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木奉太郎想,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来东京了。
只是听姐姐的话,来东京的樱花市集给亲戚送一样东西而已,结果却因为“节能”而莫名其妙被亲戚看中, 亲戚替报了参选樱花□□。
原本是不以为意的, 毕竟前几届樱花神全是女孩子, 一个男孩子凑么热闹?因此,并没有立刻求撤回名字。
谁能想得到,因为独特的、与樱花色、玫瑰色完全相反的, 得且的灰色心态, 从而被选中。
如果这个世界需的是节能模式, 不如在就立刻世界末日吧。
折木奉太郎顶着一头简直掐出水的乌云,被赶鸭子上架地换上女装,同样来东京办的千反田爱瑠看起来很想笑,又拼命地压着嘴角, 不好意思当着的笑出来。
换完衣服的折木奉太郎深深叹气:“想笑的话,就笑吧。”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折木同学会气吗。”
“并不会。”
折木奉太郎看着她含笑的鸢紫色眼睛,默默移开了眼睛。
亲戚是的一位表叔,这段时间或许太忙碌了, 一脸的倦色,却对樱花祭无比上心。
“因为祭祀末尾, 樱花神会给予大家祝福,只接受樱花神的点水祝福,接下来一年内都会变得非常幸运。”表叔信誓旦旦地,“如果是奉太郎的话,一定会选择为我点水的吧。”
折木奉太郎:“……”
居然只是为了这等迷信,才拼命把推上去做麻烦的樱花神!
但确实没有想到,会在樱花祭的群里, 发前在神山市遇见的那两个神奇的大。
五条先实在是高,哪怕是拥挤的群,也能够一眼瞥见,尽管今天的五条先并没有束起绷带挡住眼睛,但还是认出了那位让印象深刻的成年。
边牵着一位戴着墨镜的黑发女,折木奉太郎不动声色地观察片刻后确定:十二月。
……
……
折木奉太郎按部就班地做完祭祀,如表叔愿为点完水,终可以一轻地撤回。
和千反田爱瑠约定好的地方,三个在等。
折木奉太郎简单和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后,千反田爱瑠拉着悄声提醒:“十二月姐姐最近因为处理类似的情,记忆受到了一点影响,以,短期内会忘记一部分。”
这么严重?
折木奉太郎对上她戴着墨镜的眼睛,看不出她的眼神。
五条悟朝眼前挥挥手,示意回神:“小爱瑠你们最近遇到了一点奇怪的情,拜托我们来帮个忙,可以具体,遇到么了吗?”
折木奉太郎最近收到一件姐姐寄回来的快递,里放着一枚骰子状的小方块。
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这东西是来做么的,姐姐寄来的信里也只是让来东京找一位亲戚,把东西交给那位亲戚。
自从收到那枚骰子状的小方块,这几天晚上,总是睡不好觉,夜里时常发觉后背凉凉的,像是被么东西盯上了。
最严重的是昨天上课时,窗户突然间碎裂,有一阵风冲到前,阴凉阴凉地掀起的头发。
折木奉太郎觉得不能再等了,周末必须听姐姐的话把东西交给东京的亲戚。
原本是把东西交给表婶的,但表婶好出差,只好转交给表叔。
表叔拿到东西后也看不懂那是做么的,听是姐姐寄回来转交给表婶的,想了想,大概晓得姐姐的意思,:“这个交给我,奉太郎就专心做樱花神除秽吧”。
“东西已经给了表叔,但是昨天晚上入睡前,我还是听见了奇怪的声音,门外好像有很多在拍门,我去开门的时候却么也没见到。”折木奉太郎,“可能和姐姐寄回来的那个东西有关系,上次在神山,千反田家那些奇怪的情,是十二月小姐帮忙解决的,以我想,这次的奇怪象也许和那种情有关。今天早上本想联系十二月小姐,不手机关机了。”
到这个,九月深秋才想起来,早上受到五条悟连续不断的电话骚扰,不得已下才短暂地关了机。
“抱歉抱歉,这个,我忘了开机。”九月深秋不好意思地打开手机,“如果是你们的那样,那么很有可能,你们收到的那样东西,是属我们处理范围内的。”
大概是某样丢失的咒物吧。
……
四商量好,找了个地方暂坐,等祭祀完后再和折木表叔一起回去拿东西。
哪怕四组里存在折木奉太郎这样不爱话的,爱话的五条悟和极其捧场的千反田爱瑠也能轻松将气氛活跃起来。
九月深秋怕自己穿帮,故而稍微寡言了些,只有在听到千反田爱瑠提起神山市那里的,才偶尔插一句。
“……当时十二月姐姐和五条先间的关系,感觉起来,更像是一块粉色的棉花糖,撕开外的一层糖纱,里还是糖纱,甜甜的,但也十分朦胧。”千反田爱瑠捧着下巴,两眼亮晶晶的,“不在真是太好了,你们能够这么快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
嗑了两个多月的cp终he,能不开心吗?
趁着店员上甜点的时间,九月深秋忍不住拉拉五条悟的袖子,凑到耳边小声:“为么们都叫我十二月?”
耳边呼吸轻轻的,能嗅到她上的一点甜味。
五条悟喝了口甜咖啡,学着她凑到她耳边,抬起一只手掩耳盗铃地遮住半张脸,刻意压低声音:“因为你喜欢换着不同的名字做好。”
九月深秋:“?”我还有这习惯?
五条悟搭在她肩上的手撩了把她垂落的长发,漫不经心地:“不你的取名水平,实在是烂到连我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否则,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发,她在一家咖啡店打工。
十二月深冬,哈哈哈,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懒,起这样明晃晃的名字?
“九月深秋,十二月深冬,九月深冬,几个名字换着来,你倒是省脑细胞。”五条悟扣扣她脑门,笑着,“你下次是不是打算再十二月深秋出去坑蒙拐骗?”
“……也不是不可能。”深知自己有多取名废的九月深秋,不禁对的提议表示赞同,“但是坑蒙拐骗是么啊!明明只有你才会那么做吧!”
“才没有呢,我可是一位超级实的师呢。”
五条悟不知想起么,仗着坐下也比她高一大截的优势,故意把脸颊搭到她柔软的发顶,完全不在意对两闪烁的目光。
“起来,深秋一定不知道,为么以前你打游戏时,无论换多少个小号,我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吧。”
九月深秋经刻意的提醒,火气又上来了,任谁天天在游戏里被欺负都不会高兴得起来——虽然大多时候也有带她做任务,顺便清理其上门找麻烦的家伙。
但是!这完全无法抵消时常在游戏中途,毫无预料地痛击九月深秋这个队友的恶习。
以至俩每次组队任务时,不是她突然反水,就是转一击,总,相杀才是们的日常。
以前九月深秋总是想不通,为么每次换小号,或换别的游戏,总是很快就会被五条悟揪出来。
简直阴魂不散。
“你取的id只有那么几个,反反复复地,只不昵称里的词汇顺序颠倒而已,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得出来那是你吧。”五条悟捏捏她手指,被拍开,也不在意,继续抓她的手捏捏,“至少也变动两个字,同样的字随便排列组合就作新id,真是偷懒啊。”
“……这并不是你追到游戏里也碾压我的借口吧。”九月深秋嫌弃地推推脑袋,“你让开,好沉。”
“不。”
“起开啦!”
“不啦。”
九月深秋倦了,摇晃着脑袋提醒:“你崩设了,高专的五条悟才不会这样烦呢。”
“当然会,追到游戏里也缠着你,不是超烦的吗?”五条悟随口。
九月深秋愣了下:“……么?”
五条悟笑了起来,抬手捂住她眼睛,静静看了会儿她的侧脸,撩开她耳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声:
“还有比我更了解高专的五条悟吗?深秋。”
错的十年不是因为少年的一时骄傲,尚未来得及萌发的嫩芽早早被掐断,从种子落地,到种子枯萎,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
直到漫长的十年后,这颗枯萎的种子被它曾经无意识亲近的那个亲手挖出来。
一刹那,枝繁叶茂。
……
……
折木奉太郎表叔发等的居然是五条悟和最近名气超大的那位九月深秋时,大受惊吓,腿软地扶着桌子连连拍胸口喘气。
折木奉太郎:“?”
下一秒,就见那位邋里邋遢的表叔立刻色起来,打理着衣领,从怀里摸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和钢笔,虔诚地递到五条悟前。
“拜托请给我和我的妻子签个名吧!我们夫妻俩超级喜欢您——”
五条悟伸手接:“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当然可以,签在……”
表叔超大声:“——九月、不不不,十二月小姐!”
五条悟&九月深秋:“……”
折木奉太郎&千反田爱瑠:“……”
表叔捧着笔记本,凝滞了。
折木奉太郎和千反田爱瑠对视一眼,默默举起前的杯子,欲盖弥彰地挡住了半张脸。
一时寂静。
道里有轻咳一声。
九月深秋尴尬地看了眼五条悟,眨巴着眼睛:“原来,我这么有名吗?”
五条悟接笔记本的手只停顿了一秒钟,社会经验丰富如,瞧着对方尴尬且惊恐的眼神,不改色地接笔记本,慢悠悠推到九月深秋手边,恍若前的一切从未发。
“超有名气的你快来签名吧,不害羞,尽管签,签满一整页更好呢。”
九月深秋:“………………”
这个男的心态真是强大,如此令尴尬的场景,居然都能游刃有余地“化险为夷”,不愧是各方都很强的最强。
九月深秋假装沉稳地签下名,忽然发自己的字十分稚嫩,收笔时略止,顺手在名字旁边画了一片可爱的小枫叶,企图掩耳盗铃。
表叔抱着签名本,感动地给远在国外的妻子打长途电话,抑扬顿挫地告知此好讯。
妻子比更激动,直接破了音,声音从手机听筒里清晰地泄出来:“快!快打开摄像头,让我和传中的九月截图合个影!九月可是甩并且狠揍五条悟的,和她合影,四舍五入就等我也甩并且狠揍五条悟!!!”
表叔:“………………”
表叔语气干涩:“五、五条先……就在旁边……”
手机那头沉默了下来,两秒钟后,结束通话。
表叔:“那个……”
五条悟懒散地撩了下眼皮,没骨头似的倚着九月深秋,从半阖的银色睫毛缝隙里睨。
表叔磕磕巴巴地:“五条先和九、十二月小姐真是天一对,天赐良缘,般配极了。”
五条悟立刻坐直,手指松松搭着下颌,拖腔拖调地:“哎呀,总是一些实话,真是让不好意思呢——确实超般配的吧?”
表叔不住地点头,慷慨激昂:“般配,般配!谁敢不般配,我立刻让奉太郎去诅咒那个一年内超级倒霉!”
险些被饮料呛到的折木奉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