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且让人羞涩的话语,夏瑾不由便呆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才想起自己在幽潭游泳梳洗,乌黑的发腻在面庞之侧,发梢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落落分明。白衣贴身尽湿,勾勒显出体态玲珑,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光彩。在古代女子若是如此模样被男人看到了,是如此的惊世骇俗,要是传了出去,真的是没他人敢娶了。
她不由跺脚,脸上微烫,嗔道:"那你还看!易月曜你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来的,坐在这里这么久都不吭一声。"
易月曜朗朗大笑并无回答,只是目光随着跺脚声定定的落在夏瑾的左足,还有左足上的金足环。金足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如此耀眼。
夏瑾发现他的注视,便随口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从小就一直带着的。上面很特别,有个鼓鼓的夏瑾花,却是打不开,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文字。"
易月曜哦了一声,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深不见底的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过了片刻,他才如出梦中的对夏瑾笑了起来,递过身旁的衣服,"我把你烘干的衣服带过来,你先换上,别着凉。"
夏瑾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衣服,笑影嫣然的坐在易月曜身旁,如此美景,有他在旁相伴,如此的惬意。
"知道吗,昨天给你的玄天,看样子虽无特别,但那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易月曜开口柔声道,眼眸里尽是温情。
"什么!定情信物?!"夏堇心中一惊,又是欢喜莫名,心中甜极,原来他一早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却懵懂不知。
"想听他们的故事吗?"
想不到深沉内敛的易月曜会说起自己父母的故事。夏瑾连忙狂点头。
"我父王本与先帝东方绯是八拜之交,均为前朝重臣之家。而娘亲则是前朝北丰国怀柔公主的贴身侍婢。东方绯从小便和怀柔公主青梅竹马,私定终生。我父王也因此认识了我娘亲,两人情深,但从未开口道明。"
"前朝北丰国亡国君北英帝昏庸无比,纵容沉迷声色享乐,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当时国内民望最高的大将军东方绯,在众多将领的支持下,起军造反。父王也是支持造反的将军之一。只是如此乱世之下,双方立场对立,父王与母亲两人情深缘浅,只能诀别永不相见。临行诀别时,父王便把玄天送给了娘亲,作为防身之用。"
"后来他们是如何又破镜重圆的?"她侧头问道。
"后来,北英帝派细作,想通过反间计刺杀正在前线作战的东方绯和父王。娘亲意外洞悉,于是连夜女扮男装,身上只带着玄天,只身一人骑着快马便赶去通知父王。她为了能更快的见到父王,不顾自己的安危,用玄天插入马臀,让马不断遇痛加速。当父王见到她时,那匹马已经血流成河,而母亲也已经只剩下半条人命了。"清风徐来,暧昧地撩动着黑发,易月曜目视前方轻声娓娓道来。
过程触目惊心,如亲眼所见,夏瑾笑了笑,"还好,虽然是历经磨练,但最后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知道吗?那天看着你向段寻果断落刀的样子,我就想到我娘亲,想起柔弱如她竟然举起玄天插入马臀的样子。一样坚毅的女子,一样果断的眼神,犹如寒风中盛开的梅花。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已无法从你身上离开。"易月曜手执着她的手,十指交错,这一刻,他说的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