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离站在这京都的大道上,街上空无一人,她纵身一跃,施展轻功,来到了京都外的小树林里,她安坐在一棵大树是,衣角的丝带挂在枝叶上,她开始弹奏起来,普通的乐曲,经过她的手,也会变得仙乐飘飘。
突然,云若离停下来,扭头"我怎么不知道堂堂王家子弟,会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黑暗中,走出一个人,依旧一身青衣,云若离怎么不知道,还有人可以把青诠释得这般不阿,如松,似竹。
"还是你这妮子能认人,十年了,都十年你都还认得我。"王书锦也在这些林子上行走,看来也个懂轻功的,只是不知道到什么程度而已,云若离看不出来,要么就是秘术遮掩了他的功力,要么就是太深了,云若离这样的程度还不足以看出来。
"离儿,我后悔了。"云若离刚好对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心底一震,"哼,哪里来的那么多后悔的事情,人一生,没有后悔,都不叫自己的日子!"
"我是后悔了,真的,这辈子也许都不会这样后悔过。"王书锦慢慢走进了云若离,看见自己的离儿,不,现在是别人的离儿了,不再是自己的,"王家,现在还不在我的手中,离儿,等我,等我把王家栓在手里,我会回来找你的。"
云若离看了看他的面容,"就你这样的身板,还想争权?十年前,我就说你不要勉强,现在可以活到现在,是得了什么灵药吧,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你还要用你所剩不多的时光,浪费在争权这样的事情上吗?是我,就去看看世界有多大,此生也算足矣!"
"离儿,我的一生本就是为你而活的,说什么足不足的,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云若离的手握紧了笛子,王书锦继续讲,"要不是你五岁的时候,要毓夫人救了我一命,我?早就不该苟活了,王家,只会救对家族有价值的子孙,我生来就病弱。"注定不在这王家有一席之地。
五岁,那就是我还没有过来的时候,我就说哪里来的深缘,这般,倒是我的不是了?罢了,救他一命有如何?"过几天,等到了满月之时,你依旧来这里找我吧,我救你一命,你愿意用这条命争权也好,看看世界也罢,都随你,只一句,为自己好好活着,比什么都来得实际。"
王书锦看了云若离好久好久,直到那缕清风拂过他的脸,带来丝丝凉意,就知道,这不是爱,也许是怜悯,也许是同伴的关心,终不是自己要的,王书锦叹了一口气,走了,也没说愿,或是绝。
月,何曾不高挂,人,何曾不识月,千年的月,不也似今夜一般,明亮,而耀眼,像极了那湾湖水,似乎,云若离走到丞相府的那天晚上,月亮也似这般,不过就是人的心,不似从前一般了,不似那么绝望而苦等,不似单纯,单纯得要复仇,现在的心装得比以前多了,多了爱情,多了怜悯,多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