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时候,吴有为正搂着贺红蔓到脱衣服呢,到解下贺红蔓的最后一道屏障时,前后上下找呀找呀,恁是找不到钮扣的所在,贺红蔓啪地把他的手打开,“蠢货,到后面呢……这两天怎么啦,喂不饱啊!”
“像吃饭一样,中午吃了,晚上你不饿了哈……除非眼睛一闭不睁了!”话没说完,贺红蔓便闭上了眼睛。
一点没有趣味,自己还没有动呢!可是他也顾不得恁多了,浑身烧得难受,压住了贺红蔓……
他也不知道这两天的欲望为什么那么强烈,想着就要拿下了王光波的把柄,以此换个副局长当当,他就兴奋。能在县局当上副局长,那油水要比在市局当上刑侦队长强得多。做官带个长,打屁也更响,嘿嘿!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了王光波的办公室请假,送了两条中华烟,见他送烟,王光波也纳闷了,不就请个假吗,有必要送上那么好的烟么。
吴有为说,“王局,你也听说的,市里不是有一些要调我去市局的消息!”
“是啊,有这事,你来之前,文局长早都给我打招呼了,这事啊,如果这段时间没出现什么情况,基本上都叫定了的!”
“我啊,就担心夜长梦多!”
“行得端,坐得正,什么人敢说你!再说了,你也留不下什么让人拿住的把柄呢!”
“这倒不见得,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啊,就说汪连生那个案子吧,我们是破了,上面也表扬了,你想想汪台长的朋友还少么?他们不会恨我们么,恐怕连喝我俩的血,吃我俩肉的心都有了……”
“小吴啊,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实话说吧,开始我也有点考虑,后来我不怕了,你知道么,那个江蔓香是谁,人大周主任的小姨子,连人大主任的小姨子都敢玩,汪连生胆子也忒大了,谁也救不了他!”
“王局长,我不比你,我一个外地人,真要被人背后捅了一刀,那只有认挨的命呢,说起命这个东西,还真有点古怪着呢?”
“小吴,你也信这个,说说看?”王光波眉头动了动,说什么他不信,这辈子他妈的就是这个命好使,记得当年和同学们到紫霞山去占了一卦,先生说他命里注定有个好妻子,这不,灵得狠呢!
“这事嘛,信者灵不信不灵!王局长,不是我说啊,原来市局那个柳副局长,你也知道的,有一次算命先生就拦到他要他算个命,柳副局长,你也知道的,除了钱,他什么都不信,当然不肯算了,结果那先生只是说了一句,你三年后必有血光之灾,果不然,去年就被双规了,这事三年之前就让先生看到了,你说这灵不灵啊!”
“嗯,柳副局长这个人我也了解,贪啊,不过你说的也对,算准了,就依先生说的,提前采取点措施什么的,说不定也可逢凶化吉的哦!”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王局长,听说了,怀化市灵峰山有个大师,灵光得狠,想去找他看看……”
“杜法师,你也听说过啦?”
“是啊,我那边有同学,他父亲和那位大师有些渊源,替我联系好了,叫我明天去,所以特地来向王局长告个假,万望你批啊!”
“批,那自然要批,小吴啊,你看方不方便给你那同学联系联系,也让我去拜访拜访!”
“这事啊……”
“难办么,为难就算了!”
“是有点难办,据我那同学说,那位大师有个怪癖,一天只接待一个人!并且准点下午五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哦,怪癖?你说这是怪癖,我说这才是大师风范嘛!”
……
到了下午,吴有为又来到局长办公室说,大师看到他同学父亲的面上,答应了。王光波特别高兴,两人又坐下来敲定了一些细节。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吴有为才起床,吃了中饭,慢吞吞地开上贺蔓香的桑塔纳000来接王光波,王光波一身便装,早都站在楼下候着了。
赶到怀化市灵峰山,正是残阳斜照时候,虽是冬季,灵峰山仍是满目碧绿,阳光洒在层林之上,风一过,浮现金光点点,很是好看,
前面没有路了,两人下了车,远远地看见半山腰有一家破旧木房子,飘着两条竖幡,“以指点迷津人为宗旨”“勿以骗人钱财为目的。”迎风飘扬,颇有气势!
果然是钟灵毓秀的好地方!王光波下了车极目远眺,发出了一声惊呼,看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虔诚不得了,吴有为心里暗暗好笑,郝建啊,剩下就看你的了。
小木屋里没有任何摆设,大师一直都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前看书,也没向他们打招呼,好久一会,说了声,“来了啊!”才缓缓转过身,王光波奇了,看了看腕表,还真指向五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分毫不差!
吴有为一看,心里暗叫不好,郝建呀郝建,你这技术也太差了吧,左边的胡子都快要掉了,赶快摸了摸嘴边对王光波说,“老板,摆明是个瞎子,刚才还装模作样看着书,我看他不象有什么本事啊!”
“大师面前不得胡说!”王光波就吃这一套,刚进来看到的那副阴阳八卦图就让他震撼了。
大师把手指放到嘴唇边,把胡子压了压,推了推墨镜,“不怪不怪,俗人嘛,肉眼开着可是心眼瞎了……只有用心眼去看,才能看到一个人的前生后世!”
“那是,大师你说的极是!”
“诶,都说我们这行都是忽悠人的,老朽呢,也是承蒙江湖朋友抬爱,给了个命运郎中这么个虚名,这事呀,说来也是虚的,信来有,不信则无!”
“那里那里,大师你过谦了!”
“二位是来问前程的吧!”大师面无表情,“过来的路上遇到口角了吧”
“嗯!”王光波眉头一皱:“怎么了?”中午的时候到了一家路边店准备吃个中饭,结果服务员把菜给上错了,吴有为气不过,差点和人家干了架。这大师也看得出。
“没什么,看了看先生的运程,今年应该是旺势,可是冲了个煞星。”
“什么煞星,请大师明示?”
大师欲言又止,看了看吴有为,王光波赶快叫吴有为离开,大师一拈胡须,“老朽没有说错,先生应该是个官,从运势上来看,今年还有机会往上挪一挪,只可惜交友不慎,有可能受了朋友之累,惹上牢狱之灾啊!”
“……”
“最近先生是不是交了这么一位朋友,八字带水,姓名也带水,洪水发了,压灭了先生的火势啊!”
“你说洪虎?”
“先生与他交情不浅啊,他总共给你六十万贿金,一次在你儿子上学,九月十七;一次是你家里搞装修,十一月二十五日,另外一次是送给你老婆,今年一月五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洪虎,没想到你好阴险!”王光波吓得一身冷汗,“如何解救,还请大师指教!”
“指教个屁!把钱退给他,断交就是!”说完郝建暗暗后悔,不该忘记身份爆粗口啊,可是王光波此时已彻底信服了,一个劲地作揖道:
“谢谢大师!”
郝建还得再加一把火,“另外,办公室的风水也很重要!”
“啊?”王光波一直就觉得办公室的摆设有点别扭,可是具体到什么地方,自己也看不出来,远在他方,大师却一眼就道出来了,神啊!赶快抬手招呼吴有为进来,吴有为也很有眼色,啪地一下,把一个沉甸甸的红包丢到了桌子上。
“你坐得方向不对!”大师拿起红包,掂了掂,很是满意地纳入了袍中,摇摇头:“有点冲气!”
“哦,说说看!”王光波很认真。
“你看!”大师正色:“你面北背南,这方向是臣子臣服方位,被压着势!”说完,又围着办公桌转了一圈,继续道:“而且你只求光线,不知聚气!”
王光波一脸茫然,之前她是沒有考虑什么?“你仔细说道说道,我还真想听听!”
大师微微一笑,指着办公室的门说道:“虽然你不是直对着门,但从外面进來,还是一下就把你扫入眼底,你无所防备,缺了守势!”然后转过身,指指阔大的玻璃幕墙:“瞧你身后,通阔无所依,俗话说,就是沒有靠山,不稳当!”
王光波听得发愣,看着大师不说话。
大师可不管那么多,接着讲:“按常法,你该在门内设一屏风,要古朴厚重风格的,另外,你背后,要放一座假山石,起码一人高,这样,我刚才说的不足差不多就都可以弊掉了!”
王光波刚想说话,大师又接上了:“不过还有个更好的法子!”
“说!”王光波终于插了一句。
“嗯!”大师点点头:“就按我刚才说的,门内设一屏风,假山石就不要了,把办公桌移个位子,移到西墙,面向东,这么一來,有了西山依靠,面向东光大道,每天早晨这么一坐,紫气东來,吉光万丈,能不好么!”
“啊!啊呀!”王光波张大了嘴巴:“大师不是凡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