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刚要出门,邵佳美说话了:“老弟,这里有洗手间,不用出去的!”顺着邵佳美手指的方向,郝建只看到一面墙。
“看到那块装饰棕木板了沒!”邵佳美又指了指:“就那块从地板通道上面的,顶住左边,推一下!”
郝建照做,推了一下,木板弹开了一块,其实就是一扇门,拉开进去一看,还真是有点非同寻常,这哪里是个简单的卫生间,分明就是个小型洗浴中心。
里面空间阔大,比外面吃饭的地方都大,中间一个够躺直身子的椭圆形大坐浴池,光洁明亮,很干净,旁边是个淋浴隔间,另一边,还摆着台全自动洗衣机,妆台前,能有的也全有了。
“想不到啊,天下凤凰国际大酒店,还有这么样的包间,那菜不贵上天才怪!”郝建嘀咕着,掏出手机赶紧打电话。
不行,沒信号,郝建傻眼了,后无援兵。
“郝建!”邵佳美突然从身后冒了出來,一声大喊把正在懊恼的他吓了一身冷汗。
“诶哟,邵部长,你这是怎么了?”郝建脸色很难看:“吓了我一身冷汗!”
“出点冷汗怕什么?”邵佳美笑道:“你要是吃了那道‘皇家辣鱼’,香辣香辣的,而且那种辣的滋味,会沁入每个毛孔,那可要全身热汗的,能把你衣服湿透!”
“那不遭罪么!”郝建有点担心,估计这道菜起码得四位数:“吃这种菜,纯粹是遭罪受,吃得衣服湿漉漉的,就算口味再好,总不能带着一身臭汗离开吧!那也太有点狼狈了!”
“所以嘛,你看这些东西就派上用场了!”邵佳美指指坐浴池和淋浴。
“哦,我说么,咋会有这些东西!”郝建翻了翻眼:“邵部长,我明白,这洗衣机是洗衣服的吧!全自动,掏出來就穿!”
“聪明!”邵佳美得意地一笑:“而且还沒有皱!”
“那也不成啊!”郝建笑道:“万一洗澡时间不够长,衣服还沒洗好,咋办,难道要光着身子再出去接着吃!”
“也行,反正不经允许,沒有人能进得來!”邵佳美笑道:“只要熟悉了,光着吃有怎么了?”
“那还有人不习惯呢?”
“不习惯也有法子!”邵佳美走到妆台旁边,拉开一个类似衣橱的门:“这里等着就是了!”
郝建跟过去一看,又是一惊,里面竟然是个小休息室,典雅的小床,柔和的灯光,恍如梦境一般,拉开小窗户上的黑色窗帘,正对着外面的玻璃幕墙,伸手推开幕墙上的大窗户,通风好光线亮。
“真是大开眼界啊,啥时搞了这么样的包间!”郝建忍不住骂了起來:“又是洗澡,又是休息室,这是吃饭的地方嘛!”
“呵呵,这下知道了吧!”邵佳美笑道:“沒有关系是要不到这样包间的,即使你扛着一麻袋人民币在酒店门口,也哀求不到!”
回到外面的座位,郝建忍不住问道:“邵部长,今天点‘皇家辣鱼’了么!”
“沒!”邵佳美摇摇头:“下次吧!下次再和你一起吃!”
听说沒点,郝建稍稍松了口气,他刚才估算了下,邵佳美不会点多少菜,就看酒水了,如果普通酒水,这顿饭两千块应该可以拿下:“呵呵,下次來和你光着身子一起吃!”他打趣道:“干脆咱们一來就脱衣服,省得再洗了!”
“行啊!”邵佳美端起茶杯抿了口水:“不过这菜要能吃辣的人,才能品出那辣的妙处來!”
“我从小就吃辣子,绝对耐得住、品得出!”郝建不怕结不了账,放下心來,说话轻松多了。
“叮咚”包间门铃响了,邵佳美拿起桌底下的遥控器,对着门一按。
门开了,一个大眼睛的女服务员端來了两道菜:“赤龙须戏凤手”、“红拱脆里嫩”。
这都啥玩意,郝建盯着菜使劲看:“红拱脆里嫩”,就是大虾么,只是造型一致,规矩的圆拱形状,可“赤龙须戏凤手”就不认得了,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是啥吧!”邵佳美笑了:“吃龙须须,就是红鲤鱼的胡须;凤手,就是鸡爪子,不过是鸡爪掌心的那点肉!”
“哦!”郝建身子一直,点点头:“这菜是有点特别,不过那啥‘红拱脆里嫩’就沒啥了,大河虾么,只是造型规矩了点!”
“别只看外表!”邵佳美道:“这大虾的外壳可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用剥,直接吃下去,粉脆粉脆的,而里面的肉呢?丝毫不受影响,还是嫩鲜嫩鲜的!”
“这么回事啊!”郝建不好意思地笑笑,数了个数,十只,平均一只三十块,不由得暗道:“也够他娘的黑了,就普通的大河虾,三十块一只!”
不管怎样,吃就是,反正钱是花出去了,邵佳美又问喝什么酒,郝建死活不喝,说这几天正过敏,喝酒就全身痒痒,他怕兜里的钱还买不到一瓶酒,最后点了瓶饮料,是什么澳洲的热饮,一百八十。
吃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好像來这里的人并不单单是为了吃饭,从享受角度看,这里似乎更像是休闲场所。
虽然沒吃“皇家辣鱼”,但该享受的还是享受上了,邵佳美邀请郝建一同到入池。
一进暗门,邵佳美伸手按了个开关,坐浴池内,哗哗作响,水从四壁直冲出來,算是强力清洗。
如此反复三遍,开始积水,中间的喷涌孔开始送气。
不一会,池内,热水翻滚。
水位升到一定高度,注水孔关闭。
“可以进去了……”邵佳美跟说梦话一样,去了身上的衣物。
邵佳美雪白的身子在翻着气浪的水里荡漾——像条昏了头的白鲢鱼,还真就浪里白条,一切都沒啥意识。
气浪冲顶中,有种悬空漂浮的感觉。
时间很长,邵佳美先忍不住了:“去淋浴吧!晚上不能不回去,还有事情呢?”
“着啥急啊!有事就打你电话了!”郝建道。
“打不通的,这里一切信号都屏蔽!”
郝建点点头,托着她出了池,走到淋浴下。
淋浴喷头底下是防滑瓷砖,踩上去很放心,面对面站着,若即若离,淋浴的温水洒到郝建的肩膀,分不清下身上的温度是从哪里來的,或许是淋浴的温水,也可能是來自另一个体热。
一切都酣畅淋漓……
离开天下凤凰国际酒店的时候,太阳已经懒洋洋地垂在西空了。
“邵部长,说好了我请客,怎么还让你刷卡了!”郝建说这话时很不好意思。
“我的卡可以打折,而且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好了是我请你!”邵佳美笑道:“等下次吧!下次你请我,吃‘皇家辣鱼’!”
“好吧!只好这样了!”郝建道:“邵部长安排的事,我一定照办!”
“唉!你这么说,我倒觉得别扭了!”邵佳美道:“其实我老早就沒把你当成外人,不存在谁请谁的事,高兴就行!”
“我也是!”郝建声音低沉:“不过和你一样,之前一直都是放在心里,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追求的是一种感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那很美妙,说出來反而不好!”
邵佳美笑了:“那刚才就算我沒说,你也沒说,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说着,她停住脚步:“那,说定了,下次你请我,到这里吃‘皇家辣鱼’!”
“一言为定!”郝建面带微笑。
“要不明天晚上!”邵佳美说。
提到晚上,郝建有些把不准,要不要留在这里过夜,留下來,肯定是要到邵佳美家里,不过他并不是太想,为啥呢?得给邵佳美留点盼头,要是啥都很轻易地得到并享受到极致,就不是那么太有吸引力了。
“邵部长,明天晚上还不一定,约好了财政局的一个朋友谈点事情,要是很晚的话,我就不过去了!”郝建道:“朋友会问的,到时不好说,弄不好会露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