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一看见香囊里的玉佩,就跪了下来,嘴里碎碎念着一些话,可能是什么话。
陈皇后是知道的,因为她原本就是这个组织的一份子,被调包入宫,生下现在的太子。
桂嬷嬷对待圣物的样子,无比虔诚,是在对待自己的信仰!
在那个虚无缥缈的逍遥宫里,自己就是找不到皈依的地方,虽然自己是在那里长大,但是,那里的人味,太薄,薄到自己都没有!
"王,你不是要救画小姐吗?,怎么..."阿莫的声音被打断。
"你以为是谁要画许文的命?"清冷的声音进入阿莫的耳朵。
阿莫被问得一楞一楞,这有什么关系?
九王爷勾唇一笑,"是那群要了画将军的命的人!现在他们奈不住了,留着画许文,就能引出他们!这不,皇后都出来了。"
阿莫眼睛瞪大,吃惊状,还好,王不是看上了画小姐,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王对任何一个女人上心。
但是王这次却要保下画小姐,本来还以为是对画将军的一些敬佩,但是这些敬佩又不足以让王的底牌暴露,看来,王的睿智和冷静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还有,她已经不是画许文了,不过只要别人把她当做画许文,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王怎么会知道的?
九王爷挥手,阿莫退下。
怎么知道,一个没有父母的六岁儿童,世界有太多的危险,不是这些小孩该来的地方。
可是,忘记了,自己也没有比他们大多少!
但是,今天看见的那个女孩,眼睛里流露出的坚毅,冷漠,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试图向自己求救,这样的心性,又怎么会是六岁的画许文可以有的。
云若离拖着一身狼狈走会画府,路上的百姓都在背后议论纷纷,不外乎是同情,可怜,自己本是赌对了,自己的狼狈从来不是给权贵看的!
云若离要的不过是人心,成千上万的人心,人的心一但长偏了,就很难板正了。
明日,云若离就以孤女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现在的云若离虽然不舒服,但是心情却是没有过的愉快!
嵩伯坐在了席子上,左右手相互博弈,房子里的熏香袅袅,让嵩伯看起来像不食烟火的得道高人。
云若离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嵩伯的姿势上,而是放在了棋盘上。
这个恐怕四大残局之一的七星棋局。
这嵩伯,是个高人,但是却忠于自己,因为娘亲的关系,娘亲又是什么人物,能让这样达仙的人物都匍匐在地!
嵩伯深深地看了眼云若离,"小姐,你也研究这个吗?"
云若离没有说话,信手拈起一个白棋子,一举定局,转身离开。
只留下嵩伯的淡淡的惊喜,不知道自己在惊讶什么,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就不应该怀疑。当年的她也是这样的!
第二天,皇榜贴出,皇后病亡,举国大喪,但国不能一日无后,故立端妃为后,择日举行封后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