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垂下眼敛,在心中思索着师傅的话,他相信他说的绍谦对颜儿一枉情深,以前他对颜儿的付出也是从来不求回报的,可是他经过生死后,是否还会那么无私呢,他不敢去猜测,他承认他是做不到失去,或许是因为他清楚颜儿心中的人是自己,所以更做不到失去。
他也希望绍谦如师傅所言,不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抢夺颜儿,其实根本算不上抢夺,只要绍谦一句话,或是只要颜儿知道,如果那是唯一救他的办法,颜儿定会去做,她来自另一个时空,据说她们那里很多东西不一样,或许,或许,他真的不敢往下想!
南宫澈一直陪着青衣老人用过膳食,两人又一起去看望杜绍谦。
这几日睡得太多,杜绍谦醒来后不知是没有睡意,还是舍不得闭眼,他一直半阂着眼倚在床头,神色恍惚的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听见声响才抬头看去,在见到青衣老人和南宫澈同时出现在门口时,他恍惚的眼神瞬间转为清澄,俊颜上浮起一丝喜悦,唇角微扬,轻声叫道:"师傅,皇上!"
"见过皇上,见过师尊!"
守在杜绍谦床前的两名奴婢恭敬的行礼。
南宫澈面色淡然,看着他的眼神透着些许关切,语气温和的道:"没有外人,师弟叫我师兄就好!师傅听闻师弟受伤一事,日夜不停从千里外赶来,师弟虽然醒了过来,但身子还很虚弱,先让师傅为你把脉检查一番可好?"
说话间,南宫澈和青衣老人已经缓步到了床榻前,杜绍谦想动,可是身不由己,根本动弹不得,那两名奴婢见状急忙上前相扶,青衣老人已先一步闪身至床前伸手扶住杜绍谦肩膀,另一只手顺势搭上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南宫澈身子也虚弱,虽然走得不远,可却觉得疲惫,见青衣老人给杜绍谦把脉,他也不客气的在一旁椅子上落座,面色湿润地看着他们,发现杜绍谦脸色苍白,比他虚弱好多,那胸口的伤虽看不见,却可清楚的看见那厚厚的白布,这又让他想起当时那一幕,当时速度之快,想必杜绍谦来思考都没来得及,只是凭着本能闪身挡下欧阳蔚风刺向颜儿那一剑。
翌日,沈笑颜天刚破晓便醒了来,虽说昨晚睡得也不早,但却是这几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加之昨日被南宫澈点穴睡了两个时辰,整个人已是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虽然昨夜她心有疑惑,很想从那位青衣老人口中知道杜绍谦的情况,可是就如南宫澈所说,有他在,杜绍谦应该不会有事的,若是她没猜错,那位青衣老人就是为了他徒弟的伤势而来,既然来了,定是有法子救治的。
穿戴洗漱好后,沈笑颜先询问了一番杜绍谦的情况,然后便去南宫澈房间。
"给皇后请安!"
"皇上还未起身吗?"
行至门口,便有人行礼请安,沈笑颜淡淡点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出声询问,守在门口的两名丫环答了声是,在沈笑颜眼神示意下,立即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烛火已快燃尽,跳跃的烛光映在床榻上那张俊美无涛的容颜上,仿若染上一层淡淡地流光,让人看之心动,她脚步极轻的走至床榻前,看着那张完美得如雕刻般的俊颜,以及他睡着时仿若婴儿般可爱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去。
她白嫩柔滑的小手刚触及到南宫澈俊美的容颜,便见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下一刻,他眼睛尚未睁开,菲薄的唇瓣已经开启,轻柔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和性感轻轻响起:"颜儿!"
沈笑颜心里一颤,在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睁开前,她顿时将手缩了回来,有种做贼当场被抓的赧然,两片红云不自禁的飞上面颊。
南宫澈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沈笑颜微微懊恼的样子,微微泛红的面颊像是诱人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他原本微带睡意的眸子转瞬间变为幽深,灼热的望着她道:"颜儿这是想偷袭我吗?"
"谁偷袭你啊,我是看看你有没有醒。"
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偷袭,她又不是刺客!
南宫澈自昨夜他师傅给你以内力治疗后,今日便觉好了很多,无需旁人掺扶便坐了起来,身子懒懒地靠在床头上,一双眸子幽深似海,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声音透着几分戏谑的道:"颜儿没有偷袭我吗,那为何脸红了呢?我还以为颜儿垂涎为夫的美色,所以?"
他故意把那所以两字的音拉得极长,眼神里说不出的暧昧意味,沈笑颜虽然和他已是夫妻,可对于男女之事终是不如他一个男人脸皮厚,娇羞的撇了撇嘴,却不愿被他这样欺负了去,一咬牙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强作镇定的将手再次伸了过去,学着他刚才邪魅的语气道:"你是我的夫君,我为何要因为垂涎你的美色而偷袭呢,难道你除了我,还会让别的女人占你便宜不成?"
南宫澈被她妩媚的笑容怔住,有瞬间的痴迷,只觉心中热血上涌,这样勾魂的眼神,夺人心魄的笑靥让他心跳瞬间一窒,她的手柔软清凉,犹如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底,激起心底最深处的涟漪。
"怎么会呢,我这辈子除了颜儿可是谁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沈笑颜满意的点头,缩回小手,从旁边的衣架上替他取来衣袍,温柔的道:"既然醒了就起身吧,我替你更衣。"
南宫澈笑意涟涟,顺从的点头,下了地,安静的任由她替他更衣,沈笑颜对古代的衣袍不太会弄,替他穿衣花了不少时间,待替他更好衣,系好腰带,带好玉佩之类的东西,已是两刻钟过去了,天色也已大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