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很没有道理。顶点 23S.更新最快。。
陈敏之眼瞅着天上的星星对她在多情着眨着眼,眨得都快抽筋了,该死的章鱼还是没有回来。
她突然很想吃老妈烤的红烧鸡翅膀,唰得伸出舌头舔了下干涸的下嘴唇,她不是被遗忘了吧?!
。。。。。。。
嗖得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脸上飞了过去。。。
又嗖得一下,陈敏之这次打算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野兔?
。。。。。。事实证明,她这次真是在劫难逃,除了四肢严重损毁坏,这次连眼珠子都要爆掉了!
。。。。。。那是。。。。。。男人的裤衩?。。。。。。不是,是霓虹男人的兜裆裤。。。。。。。
呕!连眼睛都负伤了!
“信长叔~~~~~~~~~~~~”陈敏之鬼哭狼嚎!要知道她是有藏得多好呀,连蜘蛛们从她的头顶上过道都没有发现她。。。。。。。章鱼说不定真只是想活埋了她吧!
嗖嗖嗖的飞身闪跃过的身影随着那声飙高的犀利叫声而嘎然停步,诧异得回过头,在那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里找了很久,玛琪姐姐终于发现了那隐藏得很严实的陈敏之的一块衣角。
把她拖出来后,蜘蛛们看着陈敏之的伤居然都沉默着发不出什么感言。。。
啊。。。她现在这样真是丑到不行吧。。。抬头想理理自己的黏糊在脸上的不知道是满布冷汗还是血迹的脸孔,一用力手就好像断了开来一样啪嗒一下垂在了地上。
“。。。那只蜥蜴干的?”飞坦的身体在冒着冷气。
“嗯。”陈敏之知道大家都在看她,还有库洛洛,她现在有点后悔把自己给暴露了,好狼狈的!她不想让库洛洛看到。。。这算是很神经病的心态吗。。。陈敏之觉得自己有点怪怪得,嗯,应该说是很怪。。。。。。。
飞坦突然就消失了,好吧,陈敏之觉得西索应该很快会有得力的帮手了。
“刚才齐齐格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按照原计划行事,不要浪费时间了。”
库洛洛的声音很冷静,落在陈敏之的耳朵里就只剩下浪费时间这四个字了。。。快要披头散发泪崩之际,一双大手把陈敏之从那个土坑里抱了出来。
“很痛吗?鼻子红得好像要哭了一样。。。”
库洛洛撩开了她脸上粘乎乎的长发,陈敏之好像很久很久没这么和这个男人四目相接得靠这么近了。。。。。。然后从他一甩手说什么放了她转身走出房门,头也不回一下的背影一直飞速快进到此时此刻的所有的片段在陈敏之的脑袋瓜子里唰唰得翻页。
什么嘛。。。这么关心她的语调,好像已经和她和好了一样。。。原谅一个已经自说自话就陷入爱恋中的短路女人的脑回路吧。
胳膊也动不了,所以扑上去拥着库洛洛的脖子大哭一顿的愿望是没法实现了,所以,一转头,把整个脸埋进男人颈窝的动作她是毫不犹豫得做了。
眼泪决堤,其实,陈敏之的心智大概只有三岁来着。。。。。。。。
“咳咳。”还呆在原地的齐齐格和拉特罗斯四十五度尴尬抬头望天,他们不是库洛洛的手下,没必要听从他的吩咐,不过,似乎这么杵在那里看那对狗男女表演亲热戏似乎也不是那么对头呢。。。
哼!陈敏之似乎用意念秒读到了他们的腹诽,狠狠趴在库洛洛的肩头瞪了他们一眼。
拉特罗斯一哆嗦,迈开步子追前面的大部队去了。
齐齐格后背上还背着一个男人,陈敏之仔细一看,原来是在下面和她打过几个回合的黑衣男子。
嘻嘻!陈敏之忍不住朝他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于是齐齐格也撑不牢了,飞奔离去。
“现在还能表情如此丰富的,你不累吗?”库洛洛把陈敏之往胸前拥了拥,低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很多怨念,非常非常非常多的从被强行带离天空竞技场就开始积累起来的怨念,突然,就呼得一下好像被十三级大台风刮到了太平洋的上空,不见了。。。
他笑得真得很。。。温暖。。。四肢都快报废的女人此刻涌上来的是幸福感。。。
其实,她真的是只有三岁呀。。。
西索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死在这里。。。。。。呵呵,什么时候他会沾染了这种感性到死的坏习惯了。。。
不过,鲜血都能燃烧殆尽的灼热的兴奋感让他反而越来越享受在死亡边缘盘旋的快感。
就好像他爱穿的细高跟的鞋子,下面踩着的是一条一旦掉下去以后就没有以后的钢丝。
陈敏之的血应该很美味,还有那么点蛊惑的味道。刚才满身是血的她,让他的胸口没来由得紧了一下,然后,还有什么微妙的信号在他的身体里炸开来了。。。
他一开始没把她当作一回事,无非是无数长得艳丽漂亮的性感女人中的一枚。
除了身手诡异,那种念能力还蛮特殊之外,他觉得她就是那种一旦被他带上床玩够了就会失去兴趣的类型。
所以,他不纠结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直都联系不上,能占便宜固然是好,但是手头还有那么多让他经脉喷张的有意思的事情,他也懒得为这个女人多下什么心思。
不过,当老头的手下来告诉他,所谓因为怕他抢了她的财产威胁她的地位于是那个在生物学上来说是他生父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把他丢进流星街的让他的人生轨道开始如此蜕变的始作俑者,那个。。。可能没有这个人就没有现在的自己的女人,居然被找到了的时候,西索从来不爱胡思乱想的脑袋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是犹如猫咪抓乱的线团状态的。
这话说起来怪怪的但的确就是这么回事情。本来这些辞藻应该去形容生了他的母亲,不过西索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生母,当然,他也没有兴趣见那个女人。从他呱呱落地开始,他和生了他的女人就断了缘份了。
他是男人女人**作乐的产物,随便的非常随便的一不小心就制造出来的麻烦。他活着就是为了让原本空虚又不被期待的人生得到最大的满足,所以,他想要什么就要不择手段得得到。
谁都没对自己好过,他还自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
放纵,而且,他也有这个资格放纵。小小年纪就能突破流星街的禁线,来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西索从来没想过他还有亲人什么的,因为,他生存着或者死亡了,都是那么得自然和无需向任何人交待。
能让他的感官得到最大程度享受和刺激的东西,都是他的最爱。
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人和他交流过什么是思想和精神。
在流星街那个地方,也不需要这种负累的东西。
西索只希望自己更加强大,能遇到更加能满足他**内心和咆哮着的身体的对手,要么,在极致的刺激和兴奋下杀死对方,要么,在极致的痛苦和绝望中被杀。
他是一团有着和发色一样热烈而奔放的火焰,不应该去静静得思考何去何从的虚无缥缈的问题的。。。
因为那样,实在是很可笑。
虽说他从来不后悔甚至有些庆幸没变成像拉特罗斯那样呆在父亲羽翼下的米虫而成了现在的自己,可是终究觉得因为她而搞得自己被扔掉的状况下似乎目空一切的他反而有些像她的附属品。。。从一出生就没她重要的挫折感和不甘心让对什么事情都很难真正起反应的西索的心咯噔一下激烈得搏动着。
“没死吗?”西索舔着酣战后的干渴的舌头问着老头子的手下菲拉。
“没有,老爷也是最近刚找到的,请少爷你回家一趟。”墨镜男中规中矩得传完话就走了,从来不问西索这个挂牌的少爷到底何时真正回去。
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西索也是这么被菲拉找到的。
一个从流星街拾着垃圾喝着污水长大的流民,被人称作少爷。。。。。。
小小的西索那时候才十二三岁吧,在这个世界的最适合他的游乐场天空竞技场第一次参赛就声名赫立。
然后,也是这个男人找到了他,把他带回了那个大得完全不像话的房子。
脸色狡黠的被称作老爷的男人一见面就揍飞了他,说他能活着从流星街出来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然后义正言辞得告诉他,他是他的儿子,和一个陪酒女生的,也是他把他扔进了那个垃圾坑。
火红色的头发,妖冶的五官和脸型,小孩子遗传了那个荡,妇的一切外貌特征,而内在,呵呵,无论是挑衅的嗜血眼神还是出类拔萃的反射神经,都很好得保留了杰克这个嗜血野兽的基因。
“那又怎么样?”谁是他的父母,他早就不在乎了。。。西索的眼底波澜未惊,擦着鼻血就想走了。
扔了就扔了吧。。。既然扔了那他就是石头缝里爆出来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想不想要这个家的财产?这里可能让你好几辈子都享受奢侈到死的生活。”
西索摸着鼻子继续往前走,头也没回一下。
“想不想要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势?其实,你如果回来想要掌控这个城市都易如反掌。”
西索还是继续朝着门口走,他妈的,这个老头的劲真的很大,刚止住了鼻血,喉咙一热,他朝打了蜡的地板上呕了口血。
呸!要是自己能再强大点就好了。。。他还有变强的很大很大的空间.
正想去拉开那扇大门,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何时挡在他的面前,一掌把他推了开去,年幼的他没站稳,又跌坐在了地板上。
他妈的。。。他怎么就这么弱呢。。。
“呵呵,我教你吧,当你的师傅,让你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西索绿色的双眼瞬间就放出了精光。。。他很需要,他非常需要这样的师傅,能让他不再是流星街里爬出来的臭虫,而是一头无人能敌的猛兽的师傅。。。。。。
杰克作为父亲是不是合格,西索从来没想过。反正,他只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师傅。在这点上,杰克,是非常成功的。
除了习武,他从来不会住在那个到处花香四溢的宫殿一般的房子里,杰克说,这是给夫人留的,切。。。西索丝毫不稀罕。
他的少年期都沉浸在被打和打人然后不被杀掉和痛快得杀了别人的节奏里。
突然有一天,西索很傻兮兮得问了杰克一个问题:“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把我扔了呢?”没有悲伤,没有谴责,西索平静得好像在问一个科普知识。
“。。。。。。因为,这个家里迟早就有真正的主人,我,不过是代为保管着这一切,要是我的位置有了继承人,那么难免会让后来真正来到的主人为难和不开心,比如你,还是个很麻烦的家伙,你说,我能不预先把你处理了吗?”
杰克喝了杯参茶,摊开了第二页的财经版块,不咸不淡得这样说着。
西索:“。。。。。。是吗?这么说,如果我当时想要回来继承家产,你会当即杀了我吗?”青少年时期的西索也曾经有这么呆萌的阶段的,本来是想问一下那个谎称有了他的孩子想用孩子做要挟的女孩该如何处理的,结果,听了答案后,他至今还记得那天杰克看的报纸上的财经版块头版头条写的是道x斯指数重新站上5000000000点。。。。。。那几个零就好像一个烙印,着实让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西索突然意识到,他是因为一个人所以才会被生父遗弃的。
“嗯。”喝着茶的杰克,郑重得点了点头。。。。。。
不大不小的疮疤,也谈不上什么心理阴影。
至于他今后的**和扭曲,西索解释为那是不良的基因作祟,其实,他完全是个无辜的孩子来着。
“别抵抗了,笨蛋!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豁出性命去维护的,呵呵,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姬玛越是到了日落西山的傍晚时分,越是能量在不断飙升。
和姬玛打斗了大半天的西索,要说元气满满那是鬼都不信了。
陈敏之是不是水性杨花的婊、子他是还不清楚了,不过,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让这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四脚蛇给杀了呢?
陈敏之,陈敏之,他第一次知道能从他一出生就摆布和扭转了他命运轨迹的女人就是她的时候,身体里不断膨胀的意识就如同此刻这般,让他一向追求快感的脑子萌生出了非常异常的冲动和想法。
他突然觉得,原来,羁绊什么的是真的存在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从一出生就是和他的轨迹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不能让她死了,以后是自己动手杀了她,折磨她,或者让她好好得为了他所受的待遇而赎罪,那不都应该由他来掌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