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夕,你不要再逼我。”
“宁郎,我没有逼你,你自己的身体你难道不清楚吗?你难道不是想要我?”
顾流夕轻轻喘息,抱着宁久的腰不曾松手,他真的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看不得他夫妻恩爱,看不得他儿女盈室,他放下身段,甘愿雌伏他身下,他不信宁久不动容。
宁久将他抱了起来,顾流夕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得逞的狡黠笑意。
莫氏,纵你是他正室又如何,纵你有了他的孩子又如何?你年老色衰,怎能比的上我?朕是一国之帝,朕可以在床上做他的宠,朕也可以在朝堂上做他的君王,朕可以给他更多的权势与荣华,而你,又算什么。
被放到龙床后,顾流夕勾着宁久的脖颈,宁久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宁郎……”
“顾流夕,我只是想告诉你。”宁久压着顾流夕的身体,语气却很平静,“我的身体对你有感觉不假,可我不喜欢你。”
顾流夕一直以来戴着的面具仿佛被打破,他几乎失控的坐了起来,扯着自己的衣服,神情癫狂,“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宁郎,你我相伴六年,谁能比得过我们之间的情谊?我不求你休她了,你只要时时进宫来看看我就好,我为你做到了如此地步,你为何不能分我几分情爱!”
年轻帝王双眸赤红,露出白皙的肩头,“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我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从我知道对你的情意后,就连自渎我都是念着你的名字,想着你的脸。我比那个残花败柳差在哪里?生孩子?你若是想,我也可以想法子给你生啊。”
顾流夕紧紧的搂住宁久的腰,“宁郎,你多
看我两眼怎能如何?我爱你啊宁郎。”甜腻又痴恋的话语同前生并无二别。
只是他以为此生顾流夕不会再走向前生的路,却没想到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你对我只是偏执,儿时的偏执延续到如今,这不是情爱!”
顾流夕赤红着眼,“为何偏执就不能是情爱?我若能偏执一辈子,这不是情爱是什么?”
宁久听了这话,心下一颤。
是啊,若能偏执一辈子,这不是情爱是什么?
偏执可能只是一时,你可以说这是一时魔怔,可若是一辈子呢?你还可以说这是偏执?你可以否认这不是情爱?
“那年在嘉州,你亲了我,你敢说你对我我真的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宁久,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在抵抗些什么?看看自己的心意有这么难吗?”
顾流夕始终在逼他。
宁久觉得自己被逼到了一个悬崖上,要么是跳下去,要么是拼死一搏。跳下去是粉身碎骨,拼死一搏有一线生机,可最大的可能还是葬身于此。
“你让我再想想,好不好?”宁久坐在龙榻之下,神色恍惚。前生今生交错,他不知道今生是虚幻还是前生是虚幻,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今生活着是为了什么,一开始他想找德婆弄清前生种种,可始终找不到,那他又为了什么?为了帮顾流夕清楚内忧外患,巩固皇权?可顾流夕又变成了前生的模样,他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顾流夕温软的唇含住了宁久的耳朵,“那我等宁郎想好,一天没想好我等一天,一年没想好我等一年,一辈子没想好,我就等一辈子。”
少年湿热的喘息萦绕在宁久的耳边,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