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郎,你若是一直待我这么好,我也就一直不犯错。”顾流夕抬了抬身子,凑到宁久的耳边软着声音说道。
“你啊……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宁久笑着拍了拍他屁股。
他全身上下也就这里有点肉了。
“你打算怎么送他们走?”
“对外说她病重不治,这般以来日后她也不必受我这边的事牵扰。”
顾流夕想起了宁儒云,“那云儿呢?”
“他也跟着走,这小子一直都喜欢舞刀弄枪,念书念得不算出众,说不定跟着归一他师傅学武能学出个名堂也说不定。”
顾流夕有些失落,“我还想听他叫我一声爹爹呢,我待他那么好。”
宁久觉着顾流夕还真是敢想。
宁久比量了一下手指,“你和他差了七岁,你让他叫你爹?好意思吗?”
顾流夕说的理直气壮,“怎么了?他叫你爹,现在不应该叫我爹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对他这么好吗?”
“合着你之前总对云儿那么好是为了讨好我?”
“是啊。”顾流夕脸不红心不跳,“那次我还让他回去和你说这事儿了,他说了没?”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宁久就觉得他好好的儿子怎么让顾流夕给教坏了。
“你净教坏他。”
“我没有。”顾流夕反驳,“你看,你,我,还有莫姐姐的夫君,他有三个爹爹,一个是一国之相,一个是当朝皇帝,一个是绝世武功高手,他若是出去,横着走也无人敢管。”
宁久说不过他。
顾流夕那张小嘴里说出的话反正怎么弄都是对的。
“睡会儿吧,等再睡会儿去用午膳。”
宁久亲了亲他的唇。
“亲的不够,你把我亲舒坦了我就睡。”
宁久立马平躺过去,闭上眼道:“好吧,那我睡,你随意。”
顾流夕本以为宁久会知情识趣的来多亲一亲他,然而没想到他转身就睡了,一时心里怄气却也不舍得吵宁久。
宁久却突然转过身来,搂着顾流夕的腰向他这里一拱,覆上了他的唇,亲了好些时候才把人松开,“可还满意?满意了就睡觉。”
宁久想,怪不得顾流夕愿意做下头的那一方。
他只要瞧见顾流夕这样那样就觉得心软的跟面糊似的,有时候恶劣劲儿上来了想逗一逗,逗完了见人真生气了再去哄。
谁让他是上头的那个,还比他大那么多,既然把人家办了就得负下全责。
午膳起来用过后,顾流夕便让人回去把公文和折子带来,随后又把这些东西搬去了宁久的书房。
“我失忆那段时间你天天往皇宫外头跑,没有招惹事端?”
宁久看着他的桌子上堆上了许多奏折和公文,顾流夕俨然是打算多待几天。
“便是有人知道也不敢说什么。”
顾流夕满不在乎。
“可我这里你不能常来,君臣之间总该避讳着点,你住过这段时日便回宫里好好呆着。”
宁久也不能这么看他任性下去。
君兰院偏僻,一般人找不到那去,顾流夕日日跑去旁人心中有疑虑也不会多想什么。
可若是日日跑来他这相府,外头指不定传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