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傻笑道:“我在想,造化太会弄人了。”贾蓉戏谑的说:“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傻?”郝建点头道:“当然了,你傻,傻傻地,傻得可爱,傻得让我为你发狂。”贾蓉忍俊不禁再次笑出来,轻轻吻上他的脸颊,然后是额头,又跑到他耳朵边上。
郝建如遭电击,立时起了反应。贾蓉感受到了这一点,立时轻轻推开他,笑道:“只许我主动,你不能乱来。”郝建有点忍不住了,猛地勾紧她的小蛮腰,将她拉到怀里,看着她的美眸说道:“你把我点着了你知道吗?”贾蓉笑嘻嘻的说:“我只管点火,不负责灭火。”说完又推他。
“慢点,我们去吃些东西!”贾蓉把郝建拉到餐厅,满满地摆了一桌,还有生日蛋糕,上面还插到二十六根红蜡烛,郝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这一夜,无论斗转星移,贾蓉都不会忘记自己,在漫长而短暂的人生旅程中经过了最绚丽的一站,同样郝建也是如此,他拼命地睁开眼睛,努力地扭动着身躯,为地就是尽力挽留这些人生的美好,这一夜,电闪雷鸣,这一夜雷声大作,这一夜,大雨磅礴,对两个痴男怨女毫无影响!
接下来的几天,郝建与晶晶去了趟沙市,父亲与邵佳美终于成婚了,没办婚礼,只是搞了个小小的家庭聚会,看到精神矍铄脚步轻快的父亲,郝建不禁感觉到爱情力量的无比巨大,原来的父亲,白霜已爬上了两鬓,脸上填满了坑坑洼洼,
“爸,弄这么多菜,你想把我们几个都给撑死啊,晶晶,你看爸做的红烧肉,嗯,色香味呐,来我跟你捻一块来着!”
“你手脏死了,洗手去!还不如妹崽乖!”葛晶晶打了打郝建的手,小思雅听见了这话,一阵风似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刷刷地给郝建鼻子上刮了两下,还没等郝建抓住她,她又跑开了,这可吓坏了彭富国,屁颠屁颠地跟到后面,
“乖孙孙,慢点跑歪,爷爷都追不上你啦!”
“岗岗和若琳还没到么,老彭,你也别只顾逗思雅啦,打个电话,问他们到哪啦?”邵佳美把菜放到桌子上,拍了拍围裙,对着彭富国发号施令。
正说着,门开了,彭岗与杜若琳各抱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爸,祝你们恩恩爱爱,终生到老!”
“妈,愿你们琴瑟合谐,幸福白头!”
“哈哈,快坐,快坐!不白头到老也不行啊,佳美啊,年轻人改口了,咱两个得发红包啊!”
晶晶有点不高兴了,我说老公啊,你怎么就没想到给爹妈买朵鲜花呢!嘿嘿,你老公早都准备好了,郝建诡异地笑着,捧出了官窑釉花碗,
“爸妈,这是我和晶晶孝敬你们滴,祝……”
这帮人都识货,一见这珍贵古董,脸色都吓白了,尤其是邵佳美,眼神布满了忧郁,担心啊,郝建一个县委书记,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得来的呢?彭富国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郝建,咱彭家虽然上几代出了个状元,可没这东西,郝家也是世代为农,老实说,你这东西哪来的?”
郝建把赵子龙的事情说了一遍。彭富国说既然这样,东西先放这儿吧,这宝贝我得想办法给你送了李省长,
彭岗马上反驳,“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东西放到市里面,那可是千儿百万的宝贝呀,你就这么送了李省长,图得是啥!”
“目光短浅!这东西咱们能拿吗?烧手你知道吗?咱彭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有一条必须要记住,是自己的坚决不让,不是自己的分文不取,好啦,说这些你也不懂,回头叫你建哥点拨点拨,来,咱们喝酒,喝酒,佳美啊,今个得让我喝五粮液了吧!”
“死老头子,孩子面前告我的状啦,那天你喝的不是五粮液啦!”
“对,对对!佳美说的对,我天天喝的都是五粮液!”
“死老鬼,孩子面前你说这些,羞啊不羞!酒在这儿,喝死你!”邵佳美把两瓶五粮液往桌上一放,娇羞地跑去拿酒杯了。晶晶俏眼一翻,扯了扯郝建衣服,“老公,你没发觉今天有点怪怪的啦?”
“怪吗?我只觉得你有点怪怪滴,脚都踩到人家了,还说自己脚趾娘痛!”
嘿嘿,葛晶晶往下面看了下,赶快收住了脚,扯到郝建的耳朵,“爸爸说什么话,小姨怎么脸红了呢?”
“诶,你过来点,你想想妈叫什么,佳美,分开来说,不叫佳肴美酿,爸爸那个意思呀,你懂的!”
“老不正经!”葛晶晶狠狠地拧了郝建一把,
“呵呵,晶晶在说我哈!说啥呢?”倒起了酒,彭富国厚起老脸,拿起酒杯,看了儿媳一眼,今晚的酒,全体都有!
“老不正经!”谁知道,老脸上挨了一记火锅,原来小思雅双手叉着何如,威风八面地站到了旁边,
“原来是我的乖孙孙啊,爷爷老不正经,老不正经!”彭富国摸着脸,偷偷地睨了邵佳美一眼,甜美着呢!
一桌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一家七口到沙市玩了三天,本来都是快快乐乐的,没想到最后一天碰到了一件事,这事让人心里有点堵。
是这样的滴,那天在游乐场玩,恰碰见了养母刘秀兰带着外孙子也在游乐场,
“妈,你和妹也来啦?”
“这地又不是你家开滴,不准我们来吗?”妹妹刘玉秀冷冷地答了腔,彭富国还以为是自己认了儿子的原因,让刘玉秀不高兴,赶快走上来道歉,没想到刘玉秀不理睬,只是问郝建,什么时候去办理房产过户手续,原来她在乎的是这个啊,郝建本来也是不知道,父亲郝成龙在建房的时候,写到郝建的名字,并在临死的时候交待了,把养猪场一半的产权交给郝建。
“妈,无论怎么样,你和父亲的养育之恩我都不会忘记,玉秀这边你住不惯了,就搬到我家去住,这辈子你就是我和晶晶的老人,老婆,你说是这样吗?”
“对,婆婆,我和郝建还都商量好了,等政策放开了,我们再要一个,要你来帮带着呢!”
“我在玉秀这边很好啊,玉秀是我亲生的女儿,能对我不好哼,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就是想着郝家的那个养猪场吧,”
在财产的面前,亲情就这样脆弱不堪么!郝建再叫妈时,看到只是瘦弱而又倔强的背影,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回到东首还是郁郁寡欢,郝建马上和晶晶回了趟北寨乡,把自己名下的房产和资产全部改到了刘玉秀的名下。当晚就接到了刘秀兰的电话,不过郝建白高兴,因为养母只有一句话,“还算你有点良心,也不枉我疼你一场!”
办完了家里的事,4月1日,正是西方愚人节,郝建回到了古阳,他的手机里多了条短信,“今晚来我这,我为你跳舞,婉茹!”
郝建笑了笑,愚人节啊,虽然自己不过,但别人过啊!放下来,他又想到了工作上的事,四月八的活动筹备基本就绪了,这点他不用操心,但有几份举报信送到了书记处,问题提得很尖锐,他不得不深思。
虽然整顿了机关作风,郝建没有强求各单位清理临时工,联防队员属于公安局临时聘用的,用来维护秩序,参加对县城治安的管理,不可否定,联防队员为古阳县的稳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侦破一些大案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不过,事情不可能总是那么如意的。
早在去年,郝建就听到了一些议论,主要就是针对联防队员和工商局临时聘用的市场管理人员,其中部分人,扯虎皮当大旗,爱占小便宜,爱做一些欺负老百姓的事情,古阳县整顿机关作风,主要对象是机关干部职工,这些人,不属于整顿范围。
“郝书记,外面有百姓说是要找您反映情况。”
“小宋,你问了是什么事情吗?”
“我问了,他们人不少,是城附近农民,在城里做工的,也就是拉板车,找些小钱,养活家用,他们反映,有联防队员因为维护县城的治安,不允许他们拉板车,如果要拉,必须上缴一定的费用才可以。”
“小宋,这件事情,有为书记知道吗?”
“我刚才给吴书记打电话了,吴书记还不清楚这件事情,本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可是,因为联防队员与这些人发生了冲突,其中两个拉板车的人被打伤了,所以,他们才到县委来,要求见县委书记,信访局的同志已经接待了他们,问清楚情况了。”
“胡闹,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调查,我们整顿机关干部作风,倒把这些人忘记了,他们代表的,是公安局,这样做,不是直接毁坏了公安局的形象吗。”
“郝书记,吴书记一会就来了,您见还是不见。”
“吴有为来了,直接到我办公室来,你也来听听情况。”
很快,吴有为到了郝建的办公室。
“有为,是什么情况?”
“郝书记,我已经问清楚了,是联防队员和农民工发生了冲突,联防队员借整顿县城内的治安为借口,收取一些管理费用,农民工不服,所以双方发生冲突,有两个农民工挨打了,还好伤情不重,正赶上县里整顿机关干部作风,这些人就到县委来反映情况了,具体的冲突过程,下面还在调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