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伤缝好了,只是万万要静养,喜怒不应过重,饮食这两天也最好清淡一些。”郎中把针收了回来,递给了自己的小徒弟,一直没敢抖的手这时候才敢抖了两下。
“好,曲雯,送客。”
顾流夕对那丫鬟说道。
年过半百的老郎中却去而复返,脸上都是一副尴尬之色,“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郎中咳了两声,“说是静养,房中之事自然也应当不做最好,皇……公子可明白?”
顾流夕听着这话也觉着有些抹不开面子,点了头后,郎中方离去。
宁久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才问道:“你到底是何种身份?”
顾流夕反问他,“你当真想知道?”
“当真。”
“那我若是说了你可会生气?”
宁久皱眉,“为什么要生气?”
顾流夕这才低头小声道:“就是一个皇帝罢了。”
宁久刚刚喝到嘴里的那口茶吞下去不是吐出来不是,卡在嗓子里难受的紧,好不容易咽下后嗓子里依旧不大舒服,“就是一个皇帝?罢了?”
怎的从他嘴里说出来这皇帝做的忒不光彩似的。
“怎么呛到了?快再喝些茶润润喉。”顾流夕见宁久喝水呛到了着急的皱眉,宁久按住他的肩头,“我没有这么娇气。”
宁久斜眼瞥了他一眼,“倒是你,你是皇帝,却把我弄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阻止我的人来找我,我失忆前应该和你不是那种关系吧?夫郎?嗯,皇帝做我的夫郎,那可真是个光彩事儿。”
宁久在这里呆的几个月其实就相当于被软禁起来,虽然他也懒得出这个宅子,可被人这么变相软禁他难免会多想些事。他也问过宅里的丫鬟和小厮,他失忆前做的到底是什么官,为人处世又是如何,顾流夕又是什么身份,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只要他一问这些事,那些人就好似哑巴了一样,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宁久问了几次问不出来,也就不去勉强了。
“我们何必去说以前的事,如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同我在一起不好吗?”
顾流夕的神色有些痛苦。
他紧紧的拽着宁久的胳膊,似乎只要宁久嘴里说出他不想听的话,他就会支撑不住的倒下。
宁久轻轻叹了一息,“可是总被你这么蒙在鼓里,我们之间不就有隔阂了吗。”
顾流夕抿唇一笑,“原来你是为了我们之间着想。”语气里很明显带了几分雀跃。
宁久弹了弹他脑袋,“要不然呢?”
顾流夕这才缓缓说道:“我承认是我将失忆的你骗来,还哄着你与我做了那事,我只想着你同我有了那般关系,你总该对我有几分喜欢,你若是得了我的身子后敢再去同旁人恩爱,我定要将那人杀了才算好。”
向来风光霁月的少年苍白着脸色说出这番狠毒的话语,宁久却也不觉得害怕。
他只是觉得:这小子怎的这么大醋劲儿,酸味都要飘出十里开外了。
“整天那么打打杀杀做什么?你又何必把事做的那么狠。”
宁久咬了咬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