不准真能派上用场,起码想弄几条蛇打牙祭方便得很。
又看了一阵赌片郝建洗了个澡上床睡觉,养足了精神说不定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道那个叫血手赌魔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
第二天郝建很乖的呆在房间里,连房门都没出过,就连门口的两位保镖也感觉有些反常,却又不好去打搅,直到下午五点左右那位中年男子才过来通知他参赛。
中年男子抬手刚准备摁下门铃,门就啪一声开了,衣着整齐的郝建满脸带笑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塑料袋泥码。
“先生,我代表大赛举办方对昨晚生的不愉快向您致以最真诚歉意,请您原谅。”男子深深鞠了一躬,那模样说不出的谦卑。
郝建淡然一笑道:“有不愉快吗?我昨晚睡得很好,带路吧!”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没有再说什么,领着郝建再次来到了一间偌大的贵宾厅。
大厅里呈三角形摆放着三张赌桌,十八位参加决赛的赌术高手6续进场,郝建叫了杯酸不溜丢的柠檬汁小口抿着,趁着牌局还没开始,用眼睛有意无意的瞟视着其他选手丹田。
血手赌魔如果是古武者,丹田中必然有内劲存在,一层薄薄的皮肉又怎能瞒过郝建的透视之眼呢?
一番扫视之下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十七名选手居然有六位丹田中可见气劲流转,只是浓郁程度各有不同罢了。
这一现让郝建郁闷不已,暗骂道,麻痹的,敢情这些赌术高手大部分都是非常人,难怪赌片中那些高手个个拳脚功夫一流,扑克牌甩得跟飞刀片子似的!
正想多花点时间分析一下那六位丹田中的气劲浓郁程度,以便进一步缩小范围。就在这时候,一位大鼻子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了过来,用极富磁性的声音讲起了比赛细则,也预示着比赛即将开始,郝建只得收敛心神准备比赛。
二十一点对下注的金额有明确规定,最低一万,最高不能过二十万,同样时限两个钟,时间一到手中泥码金额最大者胜出。
牌局开始,第一把郝建下了个一万,先试试水,他坐的位置是顺数第二家,虽然比不上第一家好,但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牌下来郝建拿了方片五和草花六,等于进了保险,上家红桃Q方片七,庄家运气不错,面牌九点,郝建扫一眼庄家底牌,好家伙,黑桃a。
上家坐的是一位留仁丹胡的矮个男人,装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他旁边的郝建总感觉有些阴测测的,低声嘟囔道:“麻痹的,咋弄个属冰块的小鬼子坐哥边上,早知道多加件外套了。”
这话传到仁丹胡耳中他眉头蓦然一皱,转头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难道支那人都是这样没礼貌的吗?”
郝建一听支那人三个字顿时火大了,双眼一瞪大喝道:“我支你妹啊,信不信老子很礼貌的拆了你骨头。”
这一闹腾桌上的气氛顿时火爆起来,郝建目光灼灼怒视仁丹胡,把袖子往上一撸,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仁丹胡原也不是什么善茬,被郝建突兀间一咋呼弄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赌王大赛上居然会冒出这样一块滚刀肉,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突,这家伙不会真出手打人吧?
“我……要投诉!”仁丹胡嘴皮子一哆嗦磕磕巴巴的蹦出一句话来,情急之下居然还是用的普通话。
郝建嘴角往上一扬道:“投宿滚去宾馆,你个傻B。”
荷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搞懵了,手里拿着张扑克僵在了半空,另外两张赌桌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桌。这时两位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乔治特雷西。
郝建一见来了熟人立马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指着仁丹胡鼻子喊道:“脚趾(乔治),这小鬼子骂我,你说该怎么着吧!”
乔治特雷西脑门上冒出两滴热汗,低声用国语说道:“郝先生,据我所知渡边先生好像没有骂你吧?”
郝建双眼一瞪,手掌啪一声拍在了桌面上,呯!整张赌桌震得跳了一跳。
“哼!小鬼子骂我一个就算了,还说什么支那人都没礼貌,这是打脸,打所有炎黄子孙的脸,他叫镀便是吧。我看他是大便镀在嘴上,在我们华夏人的土地上满口喷粪,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把乔治特雷西直接顶在了墙上,郝建连消带打的把矛盾上升到了民族大义的高度,赌桌上半数以上都是华人,一句打脸让他们愤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揍小鬼子。”
“骂得好!”
“小伙子带种……”
群情激愤,一双双冒火的眼睛紧盯著仁丹胡㊣(5)和乔治,有几个脾气不好的甚至撸起了袖管。
乔治特雷西神情一苦,心念骤转立刻作出了决定,用英语对满脸诧愤的仁丹胡说道:“渡边先生,你必须向郝先生道歉。”
“八嘎!”渡边低声骂了一句,然而一记锅贴快如疾风般甩在了他脸上,啪!清脆悦耳,这货头一偏,脸上显现出五个手指印,要不是郝建刻意留手,只怕一巴掌都把他扇成脑震荡了。
“叔可忍婶不能忍,豁出去三千万不要老子也要揍你。”郝建收回巴掌吹了口气,沉声道:“有种再骂一句试试,老子还揍,在咱们华人的地盘上轮不到小鬼子放肆。”嚣张、畅快、解气!这一巴掌抽得那叫一个爽快,有几个华人赌王笑着翘起了大拇指,小鬼子敢骂娘,就该大巴掌伺候。
噗!半边脸肿起的渡边张口吐出了两颗碎牙,气急败坏的用英语叫道:“我要投诉,我要报警……”
乔治特雷西苦笑不已,心说,你就认倒霉了吧,别说报警了,你就是闹去领事馆估计也白搭。
“脚趾先生,贵赌场昨晚的小动作我已经很不爽了,如果你还任凭这条疯狗乱吠的话,我以后会每礼拜来贵赌场度周末,到时候赢点小钱回国捐几所希望小学也不错的。”郝建拍了拍乔治特雷西的肩膀,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乔治特雷西神情顿时一变,心脏不争气的怦怦乱跳起来,完了,这家伙分明是借题挥,心里记恨着在房间内装窃听器的事情,如果他每周末都来赌场赢钱那就糟透了,上帝啊!你怎么会送来这么个可怕的家伙……
“渡边先生,鉴于你扰乱赌王大赛的恶劣行为,我决定代表大赛举办方取消你的参赛资格。”乔治特雷西一脸严肃的对仁丹胡说道:“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将采取非常手段,谢谢。”
还在呱呱乱叫的渡边顿时呆若木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煞是精彩,乔治特雷西向两名牛高马大的黑西装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住渡边,像拖死狗似的拎了出去。
“郝先生,这样的结果您满意了?”乔治特雷西凑到郝建身边低声说道。
郝建微微一笑,坐到了顺数第一位,摆手道:“继续比赛吧,少了条讨厌的疯狗我想应该可以多赢点钱的。”
乔治特雷西苦笑着向主持人使了个眼色,扩音器中响起了继续比赛的言语,大赛继续,郝建笑眯眯的靠在了椅子上。
整治小鬼子是有用意的,一来可以借此敲打一下赛事主办方,别在背后耍什么小动作,二来也能在参赛的赌王们心中留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形象,也可以吸引血手赌魔的注意,至于小鬼子渡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杯具而已。
坐到了第一位的郝建赢钱的度飞涨,输出去的都是底金,赢的全是十五万以上,有两次抓到黑杰克居然直接下了二十万,手里六十万本金不到一个小时就翻了快五倍,现在足足积累了近三百万泥码。
同桌的赌王们见到郝建面前那一大堆泥码,全都扼腕叹息,碰上这种对手输得不冤啊!你没见荷官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么?
一个半小时后郝建面前已经积累了四百五十万泥码,如果不是限制下注恐怕要翻上至少十倍,胜券在握之下他下注开始变得漫不经心起来,还不时回偏头瞧瞧其它赌桌,其实他在用透视之眼侦测那六名赌王丹田中的气劲多少,还不时会和自己对比一下。
半小时过后,最后一把黑杰克让郝建面前的泥码数额突破了五百万,他也确定了两名最有可能是血手赌魔的人物。
一位年过花甲的唐装老人,胸前挂着块老坑玻璃种质地的双龙玉佩,还有一位外表上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脸色腊黄,透出一股子病容,但他那双眼睛却会不时闪过两点精芒,丹田中的气劲呈淡青色,比唐装老人还要浓郁几分。
郝建将两人丹田中的气劲和自身比较了一下,惊喜的现自己似乎要比他们都要略强上一些,想当然的以为加上鬼影步和正阳掌要是真动起手来绝不会输。
黄脸年轻人脸上并没有易容,从年龄上推断应该不是血手赌魔,郝建很自然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唐装老人身上,很凑巧这两位都是同桌的胜出者。
东南亚赌王大赛前三甲无疑就是在三人之间产生,从赌本上看郝建五百万整,而唐装老人最多赢了四百万出头,反倒是那位黄脸年轻人跟前的泥码比老人还要多少一些,至少达到了四百五十万以上。
每一桌的荷官都是最清楚本桌胜者的,三位荷官依次报出了本桌胜出者姓氏和泥码金额,郝建五百万列第一,黄脸年轻人姓杜,总计赢了四百八十万,唐装老人姓袁,四百二十万居末。
确定了决赛人选,赌场工作人员将所有参赛者手中剩下的泥码全部兑换成了现金筹码,也就是说输赢都有钱拿,皆大欢喜,当然输光了的除外。
郝建手中的五百万泥码也换成了现金筹码,他没丢掉的塑料袋派上了用场,敞开袋口一扒拉,哗啦!所有筹码进了袋子,用拇指勾住提手,很潇洒的往肩头上一搭,吹着口哨向门外走去。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领路的中年男子一定在外面等着。走出门,却没有见到中年男子,反倒是易容过的张玉蓉背靠走廊墙壁微笑着向他招手。
郝建摸了摸鼻子走了过去,突兀间伸手揽住了张玉蓉脖子往回一拉张嘴吻了过去,张玉蓉杏目圆睁,心乱如麻,她做梦也想不到叫她过来叫人会莫名其妙的搭上了初吻,而且这家伙还把舌头伸了过来……
张玉蓉正想狠狠咬他一口,最好能把这占便宜的家伙口条咬下一截,没想到郝建迅把眼球向左右梭了两下。
张玉蓉下意识的往后一瞧,只见那位胜出的唐装老人正背负双手向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两人啃嘴儿淡然一笑走了过去。
等到老人走远,张玉蓉猛的一把推开了郝建,然而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如果除掉那些易容膏啥的,那可就精彩了,比猴腚子都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