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邮轮越驶越远,岸上的市长夫人叫来了警察。顶点 23S.更新最快
“呜呜呜,我知道我家老头子爱年轻的亚洲女孩,可没想到他,他这般狠心丢下我居然自己走了!”肥胖的市长夫人哭得粉都化了一片。两个警察互相对望了一眼,碰到了这种情况,他们也很难办。
市长先生自己上的船,船主又是斯潘森夫人,让他们怎么办?开上小蒸汽船去追一艘远洋轮?
“咳。。。。。。”警长和手下们心照不宣地围在一起嘀咕。
“市长大人有些特殊爱好的,你们知道。。。。。。”
“是是是,而且船上又有这么多名门贵族,要是冒然去搜查,估计大家脸上都会挂不住!”萧警员不断地点头附和。
夜都深了,开船去大洋上,其实小警员们才受不住。
“请问。。。市长大人是有什么爱好?”一个从一旁探出了头的新人警员提了一盏火苗正被海风吹得不住颤抖的煤油灯,幽灵般飘过来一句。
一个哆嗦!警长被这个菜鸟新人的倒霉脸吓得差点扑街。一把抢过用火光照得脸孔狰狞状的新人手下的油灯,气急败坏:“不就男人都喜欢的活动!带些出身低微的但是美貌无比的姑娘介绍给显贵们!一边也好让贵族们配合市政厅的工作!”警长哑着嗓子正拿新人出气,一下午他被市长夫人烦得都快要暴走了。
倏然一阵狂风,头顶上卷过了逆向的刮向海面中央的冷风。
嘶!好冷!
裹了裹警员制服外的大麾,齐齐看向海的方向。
哎?什么时候改了风向了?
“啊!!!!天哪~~~~~~~~~~~~~~~我看到一头牛背上驮着什么东西,血淋淋的就飞过去了~~~~~~~啊~~~~~~~~~~~~~~~”
此时夜深海风又大,白天还热闹围观港口启动仪式的人们已经四散得差不多了。只有被滞留在岸边忘记同市长一起登船的市长夫人不肯走,与侍从一起遥望着大海。
她在那阵怪风过后,用肥硕的大手托住腮帮子,瞪大了双眼,指着黑漆漆的夜空一声尖利的怪叫。
“妖。。。妖怪!!”然后肥硕的身体猛然瘫倒在了新港口铺上红地毯的堤岸上。
“什么?”警察先生们纷纷一起盯着那个方向的天空,风高浪急,根本什么鬼影都没有。
“愿意陪我去印度吗?亲爱的~如果你爬到我脚边吻我的鞋子,我就留下你这张可爱的脸~~”
娜娜.斯潘森好像在驯服着野兽。那利刃,鞭子和钢爪在折磨着匍匐倒地的男人。
她从三年前的悲剧中领悟到的是,控制,她要控制住身边的男人。没有什么比男人更不忠诚,如果皮鞭和刀子还不够的话。。。。。。从香炉中抓起一把药灰塞进了已经口吐白沫的菲儿奇拉口中。眼神涣散的皇家设计师似乎连削耳的痛楚也感受不到,嘴边流涎,撅起屁股姿势古怪得爬到了斯潘森夫人脚边。
“可爱的菲儿,舔舔吧,把我鞋上的灰尘和血渍都舔干净了,乖~”
她坐下,翘起了一条腿,然后设计师先生像狗一样舔她的皮鞋,眼神中没有了作为人的尊严。
侠客支起头,半阖着眼睛,看着这出荒诞剧。
他全身被钢刀插了多少下也已经数不清了,气若游丝可身体内部却有什么力量想要喷薄而出。
他应该是习惯于被这个女人虐待的。。。。。。可又似乎不对,闻到了这样的血腥味毫无恐惧不说,反而心里痒痒的。
他不能吃这种药灰。他全身残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唯独他的脑子,他的脑子不能就这样报废了!毕竟,他可是“脑”。。。。。。什么的“脑”?
侠客被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到。
“吱吱呢?”侠客还是继续问着这个问题。
啪,菲儿奇拉被斯潘森夫人狠狠得一脚踢飞,更多的唾沫从他嘴角流下来。
“呵呵。。。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拉斐尔那个孩子才没有你这么漂亮而又倔强的眼神,那孩子懦弱,自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过,也是这样用咄咄逼人的语气问我为什么要害那个卑贱的女人!”
刀子挑起了侠客的下巴,斯潘森夫人的嘴唇上,不是口红,而是啃噬侠客肌肤时沾上的血痕。
这药,让人疯狂。。。只想发泄出一切累积在她骨子里的委屈,怒火,嫉妒和嚣张。
娜娜.斯潘森出身于英国最大的禁药生产贩卖家族。
到了未来是禁药,而在19世纪,****和各色毒品还都是合法的上流社会的消遣玩意。
她本身就是各种新产品的首批试用者。
“蜘蛛这药是我为我的丈夫量身定制的,他想跑,我就得拿什么东西拴着他。哼。。。不过剂量太大,却。。。失手了。。。。。。”她说到这里,脸色暗了。
“那可真是幸运,我想你丈夫会死得很开心。毕竟成为傀儡玩具,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血粘上侠客的脸孔,碧绿的大眼慢慢添上了桀骜的光彩。
“你长得不像我的丈夫。。。不过,你的这种张狂和骄傲和他倒是神似。既然这样。。。我也不会把你弄成菲儿奇拉那个样子的,毕竟,吃了那个药,你眼中的这种华彩就会熄灭了。我也不会感兴趣。。。。。但是,如果只是把你弄散架了和这堆垃圾一起陈尸在这里,就太没创意了!啊~我想想。。。你怎么死好呢?对了对了!你喜欢美人鱼的故事吗?我可是相当喜欢!你呀,扮演一下想得到我的爱却没有如愿的人鱼小王子吧,在深夜的海上只能遥望我和休谟的甜蜜缠绵,然后用匕首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只能在晨曦中化为海面上的泡沫飘荡!哈哈哈哈,这个故事如何~真是,太浪漫了~”
满身是血的女人突然好像梦游般两眼都浸染上了少女才有的绮丽颜色,然后用苍白的枯爪的手机械地拖起了侠客的一只脚,如同在拖曳一袋重物,磕磕绊绊,把已经四肢报废的侠客拖到了甲板上。
“嗯,今晚还有月亮。。。那么晚安,我的小王子!”
噗嗤一声,双手交握的利刃垂直捅进了侠客的胸口。
他似乎就要想起什么来了!不。。。不能就这样死了吧!
砰。。。真正是如同石沉大海。
深夜的漆黑的海面如同一面魔鬼的镜子,在急速逼近中也映照出了侠客应该想起来的一切。
为什么大家都没在这个世界,而只有他一个人落了单?
莫非是越过魔域大门时,他少给了十个戒尼的关系?呵。。。。。。说什么都晚了。
眼皮沉重,纵然念力已经渐渐在在体内汇聚,以目前的状况也是要死。
莎拉。。。。。。好不容易在只有他们两个的世界,他却没有当好她的王子殿下。这么一想,胸口就有更多的血液溢了出来。
不断下沉,本该静谧的水中出现了一丝诡异的波动。
什么?
强撑力气,视野中陡然出现的在深海里摇曳的鬼一般的血丝斑驳的脸孔让弥留之际的侠客吐出了胸腔里的最后一丝气息。
海水争先恐后挤入他的肺部,痛苦非常。
。。。。。。莎拉,你死得这么惨烈吗?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侠客是被吓死的,理所当然两眼上翻断了气。
“咕噜咕噜咕噜!”披着白袍的在水里拉住他的女鬼同志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她在水里含糊不清地骂骂咧咧,她多不容易呀!以前根本不通水性,可是逼于无奈形势所迫,于是在一而再再而三遭了水难以后无师自通学会了闭气潜水。看侠客被丢下海,好心好意来救他,这小子不领情不说,居然死因是因为她面目狰狞?!
这以后要有谁问起她侠客的死因,她要怎么说得出口呀!!
。。。。。。
不管了,算你走运!
陈敏之撑起一个空间,左手虚空取出一块紫色晶片,猛地一掌将晶体拍进了侠客的胸口。
摁压了两三秒,便感受到了微弱的心跳。
嗯。。。还好,这东西还真有这用场。
青片是费尔长老交托的,自然不能乱用,紫片嘛。。。。。。先不管,先救了侠客再说吧!
管什么泾渭分明,敌我立场。侠客每次遇到和她相关的事情,也从来都是糊里糊涂的。要她眼看着这个男人死在这个陌生的海里,她做不到。。。。。。
咳!吐出了一口堵塞气管的鲜血,侠客醒了。
眼前的陈敏之比刚才在水里的时候终于好看了一点点,泡了海水后皮肤上的斑驳血纹淡了不少,皮肤粉红,生嫩得很。
“主人,那个女人在三楼的客厅里。”
“嗯!”陈敏之点头。
侠客眼睛扫了扫那头独眼的牛,再看看陈敏之,掐了自己一把,问道:“神兽?”
“嗯。。。。。。叫噶特!”陈敏之正色。
明明是魔怪的小牛仅有的一只眼睛抽了抽。它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
对于这个刚从虐杀地狱打滚回来,重新长好了“外表”的女人来说,对她的命令不要反抗不要话多不要耍个性那是很明智的。
它先被噬人妖怪奴役,再后来被这个死了半截又回魂的女人抓获,满满的眼泪只能往肚里流。。。。。。
它只想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吃吃人们的供奉就够了!真的,为什么找个安逸的桃源乡就这么难呢!
一阵心酸,飞腾的噶特载着陈敏之和侠客冲向那艘油轮高处的房间。
“休谟。。。我爱你~~跟妈妈一起去印度好吗?”
帕里斯通早醒了,躺床上然后开始慢慢积聚了念力,还恢复了原来的记忆。
楼下的惨叫没有让他分心,细细回想,他发现这一路来基本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然后还一头载入了这里,不免有些心塞气短。
为什么四肢好像被绑了铅块?他要这样一世英名如此莫名地碎成渣?
那个自称妈妈的女人,在他身上做着根本不是母亲应该做的事情。。。。。。女人的手解开了他的领口,一路游走往下。
呼。。。。。。长出一口气。
当初说不要进来的,那个女人主意坚定地直奔而来了。
既然这样,那她负起责任来呀!!
副会长大人满腔悲愤,心中狂风巨浪如鬼嘶叫。他对现在趴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过敏,在他心里这个大了自己几轮的女人和蟑螂无异。突然很怀念在废弃的考察站中陈敏之手捧的碗面中的小叉子,有吗?他分分钟想叉死她或者自己。
一阵心悸。
帕里斯通扭头,闭眼。
然后,一头牛冲破了房间玻璃,掐好了时间从天而降。
“啊!你怎么还活着!”斯潘森夫人面目潮红而扭曲地看着陈敏之。
也不废话,侠客跳下噶特就冲到床边,一把扛起了帕里斯通。他实在不想救这个猎人协会副会长的,不过没办法,陈敏之说做人要厚道。
“船上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船上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武器!!”
鸣叫的警笛和闪亮的回旋光线,让船上的一切显得更加诡异。
横扫过来的旋转探照光线,间或打进这个房间里,刺得人晃眼。
“行了,我们走吧。”陈敏之看着已经包围了邮轮的密密麻麻的警察快艇,也不多事,拍拍噶特的头,异样的光晕在三人一牛周围晕开来。
“不,不不!休谟!你不要走!”斯潘森夫人扑上来,原以为会怀中扑空,却不想是脚下空落落,悬空下降。
邮轮边的警察已经准备了绳索,往半空一抛,准备强行登船。
下半夜,有渔夫在海流湍急的下游处发现了贵妇莉莉的尸体,惨不忍睹,泡了海水,而且她还是这艘娜娜号上的宾客。
绳索已经勾住了船舷,却在一阵光中像是穿透了甲板,摇晃着摔了下来。砸中了海面,水花荡漾。
警长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高处又有女人的惊叫。
然后,一具,两具,不,该说是一截,两截,数不清的人体断肢和殷红的躯干从高处落下来,液体滴了警察们一脸,似乎下血雨一样,伴随着残肢断臂,或砸中小船,或扑通入海。
那个挣扎着挥舞四肢的女人与尸块一起堕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一艘警察小艇的船头上,晕了。
血将那片海水都染红了,而本该随波逐流的庞大邮轮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敏之发现自己竟然将船都一起搬了过来也实在是只剩惊吓了。
站上船舷,远处沙漠中已经人头攒动。见有人出来,立马刷啦啦啦跪倒了一片。
“神啊!那一定是哈特女神哈!!天!!!哈特女神降临了!!”尽管是远距离镜头,但是隔着一条水域,陈敏之还是听到岸上人们的山呼海啸,然后看到她之后跪拜得是那样虔诚。
。。。。。。
“什么事呀?这么吵。”帕里斯通肢体僵硬得也出来了,后面还有侠客。
“啊!!!!那金色的头发,和哈特女神在一起的一定是太阳神拉!!我们见到了真神了~~~~~~~~~~~~~~~~~~神啊!伟大的降临孟菲斯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