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国新军用来克敌制胜的法宝,被鱼寒以五万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长安城内的富绅们,没人知道完颜雍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但可以肯定随着原材料价格的上涨,正试图改变历史的大金国国师肯定会感到头疼。
而比赚了一笔钱更让鱼寒开心的是,这年头的商户虽然喜欢敝帚自珍但他们的保密手段也极为有限,随着长安附近煤窑石山的疯狂开采,这种完美比例的黑火药配方肯定会被别人给惦记上,到时候或许就会被人赋予点新的用途。
大金国的新军能够在北地战无不胜,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超时代的先进武器,可要是活跃在各地的义军也很不凑巧地学会了对黑火药进行有效运用,到时候战斗的胜负可就很难做出准确预测,这天下也势必会变得更加热闹!
既赚了点小钱,又还拐着弯地增强了义军实力,琢磨出用推广黑火药配方来废掉金国新军这种损招的鱼寒却很是惊讶地发现,就在商轩等人忙着根据自家产业凑钱的时候,这屋子里居然还有一个人根本无动于衷。
“大娘您不去凑个热闹?”唯一没有在邀请名单上的客人,鱼寒却并不怀疑对方是前来打探消息的细作,毕竟这位大娘也只不过是因为从事着特殊行业才没有跟水荷搭上线。
“此等助兴之物,奴家所需不多,就不去跟着凑热闹了!”徐娘半老的郝大娘拥有长安城内最顶级的两家**,虽说名声很大财富也不少但地位并不太高,所以并不太介意自己没有受到邀请。
反正这年头的**虽然偶尔也会放点烟花助兴,却也实在用不着自己去捣鼓出大量的黑火药在家里放着,否则万一不小心失了火,那这乐子可就闹得实在有点大,也就难怪郝大娘对于那张配方根本不感兴趣。
“也对啊,您老确实用不着这玩意!不过您老既然都来了,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不是?要不咱也跟您做点买卖?”很是理解郝大娘的选择,事先并没有想到对方会出现,但鱼寒现在也确实不好意思让人家在这里干坐着。
“奴家听闻大人家中娇妻美婢如云,怎也对烟花女子念念不忘?”区区一个被革除了功名的前二百五进士还顶着个县尉名头,似乎很难对长安城内顶级**的名声做出什么贡献,也难怪郝大娘对于这桩送上门来的买卖显得并不太感兴趣,甚至还隐有教训之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不是没有听出郝大娘那话里的意思,但被革除功名之后依旧能够凑合引用两句圣人之言的鱼寒确实没有去**闲逛的打算,如今也是很不要脸地继续赖在人家面前解释道:“不过咱对那些花魁什么的也没多大兴趣,倒是想跟您老谈另一桩买卖!”
“哦?奴家还真不知道,我那里还有什么别的能让鱼大人动心!”**里最大的资本就是美色,所以就算郝大娘此时没什么兴趣跟鱼寒废话,却也不得不对这个提议感到好奇。
“花魁什么的,您老得留着挣钱,就把那些过气的清倌人卖给咱,行不?”最近正在为了白素贞的纠缠不休而感到头疼,鱼寒可没胆子再带着一群国色天香的女子回去惹自家娘子生气,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做另外一件事。
要知道这年头的顶级**虽不以皮肉生意为主,但签了卖身契之后想要保住贞操那就得有点真本事才行,直到年老色衰都还能够洁身自好,那就足以说明这些女子都属于琴棋书画皆精的顶级高智商人才,而且由于她们之前所从事的特殊行业也更容易接受新的知识,这对于鱼寒来说那可就是急需的重要资源!
“世间哪有此等奇女子?”**东家要不会观颜查色怕是早就关门大吉,郝大娘一眼就看穿了鱼寒的急迫,就算想不明白这小混蛋到底想做什么,她依旧能随时找出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来做出拒绝。
“大娘,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给句痛快话,您要多少钱?”在鱼寒看来,那些年老色衰的顶级人才对于**就是负担,赶出去不行留下来也是浪费,所以只要有人能够给出个比较合理的价格应该能够逞心如意。
“鱼大人可知,若真有此等女子,对奴家来说可就意味着更多的花魁?”清楚地感受到了鱼寒对于此事的坚持,也知道这小混蛋有能力在离开之前干出点丧心病狂的缺德事,但郝大娘依旧是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就再次做出了拒绝。
娶了个曾经的江陵花魁,却并没有刻意去打探宋代**的培养方式,最近忙得有些头晕脑胀的鱼寒甚至都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比他聪明的人着实不少,他既然能想到把那些拥有一技之长的**女子请回去作为培养人才的种子,别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相同的想法?
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文人雅士们喜欢但不会去培养才女,能够接受**聘请的落魄文人又没能力调教出艳名动天下的绝色佳人,倒是那些积累了丰富经验且有着一定才华的**女子更容易在年老色衰失去竞争力之后做到这一点。
不知道那些退居幕后的前花魁其实才是顶级**长盛不衰的根本所在,鱼寒还自以为是地提出了个看似合情合理的要求,却已经是严重触及了郝大娘的底线,也难怪人家会顶着巨大压力做出非常坚定的拒绝。
“这样吧,咱换个方式!咱不给钱,但给你个名动天下家喻户晓的法子作为交换,怎么样?”已经正确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在,但鱼寒并不打算现在就放弃,毕竟对他来说这些年老色衰的**女子确实很有用处!
“大人说笑了,奴家能在长安城闯出些许名头已是不易,又岂敢……”郝大娘当然希望自家**能有更大的名声,毕竟那对于她来说就意味着更多的财富,可问题是这年头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名动天下?
别的不说,就那李师师的名头够大吧?可她要是运气不好一直呆在长安城里而非开封,就算高俅和王黼依然会怂恿宋徽宗跑去**快活,这见面的机会又有多少?没了徽宗皇帝的衬托,才子们还能不遗余力地把她给吹捧到天上去?
靖康之变,徽宗蒙难,李师师的去向随即就成为了千古之谜,倒是宋人刘子翚那句“师师垂老过湖湘”的感叹似乎很能说明点问题。
就连曾经艳名冠绝开封城的李师师都没办法让千里之外的文人雅士们趋之若鹜,长安城内的顶级**想要名动天下,那不就是在闹着玩么?
“这样吧,口说无凭!大娘您坐着别动,给咱半个时辰的功夫,行不?”在鱼寒看来,既然是顶级**里的花魁肯定不会缺乏美貌与才华,之所以名声不响还是受到了这个时代落后的通讯条件限制,而他恰好有能力凭借现有技术条件解决这个问题。
“嘶……”一块临时找来的木板,一支摆在作案上的墨条,再加一摞非常廉价的宣纸,却在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内引来了那些见多识广的富绅们一片吸气之声,更让在对面坐着的郝大娘感到了无比的好奇。
“大娘,您给认真瞅瞅,这玩意咋样?”鱼寒既然都能让梓葶熟练掌握素描技能,这小混蛋本人当然更不会缺乏相关知识,而随着他这声很是得意的招呼,一副惟妙惟肖的肖像画也呈现在了郝大娘的面前。
“这……这是奴家?”非常写实的绘画方式,郝大娘可以确定那上面画的就是自己,但更怀疑是鱼寒是使出了什么妖术把自己的孪生姐妹给抓来放到了纸上。
“您说,您要是学会了这法子,还用得着让姑娘们抛头露面么?”好歹也是在闲得无聊的时候练了上千年的手艺,鱼寒对自己的信心还是有,至于郝大娘派来的学徒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正确掌握那可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这倒是用不着了,可您这法子也不能……”郝大娘承认这种新的绘画方式会省很多事,但问题就在于即使有一千个人学会了这种手法,也不可能把画中女子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
“不就是数量太少么?您找他不就行了?”对于自己请了些什么客人过来,鱼寒可是记得非常清楚,顺手就扯了个看上去很是消瘦却浑身飘着墨香味的大叔站到郝大娘面前。
“若以此画为模本进行雕刻倒是不难,但仅是如此恐……”作为长安城内最大的书商,邢远倒是不介意印刷点仕女图,但他必须对销量进行认真考虑,如果买的人太少了对他来说显然很不划算。
“那简单啊,就让姑娘们写点自传配点诗歌什么的在旁边,邢大叔您可千万别告诉咱您没法子把这玩意给印出来!”鱼寒可是非常清楚地记得,宋代不仅有雕版印刷而且还有活字印刷,只不过因为书籍种类的问题,后者的运用并不是太广泛,但也绝难不住长安城内最大的书商。
“印倒是能印,可这玩意弄出来了有啥用?”还是那句话,对邢远来说技术肯定不是问题,但没有足够的利益也甭想糊弄得他长期提供帮助。
“这事就得扯到另一个话题了,大伙都先坐下,咱也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原本只是为了帮郝大娘打响名头以交换那些**女子,鱼寒突然发现这似乎可以为将来展开某个阴谋做好准备,也是显得非常兴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