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国的京都,当云若离踏进这里,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但是云若离并没有当回事。
画府,荒凉如斯,门面破败不堪,连个门童都没有,周谌有些不乐意,毕竟这也是以后要工作的地方,实在是有失身份!
嘴角溢出一声哼,云若离摆了摆手,脚已经踏进了画府。
庭院的今年秋天的树叶在雪地里堆积,显然没有人打扫。
一个老伯走了出来,"小姐。"语气疏离而淡漠,云若离没有在意"画许文在哪里?"问的自然是尸体。
老伯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这个老伯打了个哈欠,就回去他的房间了。
这个人,对自己的主子并不谄媚,如果能收为己用,就不用担心周谌了。
尸体就被一张白布包裹,小脸已经完全毁容,腐烂开来,发出臭味!
云若离微微蹙眉,"烧了。"周谌仿佛已经知道她的想法,拿着火把等着云若离下令,火苗就在这个闺房里燃了起来。
这个将军之后,本来应受到国家的保护,却死在了自己家里,那个老伯是哪边的人呢?
这个女孩从今天起,就变了,当做火后重生,改变了性格。
老伯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走到饭厅的时候,云若离已经吃上了周谌做的饭,没错,周谌会做饭!
也许是因为几年的颠沛流离,也许是从小就没人在意,也许是他一直是一个人!
老伯愣了愣,到没有说话。"老伯,你知道我是谁?"老伯的眼睛一下子就扫过云若离的簪子,眼睛发出暗晦不明的光,良久,叹了一声,"还是躲不过,画小姐,你说什么,我老了眼神和耳朵都不太伶俐。"
云若离的眼睛闪过一阵亮光,人才啊,他一表明自己的忠诚,二又把自己置身事外。
这样的人,如果能把自己放在他的心里,也就是说一但他忠于自己,就不会叛变。
"没什么,你坐下来一起吃吧!"云若离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做下。
"你的簪子是从哪里来的?"老伯的声音让他看起来又老了几岁,"我的娘亲是毓婷霜。"
老伯恍如惊觉,"是啊,她怎么会把簪子给别人呢,小姐,你不用担心我的忠诚,我是不会背叛你的。"老人的声音格外清晰,一字一顿得讲出来,生硬,但真诚!
云若离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触手生温,有点像娘亲温度。
云若离勾唇一笑"老伯,你?""我是许嵩明,你可以叫我嵩伯。"
一顿和谐的饭就在这个被熏得黑漆漆的将军府里完成,早些睡吧,明天才是正事,摄政王应该要宣召自己了吧,毕竟,这场大火的动静就不小,刚进京,就要不太平了!
"王,画府大火,画小姐无碍。"男子点了点头,挥手,黑衣人就在暗中隐下去。
"画将军的遺孤,本来还想给她收尸的,现在到是活过来了,有趣!"男子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书房,敲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