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诸葛澜的回答,我显得不以为然,反驳她说:“你这样是逃避,这个社会的确还不像想象中的完美,但还得切身理解她,因为我看到了她美好的一面,她有许多的好人做了许多的好事,我也相信她的未来会越来越美好,我本人深信力所能及的努力的去改变,会让这个社会更加美好。”
娜娜也感到可惜:“回到山上又能做什么,读读古经书?练练没有用武之地的功夫?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消磨自己的青春吗?没有本事的人可怕,没有理想的人更可怕,现在这个社会正需要你,需要像你这样有能力改变她的人,你怎么却想着怎么去躲避呢!”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不过是深山里土生土长的娃子,山林才是我的家,恩师对我的养育之恩还没报答,我有义务赡养他。”诸葛澜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没再多说什么,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我身子骨很健全,还没到走都走不动的时候,用不着你伺候。”
五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大厅外,原来是诸葛澜的师傅南师古来了,他背手走进了会议厅,捋捋垂胸白胡子笑道。
“师傅!”诸葛澜赶忙迎了过去,我和娜娜等也起身请他入座。
“兰儿啊,你还听不听师傅话呢?”南师古问。
师傅怎么问这个,诸葛澜回答说:“当然听,师傅既是父亲又是爷爷,从小到大哪有没听您话的时候。”
“那我现在有个要求要你去做,你能否答应?”
“师傅要我做的事都是为我好,我都知道,您有什么要求呀?”
南师古轻抚她的肩膀:“为师知道你下山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为我也**不少心。但是你也在成长,人就是在学习中进步。别忘了,你还年轻啊,未来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去做,现在就想着归隐山林,岂不虚度了此生。”
她埋下了头,被师傅说的落了泪,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觉得累,自己是个孤儿,从小到大就由南师古抚养成人。可以说她对于的南师古的恩情旁人真的无法体会,诸葛澜生怕再次失去恩师,这唯一的至亲。
南师古也猜到了诸葛澜的想法,所以一进门便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兰儿,知道十几年前师傅为什么收养你的吗!”诸葛澜啜泣中摇了摇头。
南师古继续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对你有种莫名的喜欢。不单是看你外表可爱,更让我同情的是能感觉到你的一生注定在不平凡中度过,哪个长辈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呢?我教你学习,教你武术,就是期望你将来有所作为,你每次的成长或是进步,都会使我万分的兴奋。”
诸葛澜含泪抱紧了南师古:“别说了师傅,我答应您,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我看了眼娜娜,两人相视一笑。都很欣慰她能改变主意,老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拍着诸葛澜的背,任由她放声大哭。
誓师大会宣告成功,娜娜愿望中的高手社团就此成立,娜娜说自己花三个亿修缮东皇宫就是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今后东皇宫将是社团的秘密据点。
“我们是不是该有个名字呢?”
欧阳露血建议性的问大伙,吴妍笑到:“用啥名字,就叫牛人社团得了。”
我摇了摇头:“但凡结社都有个名头,师出无名,人家都不知道咱是干啥的!”
娜娜笑了笑:“名字我早想好了,此地位于霖谷县,我们的社团宗旨是惩恶扬善,除暴安良,有社会警察的意思,不如就叫霖谷机关怎么样!”
“好个霖谷机关,这个名字不错。”大伙一直同意了娜娜的建议,霖谷机关虽然成立,却不能急着高兴,我找来了佐藤翔。
会议厅里,按之前的约定,佐藤翔要借用我的百合折来引出纵横的高级干部如梦令,纵横的特务们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付得了。
索性用真正的百合折做筹码,我也答应其要求,暂借百合折与佐藤翔,佐藤翔用来在民间散布有关于百合折的信息,引如梦令自己上钩。
“可不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事成之后百合折还是要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那自然,等抓到如梦令,百合折对我们用处就不大了。”佐藤翔显得很自信,随后回了娜娜。
东皇宫设有酒吧,社团成立了,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娜娜非常高兴,亲自给大伙调酒,热热闹闹的嗨到了半夜。
我从北京去南海之前,柳宗连上将告诉我一个令人以外的消息,其实祖父留给我的信是真的,那是一封密码信,看似一张普通的白纸,需得用特殊药水浸泡后才能见到内容,这是四十年代惯用的招数。
当时以为信是假的,一时大意,把信给丢了,信中究竟写的什么秘密,之后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懊恼。
凤凰山下,我圆了祖父的意愿,把他的骨灰与祖母合葬在一起,一生争执不休的二老终于能在一起了。
在后来连续的几天里,佐藤翔联系了国内的其他刑警帮忙散布百合折的位置,内容是传闻在燕都某地有人看见个高手使用百合折打架,这个人便住在雪花乡,并且把百合折安放在一处租来的平房里,由佐藤翔亲自保管,暗中布置人手保护。
如若是纵横的人能洞察到消息,想必绝对不会放弃这条线索。
可数天后,雪花乡依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的踪迹,他对我们说想起了纳尔逊警长的话,纵横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但你怎么也找不到,因为他总在你所看不到的死角中隐藏着,伺机等候猎物出现。
难道纵横已经在自己身边?想到这佐藤翔不禁惊出一身冷汗,纵横的作为他也是知道的,暗想自己太天真,他们怎会简简单单的就上了自己套。
果然,第二天,我在出租房发现的,只是佐藤翔冰冷的尸体,而百合折也像佐藤翔的生命一样,在房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佐藤翔去世三天后,凝重的会议室里几个人围在会议桌前讨论着。
“突然猝死,没有任何征兆。”我对于佐藤翔的死倍感惋惜,官方的尸检还没有结果。
虽然吴妍向来不待见那个日本人,但是对于佐藤翔的死也是感到吃惊。
和这个中年男人相处时间不长,却能感觉到他有一颗极富有正义感的心灵,无缘无故的死去实在可惜:“这下可好,如梦令没抓到,百合折也弄丢了。当初就真不应该听佐藤翔的,弄得他自己小命都没了,纵横下手也真够利索。”
娜娜分析说:“是不是纵横干的,先不能过早下结论。国际刑警总部要来人,接替佐藤翔在中国的任务,我们也得行动起来,百合折是启动杀生门计划的关键,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它们有什么联系,但必须尽快找回来。”
娜娜之前和我把纵横组织的概况以及杀生门计划都与其他人讲了,其利害关系大家自然明白。
国际机场,纳尔逊一行五个人下了法国飞来的客机,身上穿的清一色黑西装,夹杂在普通旅客中格外抢眼,我上前迎接,简单的寒暄后我开车迎接他们一起去了火葬场,纳尔逊签署了火化同意书,一小时后,尸首火化完毕,工作人员把骨灰盒交到纳尔逊手中。
“我会尊重佐藤翔的意见,带着他的骨灰回老家,安葬在樱花树下。”纳尔逊完在胸前画个十字。
早在见面之前,娜娜就想象着国际刑警的警长会是个什么样的风云人物,现在看来外表平平,不过就是个会讲中文的老外,头发花白,乱糟糟的,满脸皱纹,长得很像爱因斯坦。
后来纳尔逊邀请四人上了黑色轿车,被请到当地的国际刑警办事处,是一栋写字楼。
“我看过许多关于中国的书,尤其李约瑟的,深深的被这古老而又文明的大国所吸引,一直有个愿望,就是亲身来一趟看看真正的中国。”纳尔逊倚在沙发中兀自讲着,形容不尽意时还用手比划。
“这里欢迎你们。”我微笑。
纳尔逊道了声谢谢与我们四人一一握过手,之前也听佐藤翔向总部汇报过说在中国的到了几个年轻人的帮助,而且这些年轻人有超乎常人的本事,这次见面虽然看不出哪里出众,但言谈几句,纳尔逊说被我们的阅历和气度所折服。
为了得到相互的认识与信任,纳尔逊与我各自讲了很多,纳尔逊说:“在里昂时候,总经理就特地的吩咐过到中国要先面见你们几位。”他又简单说了些佐藤翔个人背景。
他生在日本一户不算富裕的农家,二十岁以优异成绩考入东京警官学校,后来出国深造,再后来回国后在东京加入国际刑警赴法办公,他本人一直是勤勤恳恳,由于公务繁忙,四十几岁还未成家,现在老家只有个年迈的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