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观舰式?必须承认,现在我真的非常嫉妒莫非,他可以在缅甸欣赏观舰式,而我就必须留在这里……”在说出“受罪”两个字前,郭波突然想起达绮芬妮现在就在办公室里,于是立刻将它们换成了:“辛苦的工作。”
但他的这点小花招对她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如果你觉得你正在受罪,”达绮芬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需要我改善一下这里的气氛吗?”
“不。”过了几秒钟,他觉得这个回答太生硬了,又补充到:“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达绮芬妮。”
“是吗?”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言不由衷的说到,“你已经为我做得太多了,我怎么可能继续麻烦你呢?”
“那好吧,”她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不过,这并不表示这件事情就算完了。“如果你感到愧疚,就请帮我把这些文件处理掉,可以吗?”她指着办公桌上的一大叠文件问到。
达绮芬妮的语气很温和,但她的询问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询问,它是一个必须得到满足的要求。因此郭波立刻将文件抱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没有问题……当然,完全没有问题”他说,“我会很快将它们处理好。”
“谢谢。”她给了他一个微笑。但郭波却被吓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达绮芬妮竟然对他说“谢谢”,而且脸上还带着微笑……上帝啊!他疯狂的想到。难道灾难就要降临到我头上了?
谁来救救我?莫非,你快回来……
“阿嚏!”陈滔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打了一个。“奇怪,”他莫名其妙的低声咕哝着,声音几乎只有他自己可以听见,“我怎么不记得我感冒了?”
但吴艺却听得很清楚。死神刺客转过头。“也许有人正在想念你。”
“这完全不可能。”陈滔严肃的反驳到,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反驳的其实是一种很可笑的说法,“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无论我的父母或者老婆孩子有多么想念我,我也从来没有打过喷嚏。”
“也许,情况正在发生变化。”死神刺客说到,并且还想说得更仔细一些,但莫非很快插了进来。“我认为,这是因为我们的主席阁下正在想念我,希望我可以立刻回去,拯救他。”
“但这可能么,中校?”虽然不想这么认为,不过陈滔还是觉得莫非的解释太荒谬了——郭波在想念他,但为什么打喷嚏的会是自己呢?这种猜测实在太离奇了,不管怎样,都无法得到合理解释。
即使莫非是西斯君主,他也不能解释自己的猜测。“谁知道呢?”他耸了耸肩,“只有一种感觉是清晰的,我们的主席阁下现在非常希望我立刻返回g qìng,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我们尊敬的主席阁下还真是缺乏勇气。”吴艺刺耳的说到,“困境?达绮芬妮小姐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其实,”西斯君主发出一个缓慢但却愉快的叹息,“我倒希望我的小徒弟对他做点什么……未来的发展方向真是非常值得期待。”
陈滔与吴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sè。尽管他们很想对此发表一点评论,不过除了“邪恶”,也再也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用来形容莫非的言论了。“这真可怕,”副官咕哝着说,“现在主席阁下只能乞求上帝保佑了。”
郭波当然不可能知道莫非正充满期待的等着看他的悲惨下场,也没有时间去考虑。现在他正被达绮芬妮强加给他的沉重工作弄得痛苦不堪——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处理了一百三十份文件,几乎是他平时工作量的六倍。
而在他和达绮芬妮的办公桌上,还有两堆相同数量的文件。
这真是可怕的灾难。有那么一段时间,郭波一直在怀疑达绮芬妮是不是早就有了惩罚他的想法,所以在平时就积累了这么多文件,然后在今天将它们全部丢给自己。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怀疑,因为这不是她做事的方式。
她不会采取这种可能影响正常工作的手段,而且这种手段也不够直接。
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文件需要处理?“达绮芬妮,你不觉得需要处理的文件实在太多了么?”
“多?”她看了他一眼,“你会觉得文件很多,是因为你平时处理的文件太少了。长官,你最好仔细想想,你、我,还有导师,我们究竟兼任了多少职务。”
“这个……”郭波承认,他们兼任的职务确实很多,基本上,西南地区所有重要的职务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并且现在还要加上青海和宁夏,这么说起来需要处理的文件有很多似乎也相当正常。但是……
“而且,”达绮芬妮继续说到,“史雪儿现在还在医院里。她承担的那些工作也需要你亲自处理。”
听她提到自己的政务副官,郭波突然想起来,“审判者”事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但史雪儿为什么还在医院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达绮芬妮?”他问到,“我几个星期前就听说她可以回来工作了,但她怎么还在医院里?”
达绮芬妮没有回答他,而是用嘲弄似的语气说到:“如果我今天没有提起她,你可能永远也想不起你的政务副官,对吗,主席阁下?”
郭波很尴尬。首先,他确实差不多把史雪尔忘记了;其次,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既糟糕又拙劣的理由。“呃……我只是工作太繁忙了。”
“下一次,你最好找个更好一些的理由。”达绮芬妮嘲笑着,接着耸了耸肩,“其实也没有什么,‘审判者’对她造成的心理打击稍微大了一些,而且她看到了报纸上刊登的rì本遭到陨石袭击后的照片。”
“我还以为你将她逮捕了呢。”
“如果我要逮捕她,几年前,别尔科夫刚刚将她派到g qìng时就已经将她逮捕了,没有必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也许你突然觉得应该将她抓起来,所以……”然后郭波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也许你说得很对,也许我现在应该打电话叫白斯文将她抓起来。”达绮芬妮突然变得有点恼怒,“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长官!”怒火迅速蔓延到郭波身上,“如果你在你的婚姻问题上能够表现得主动一些,现在哪里会有那么多麻烦!”
我的上帝!这究竟是怎么了?郭波惊慌失措的在心里大声祈祷着。莫非,快救救我!
“阿嚏!”陈滔又打了一个喷嚏,接着连续不断的打了好几个。“见鬼!”他抱怨着,“看来我真的已经感冒了。”
“我说过了,这是因为我们尊敬的主席阁下正在乞求我返回g qìng拯救他,看来……已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莫非感到很愉快,他让自己舒舒服服的高兴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正前方。
军乐响起来,观舰仪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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