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过后,随着气温的不断升高,蚊子苍蝇等等害虫便约好似的全来了。
这一日,农场里等那张金榜将近万只肉鸡全部拖走之后,便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灭蚊活动。大家都戴着劳保口罩,每人背着个喷雾器桶子,满世界地喷洒杀虫剂,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蚊虫可能藏身的角落。没办法,那些孔雀大腿上全部是蚊子叮过的红儿,精神状态差得很,再不开始驱蚊,只怕是连蛋都不会生了。再者,这时候的蚊子特别毒,一叮上去便是一个大包,别孔雀,就是这些学生到了下午刈草的时候都是苦不堪言。
昨天早上,市电视台的刘记者来过了,对那些孔雀很是来了几个特写镜头,随后又是去看农场里给那些学生们配的电脑,在老王那吃中饭,一人派了个红包,皆大欢喜。到了晚上就播出来了,还是在市委市政府后面的第一条新闻,以前听过赵静关于新闻报道的解释,所以杨伟在看电视的时候就很是自豪了一把。特别是那句努力提高员工福利待遇,这让杨伟当时脸上就带上了油油的一片红光。为了让员工们有一个更好地工作环境,杨大老板当时就拍板了,等鸡卖出去之后便全场灭蚊。
在网上查了一下杀蚊的好方法,没得出个什么结果来,倒是知道了原来这在耳边嗡嗡叫着叮人的蚊子都是母的。消毒的时候把这结果给赵静一,便换回来了一记大白眼加上腰间的一片青紫,这丫头倒是以为杨伟在拿这蚊子来形容她整天地叽叽喳喳呢!那一记白眼的风情,杨伟倒是觉得味道十足,而腰间那么被掐了一把,便有**了。你你要掐就掐吧,干嘛还要扭一下呢?杨伟很是郁闷了,这鬼丫头看起来阳光得很,可谁知道她下手更狠?!
对于这一,赵静有她自己的看法:你就知足吧!也就是你,别人求我我都懒得理一下呢!姑娘从来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倒是认定了“打是亲骂是爱拳打脚踢谈恋爱”这句话,不过对于那个专找杨伟身上*下手,掐起之后还要在扭上一圈,这个却是无师自通的。
现在身上背着大药桶呢,杨伟想报复那也是没机会的,不得就只好从大口罩下面横眉冷对了。赵静却是不吃这一套,眼睛一瞪:“样儿,还不服气是吧?”
“看我待会晚上怎么收拾你!”杨伟丢下这么一句场面话,转身撒迈开两条腿便跑。他可不想再被这丫头的那套“佛山无影脚”给蹭着半儿,要知道这套路一施展开来,只怕是黄飞鸿再世也不敢望其项背。
猪卖了,鸡卖了,农场的消毒杀虫工作也做好了,那引进新品种的工作便提上了日程安排。那绿壳蛋乌鸡都好,在武汉就有,事先打电话问了,可以送货上门,服务上倒还是周到。
只是那个巴马香猪就难办了,刚开始打电话,因为双方话带的方言有很大的区别,鸡同鸭讲地了老半天都搞不清楚对方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到最后没办法了,只好上网用qq聊天,这才能够进行沟通,毕竟这方块字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过呢,人家了,这玩意儿金贵的很,要是送货上门山迢水远的在途中死掉了怎么办,损失由谁来负责?
这倒是个大问题,不得杨伟就只好亲自走一趟广西了。面包车没开上,倒是从张金榜家里叫了三辆东风大货杀了过去。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年青没经验,一通好赖话将刚出完车回家休息的张大老板给邀了过去,好歹人家也是常年在跑江湖的人,这猪虽和那猪不同,不过到底它还是猪嘛!有张金榜这个老师傅帮忙“脉膘”,自己也放心多了。
这几年国家到处都在修路,基础建设做得还算是不错。他们这三辆大货车朝广西进发,倒也是一路通畅。按照在电话里联系的,车直接就开到了柳州市郊一个特种猪养殖场里面。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个中年汉子,姓覃。也许是因为这边靠近越南的原因,这老覃个子虽人却看起来很是精干,肤色黝黑,笑起来便露出一口白亮亮的牙来。这让杨伟顿时就想到了电视上面经常做广告的那个“黑人牙膏”。
因为他们到地方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那姓覃的汉子便打着手势带他们先去吃饭休息,明天白天再到养殖场里面看种苗。本来以前听人家起广西这边都是提到十万大山,就好像是这边全部都是深山老林一般,杨伟甚至都做好了在草木茂盛的雨林里和吸血蚊虫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不过事实上呢,现在这家伙正舒舒服服地在农场旁边的一个招待所看着电视。
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带着钱,为了安全起见,杨伟和张金榜两人选择了住一个双人房间。也许是换了环境有些不适应,又或者是因为先前来的时候在车上一直都在睡觉,所以这两个人现在就都睡不着了,边看着电视边些闲话打发时间。
“杨,要不要给你找个按摩的过来?”电视上开始插播广告,“老白金”啥的特烦人。张金榜就从他床上翻了个身,转头看着杨伟开起了玩笑。
以前常听“十个司机九个嫖,一个不嫖是个苕。”杨伟还有些不相信呢,这回看见老张表现的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看不出老张你还好这一口啊,你就不怕到时候中个标啊什么的?”
“去!老子都一大把年纪了那还有那种心思?倒是你年轻人火气大,找个消防车过来去去火才是王道。”老张见杨伟害羞笑着不肯,不得就又加了把火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外面乱的。再了,人家现在做这行的每个月都做一次体检呢,干净的很。”
“看样子张师傅好像经常做这个,连这些事都知道呢”杨伟损了老张一下。
“我知道个屁!这些东西都还不是我那车上的几个师傅平日里磨嘴皮子瞎的?”张金榜呵呵笑着,指着隔壁房间压低了声音道:“知道我家那个肖师傅吧,他就是走遍全国都有丈母娘。只不过人家做丈母娘的只认钱不认人罢了。”
来的时候杨伟就和老张坐在这肖师傅的车上,看起来很正经的一个人,他还有这个爱好?杨伟就不相信了:“不是吧?”
“不信?你现在到他睡的房间门口听一下,保管里面呆着两个人。”老张一脸的坏笑道。
左右无聊的很,这两个家伙加起来年纪都快七八十岁了,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反正就同时起床套上拖鞋跑到肖师傅那个房间门口听墙角。他妈的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招待所里面房间隔音效果不好,里面那男女妖精打架时发出的哼哼唧唧的声音站在过道里就能够听个一清二楚。
“嗯哼!”老张听得一会,突然就在门口干咳了一声,伸出手来在门板上敲了两下,拉起杨伟就跑回自己房间来。
听着肖师傅那边的开门关门声,接着就有一个高跟鞋噔噔噔地在过道里走远了。两个无良家伙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凌晨电视上面都没什么节目了,两人才慢慢有了睡意。张金榜年纪终究是大了些,抬起头和杨伟了声“睡吧”,头再一挨到枕头上便开始鼾声大作。心起见,杨伟将钱包塞到内裤里面放好方才和衣睡下。外面偷就算是水平再高,他也不可能能够将内裤里面藏着的东西掏走而不把人惊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