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不行，等买完包子，他得重新教她怎么做一个下属！
姜芥转眼买完包子回来了。
“世子殿下，包子。”
她将包子递到李长渊跟前，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
李长渊的肚子，破天荒地，也叫了一声，姜芥惊讶地抬眼看着小祖宗……
“世子殿下，你……”
看来他也很饿嘛！
李长渊一把接过了她手中的包子，“歇歇。”
说罢靠在一旁啃起包子，吃相依旧狂放不羁。
姜芥靠在他身旁，为了跟他的吃相区别开来，小口小口地咬着包子。
夜市上来来往往的人从街道上走过去，男女老少，川流不息。
“哎！你这人……小心着些！别把油溅到我身上了！”
路边突然有个人叫起来，尖细的声音传到姜芥耳中。
“怎么是我？明明是你自己不当心！”被骂的人是个中年男子，也叫了起来，“我还没说你蹭脏了我的衣裳呢！”
“我这可是上好的绫罗！”
两人在包子铺前吵起来，互相拽着对方的衣裳不松手。
姜芥在一旁看热闹，忽然灵机一动，举着包子道：“世子殿下！我想到了！”
她险些没一包子杵到李长渊脸上。
李长渊躲了一下，将她的手从自己脸颊旁拨开，“想到什么？”
“花楼那件案子！”姜芥双眼冒出兴奋的光芒，“我知道花楼那件案子从哪儿入手了！”
这桩案子都过去好些时日了，她怎么还记着？
李长渊将最后一只包子放进嘴里，眉头微皱。
“是衣服！”
姜芥认真地说道：“那天在花楼里勘察现场的时候，我就觉得柳姑娘身上的衣服有哪里不对……老鸨明明说过她那天不接客，可她身上穿的却是上等的孔雀锦！”
孔雀锦啊！
素有白绮织一端，十匹孔雀锦之美誉，千金一匹！
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享用。
这么贵重的衣服肯定只有在见十分重要的人时，她才会穿上，所以那个死去的花楼女子，那天定是在等着什么人。
而那个人说不定就和她的死因有关！
姜芥还要说什么，李长渊却拍了拍手，道：“这件案子，不必再查下去了。”
他的语气听着和平时一样冷淡，姜芥没听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还以为小祖宗是嫌麻烦，便笑道：“世子殿下，占用不了您的时间，小的会尽快将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
只要从京城中购买过孔雀锦的人下手，很快就能顺蔓摸瓜抓到那个杀人凶手了。
她相信，这样的人在京城中屈指可数，不超过五个。
“本世子说了，这件案子不许再查。”
李长渊的口气忽然严肃起来，冷着脸道：“你听不明白？”
姜芥很少从他口中听到如此森冷的语调，怔了一瞬。
这让她联想到他第一次在花楼抓住自己的那天晚上，言语之间透出的杀气。
“世子殿下。”
姜芥赶紧站好，不复之前的玩笑，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何？是不是世子殿下已经有线索了？”
“没有。”
李长渊简短道。
没有？没有为何不查？
姜芥不解地抬起头，“您已经确定犯人了？”
李长渊突然发觉她不是一般的问题多，不悦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说了不许查，你只需要服从。”
话说得不留余地，姜芥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世子殿下总要给小的一个理由。”
姜芥不死心，毕竟她为了这桩案子奔波许久，还险些掉到冰窟窿里淹死。
李长渊依旧端着他那副毫不在意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像一根尖刺，“不过一个舞姬而已，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