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几颗松子糖,不顾小葫芦在肩头跳跃着抗议着,塞进了那匹赤红色的千里马的口中,用手轻轻梳理着大红马的鬃毛,晓雪与它脸贴脸,亲昵地抚摸着它的鼻子,轻轻地道:“我知道你不是赤骥,让你顶着它的名字,对你也不公平。要不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你看,叫小红怎么样?跟阿昕的黑子,大师兄的白白,一听就是一家的……”
我晕,三匹马都是你硬起的名字,就你那起名字的水准,全人类估计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哦,对了,还有一个妖孽,他的那些驯兽:白虎小白、黑豹大黑小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小红马只顾着舔食晓雪手中的松子糖,哪里有功夫理她给起什么名字?
“太好了,你不做声就是默许了。小红,我会像对赤骥一样对你好的。”就这样,可怜的小红马那伴随它一生的悲催名字,就这样在几块糖果中,被定下来了。
晓雪弯成小月牙的眼睛,笑眯眯地望着谷化雨,看他那阳刚帅气的脸孔,在那身艳俗的女装下,呆呆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小雨,我看你还是带上人皮面具吧。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被她迷人笑容电到的谷化雨,傻乎乎地问了句。
“像……像人妖……噗……”晓雪清脆的笑容,如同微风吹过风铃,悦耳又动听。
“妖……人妖?只听过狐妖、兔妖、狼妖,还真没听过人妖这种妖怪。人,也可以成妖吗?”面对着晓雪可爱又美丽的笑容,谷化雨的智商突然变为零,问出的问题,让晓雪又扬起一阵笑声……
笑够了,晓雪用手指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向他简要解释了“人妖”的概念。
听得云里雾里的谷化雨,挠了挠脑袋,傻乎乎地道:“原来人妖就是像女人的男子呀……那,昕哥是不是可以被称为‘人妖’?”
噗……晓雪又笑喷了。阿昕?那个肌肉男,怎么看跟人妖也搭不上边儿呀!哎,对了,这时代的女人男人,跟前世正好颠倒了个儿,再解释人妖,越解释越迷惘。
晓雪也没辙了,只能胡乱地道:“阿昕才不能算人妖呢。人妖本来是男子,后来因为服用某种药物,****发育得跟女人差不多,看来 妖里妖气,不男不女。所以才叫人妖!”她边说边在自己胸前比划着,她那用丝带缠着的杨柳细腰,使她已经发育到32c罩杯的前胸,显得更加丰盈饱满。
“****像女的,其他都是男的……”谷化雨悄悄摸了摸自己填了两个大馒头的胸,再看看晓雪胸前的高耸,喉结动了动。此时他的脑中根本把“人妖”的概念抛之千里之外,满脑子都是晓雪胸前的那两坨丰盈。
“好了好啦,别纠结于‘人妖’的概念了。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赤骥殇了,又如何瞒天过海,从覃闾来到博塔堡的?”晓雪提醒他把易容的面具戴上,牵着新出炉的“小红”,和他并肩往城主府外走去。
博塔堡城西三十里外,有一片开阔的大草原,能容纳几千人操练。守边的华焱将士,就经常在那儿练兵。不过现在两国边境关系紧张,将士们都进入了一级备战状态,那儿便暂时被荒置了下来。
当晓雪说要骑上小红出去遛遛的时候,谷化雨便提议去那儿更能发挥千里良驹的优势。
一路纵马飞奔,晓雪享受到久违的风驰电掣之感的同时,也了解到谷化雨冒名顶替的覃闾小王子,也跟随着他的娘亲覃闾的摄政王来到了华焱边界。
覃闾的摄政王,一向野心勃勃,此次华焱和覃闾边界关系紧张,便是她挑起的。
那摄政王,是现任覃闾女皇的婶婶。前任女皇去世时,现任女皇年仅五岁,临终前托孤于自己亲弟弟的妻主,也就是现在的摄政王,让她辅佐小女皇到十三岁成年。
前女皇也知道摄政王有野心有谋略,可是毕竟她跟自己跟自己的女儿,有着亲戚关系。若是亲人都不能托付,那别人更不能指望了。
不过,为了防止摄政王谋朝篡位,前女皇把兵权交付给另外一位耿直的大将军,使她们俩一个政权,一个军权,辅佐女儿的同时,又相互制衡着,希望女儿长大成人之前,能获得暂时的稳定。
就在小女皇即将十三岁成年的今年开春,野心勃勃的摄政王终于坐不住了。越接近权利,享受过权利带给她的快感的人,越不容许自己手中的权利被人夺去。这八年来,摄政王在朝堂中说一不二,表面上是小女皇在处理政事,实则是摄政王在做出决策。小女皇只不过是她手上的傀儡而已。
可是,这个小傀儡就要成年了,待到她成年,朝堂上一直受她排挤的武官们,一定会逼着她放权。一直高高在上的她,怎么舍得放弃到手的权利,退居二线呢?
于是乎,她借着覃闾国内经历了百年难遇的寒潮,赖以生存的牛羊冻死大半,正在开采中的矿山,被冰雪覆盖。国内食物奇缺,急需向华焱补充大量粮食的时机。借口华焱拒绝出售粮食给她们(实际上是她扣留了买粮的特使),要求出兵华焱,为了粮食而战。她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她们覃闾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兵所向无敌,一定能破了华焱的边城,抢得博塔堡这个粮食中转站,必能迫使华焱免费进贡粮食丝绸等,作为战败国的贡品。
于是,耳根子软的小女皇便下旨让带着兵符的大将军统兵,摄政王做监军,向华焱边境袭来。
路上,摄政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大将军一病不起,又忽悠着大将军那个有勇无谋的女儿对她言听计从,虽说兵符尚未到手,整个大军的指挥权却落入了她的手中。
按照她的计划,跟华焱开战后,制造出大将军和她的女儿战死沙场的假象,再收买军中几位将领,不怕那兵符不到手。一旦兵符到手,整个覃闾的军队就掌握在她的手中,到时候,她在边境大捷后,再以回京接受封赏之际,带着得胜归来的大军,直捣黄龙,逼迫那个懦弱没主见的小女皇退位,让位于她,岂不妙哉?
她不觉得自己的逼宫有什么错误的,那个瘦小干巴的小女皇,要魄力没魄力,要才智没才智,如果覃闾交到她的手上,早晚要败落,甚至有灭国的危险。与其几十年后便宜其他人,还不如现在禅让给自己呢。她一定会带着覃闾的十万大军,扫荡华焱边境,让两国的边界线重新划定,让华焱每年进贡物品……到那时,覃闾人再也不用看着华焱人的脸色,倚仗她们供应的粮食物资之类的了。
既然她有如此的野心,此行必然少不了刻意在她面前表现出领兵布阵才干的“小儿子”。
摄政王对于谷化雨这个冒牌小王子非常的偏爱。谷化雨假扮成摄政王失散的儿子回归后,刻意在她面前表露自己超凡的学习天分,无论武功策论,还是行军布阵,都是同龄女子们所不能及的。就连总是跟她对着干的大将军,也对小王子赞不绝口。
覃闾对于男女的界限不像华焱和达伦区分的那么严格。她们崇奉实力为尊,若是你有实力有才干,即便是男子也可以在朝堂上做官,在军队中领兵。
摄政王的小王子,只身深入匪窝,杀死带头的五名马贼,生擒五十多个马贼。一战成名,被举荐为骁骑尉,又带兵平定了几处叛乱的部落,他的名声在草原上迅速地流传开来。自此以后,他成了摄政王的左膀右臂,还接了深入华焱内地,探寻粮食来源,为筹备覃闾的顶级商队做铺垫。
这次出兵华焱,怎么能少了“儿子”的辅佐呢?摄政王可是把儿子当做了制胜的法宝之一呢!
听了谷化雨近乎吹嘘的介绍,晓雪不禁抽了抽嘴角,认为这个阳光大男孩,未免有些自抬身价的嫌疑,却没有跟他抬杠。
不知不觉中,她们俩已经到了谷化风所说的那片草甸。四月初,虽然边境依然寒风瑟瑟,坚韧的小草,却已经感受到春的气息,从土壤里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渴望着结束在地下漫长黑暗的等待。
脚下的土地,仿佛蒙了一层鹅黄嫩绿的薄纱一般,虽然黄色的泥土若隐若现,远望去那充满生命力的绿色,依然让人从心中感受到一阵暖意。
晓雪轻轻一勒缰绳,身下的小红马似乎很了解她的心意一般,放慢了脚步,在草地上踱着步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晓雪终于在漫漫灰黄中感到了希望的绿色,心中无比放松。久久,从那绿色的感动中拔出思绪,晓雪兴致来了,她冲着谷化雨灿然一笑,挑了挑眉毛道:“赛一局,怎么样?”
谷化雨一愣,马上意识到她所言是赛马。自七八岁以来,便生活在马背上的他,当然不惧与晓雪赛马。他朗声一笑:“行!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哦!”
说话间眉眼飞扬,谷化雨浑身上下充斥着自信的光彩,让晓雪忍不住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骏马在飞奔,裙裾在飞扬,晓雪那银铃般的笑声,在草甸上空回荡……
谷化雨扭头看了一眼落后于自己半个马身距离的明艳女子,嘴角勾起,他自己也没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多么的温柔,充满了包容,和关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