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听到蒙村微微愣了愣,自己招过来的蒙村青年里,似乎有一个姓修的人,叫修德胜?
“修德胜是你什么人?”唐渊问道。
修长生满脸怒容地看向唐渊:“没想到你已经找到了我家人的下落,还囚禁他们!”
唐渊一拳打在修长生的肚子上,饶是修长生的身子经过折磨和酒的千纯百炼,唐渊这一拳也打得他胃里一抽,立时翻江倒海。
“你已经说了效忠我,你就是这么和主子说话的么?我是不是给你好脸色有点多了?”唐渊快被修长生气炸了,我给你好酒伺候着,现在亲自到此招安,还答应了你两个条件,你还跟我蛮横无理?这什么道理?
修长生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唐渊:“你把修德胜抓去,还理直气壮?说,我父母是不是已经被你抓起来了?”
唐渊冷笑:“那修德胜在我酒坊里出力,一个月领三钱银子,包吃包住,今儿早上表现还不错,我正打算让小涛关注他,以后赏他个管理当呢。”
修长生眉毛一挑一挑的,嘴角一咧一咧的,三钱银子,就是他自己,一个月也只有五钱银子的例银,没想到修德胜竟然能赚这么多,那岂不是家里老小都不愁了?
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怎么知道,我让小涛去蒙村招三十个力工,就把他招过来了。”
修长生恍然,旋即泪流满面,脸上充满了愧疚,不只是自己的侄子,就连自己的乡亲们都有了一条活路,三十个力工,一个人一月三钱银子,足足可以养活三十户啊,蒙村不过区区百户人口啊!
“少爷大恩,长生无以为报,请恕长生锁链在身,不能行以大礼……”
唐渊摸了摸下巴:“你能挣开锁链。”
修长生一怔,真的就挣脱开了帮着自己的锁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牢头和衙役听到锁链哗啦啦的声音,都是惊悚地跑了过来,只见原本应该绑在木架子上的修长生正跪在地上。
“不好啦!修长生要越狱!快来人!”牢头尖叫一声,便进来一大帮子人,七手八脚地把修长生绑在了木架子上,修长生也不反抗,任由衙役将鞭子恨恨地抽在身上,只是深深地看着唐渊。
“唐少爷,您没受惊吧?”牢头小心翼翼问道。
唐渊摆了摆手:“我没事,那些酒,你懂得。”
牢头懂事地点了点头,唐渊满意地拍了拍牢头的肩膀:“你做得不错,少爷不会亏待你,给我照顾好他。”
牢头立刻给了唐渊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看得唐渊心里直突突。
致远府。
唐渊和陈小涛来到了了东厢房,只见这里热火朝天。
“老王,你那原酒倒多了!哎呀,小李,你这酒怎么都倒到外边去了?水多了水多了,慢点慢点!”
只见修德胜正在场地中央指挥着其他人忙活,不停地出声提醒着。
“修德胜,你过来。”唐渊招呼道。
“老板。”修德胜态度欠奉道:“我忙着呢,这些人粗笨得紧,不盯着可不行。”
“无妨。”唐渊摆了摆手:“你和修长生是什么关系?”
“修长生?他是我二叔,怎么了?”修德胜道。
唐渊哦了一声,便拍了拍修德胜的肩膀道:“你二叔让你好好干。”
修德胜一脸委屈:“听说我二叔被关牢里了……”
“我就是去牢里看得他,放心,我买通牢头了,牢头对他很好。”
修德胜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谢谢老板,照顾我二叔,我打小就粘着二叔,这不,来这就是为了赚钱把二叔给救出来的!”
唐渊笑道:“你好好干活,我一定会让你们叔侄团圆。”
修德胜千恩万谢,不住叩头,引来其他人的注视。
修德胜站起身来,怒视其他人嚷道:“看什么看,都好好干活!”
中午,吃饭成了问题,眼下没有厨子,唐渊只好吩咐陈小涛带人去买伙食,标准是每六个人至少四菜一汤,还要至少有两个肉菜。
来这里务工的都是贫民,哪里见过这等伙食,都是对唐渊感激不已,甚至有的人眼里流出了泪来。
唐渊一边乐呵呵地收割着这些人的崇拜值,一边乐呵呵地说:“好好干活,顿顿有肉吃,每晚有酒喝。”
众人立刻欢呼起来。
夜晚,西厢房。
众人干了一天的活,身体都是疲惫不堪,但个个却精神抖擞,兴奋无比。
“咱这老板真大方啊!你看咱们的伙食,比那些当差的都不差吧?”
“是啊!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饭菜啊,甭管吃多少,饭菜管够!咱们来是来对了!”
“老李,昨天谁说过咱老板不托底的啊?”
“你不也说过他败家来着!”
修德胜道:“别嚼舌头了,老板有多少钱,怕是你想破了大天也想不出来,咱就老老实实给老板干活就是了。”
“再有钱能有多少?也就几十两呗!”
“我看不止,怕是至少得有一百两。”
修德胜乐了:“别说了,你们没听说,咱那酒在市面上,最便宜的也二钱银子?”
“我的个乖乖,今天咱就兑了七八百坛子的酒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吱声了。
“不过那酒,真好喝。”
“是啊,老板给咱喝的,都是咱自己兑的酒,今天一晚上,怕是就得喝了三五十坛吧?”
另一个人语气有些苦涩道:“咱们一晚上,就得喝了将近十两银子……”
修德胜道:“所以我说,好好干活,咱这老板仁义,跟着他干,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等咱出息了,就把家里人接到城里来,离开蒙村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狼去了都会哭的地方。”
“对对!”
“好好干!”
……
……
唐渊的阁楼里。
灵芝颤颤巍巍道:“少爷,您笑得有些怪怪的,看着人,您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唐渊将注意力从系统后台那刷屏的崇拜值上转移过来,笑道:“少爷没事,你早些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做呢!”
“可是奴婢还要伺候少爷更衣……”
“今儿少爷高兴,不用伺候了。”
“哦……”灵芝一脸失望滴离开了唐渊的阁楼。
唐渊优哉游哉地躺在自己的躺椅里,看上去老神在在,却在这时,一道刺耳的破风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