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昨晚耗了太久, 咒术师饱经训练的体也不能完全承受一日夜的活跃,九月深秋能清醒地撑到晚上九已经是极限了。
游戏回荡在房间里,九月深秋神志不清地倒进五条悟的怀里, 白皙的耳垂到修长的侧颈, 随之拉出一条微绷的线条。
这条漂亮的肤色线条上, 沿途晕开一块块紧密纠缠的深色痕迹,经一天一夜的发酵,花开似的愈发糜丽。
五条悟只看了一眼, 赶在躁动产生之前, 抬手拢住的侧颈, 掌下某处动脉跳动的频率略微急促,不道是谁的。
平静片刻,拿出手机,习以为常地选择骚扰畜伊地。
伊地满嘴的“你妈”不该如何发泄。
“……咦, 对了,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制服改好了没有?改好了的话,十二之前就要给我送来啊。”五条悟用轻松的语气说, “十二之前哦。”
伊地:“!!!”
明明这个任性的家伙八钟才把制服交给!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可能改完整套制服!能不能有常识啊?!
……
……
隔天一早,九月深秋浑发酸地爬起床, 对于体上的不适,十分恼火,毕竟这种痛苦本不该由承受的。
明明昨天还没有那么明显,这种感觉难道自主延迟的吗?非得等到第三天早上才彻底侵蚀体的各处感官?这个缓冲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
为了缓解那种令人尴尬的酸痛,九月深秋拱进浴缸里泡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澡。
这半个小时里,闭着眼不敢看上的痕迹,两天的时间, 有些地方的严重程度已经让想立刻提刀杀人了。
好不容易缓来,裹着浴巾磨磨蹭蹭爬出来,对着柜子里连吊牌都没拆掉的一排新衣服发了好久的呆。
未来的已经有钱到这种地步了吗?连衣服都是全新的?还是说,又是五条悟那个任性的家伙搞出来的?
刚换完衣服,响起敲门,听那个不紧不慢却持续不断的节奏,绝可能是五条悟。
九月深秋推开窗户,毫不犹豫跳窗跑路,一路上,手机铃不停不停地响,有不接电话就不结束的意思。
这个家伙。
九月深秋想拉黑,琢磨了一下,短暂地关了机。
一路上碰见几个陌生的咒术师,热情地和打招呼,虽然不认识,但绷着脸假装认识地回了个笑。
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校门就在前方,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
然后,胜利曙光的敌人,五条悟,穿着一黑从门绕了出来,体半倚墙,脑袋歪着,笑眯眯地等待自投罗网。
“哟,早上好,深秋秋。”
“……”
九月深秋转就跑。
“不要这样冷酷嘛。”五条悟拽着衣服帽子把提了回来,“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道你在这里吗?”
说到这个:“为什么?”
五条悟朝眨了一只眼:“你猜。”
“……”混蛋家伙。
“当然是因为,有人为了看我吃瘪,特地给我发了邮件啦。”
五条悟哈哈笑起来,松开帽子,仔细拍了两下,接着低下头,目光从两片黑色镜片下掠出来,体向侧一步,阻拦住想要迈步离开的动作。
“话说回来,深秋有发现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并没有。”懒得搭理,眼皮也不抬地朝门口走,“五条悟每天都是一样的欠揍。”
“包括高专的五条悟?”
“当然!!”九月深秋对高专的五条悟充满愤愤之情,情绪不由激动,“最欠揍,没有比高专的五条悟更欠揍的家伙了。”
“这样啊。”五条悟摸了摸下颌,“哎呀,真是难办,所以你真的没有发现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前后两句话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没有哦。”
“那你问这个不是废……”
没有槽完的话,在转头对上颈间的制服领口时,倏地顿住。
是漩涡纽扣。
是最熟悉的纯黑色高专学生校服,而不是经常穿的教师制服。
后是高专校园的背景,冬日的枯冷气息,扣起漩涡纽扣的五条悟。
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错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专。
对于的失神,五条悟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用食指勾起黑色高领,领口后被咬的喉结若隐若现,弯腰挨近。
“深秋,要来玩play吗?把我当做高专的五条悟,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哦。”
恐惧,排斥这个新世界,问题不,就让自己变成所熟悉的那位五条悟好了。
有长一段时间,九月深秋只是呆呆地望着,说不出话。
的眼底倒映出愕然的脸,故意将眼镜拉下来,嘴角翘起嚣张的弧度,隐隐流露出几分高专时不可一世的熟悉感。
九月深秋一个晃神,已经重新将眼镜推了上,双手插兜,欠揍得不行:“是不是超像的?连你都快要分不清了呢?”
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好骄傲的?
九月深秋嗓子干了一瞬,眼也不眨地盯了半天,非常感动地说:“你说随便我怎样都可以,那我,可以先揍你一拳吗?”
“不可以哦。”面不改色地拒绝。
“你不是说随便我怎么样吗?”
“但是,想要扮演好高专五条悟,就要好好地将自己代入进吧,这可是职业道德。”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高专的五条悟让你揍一拳吗?”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九月深秋被气着,又见弯腰看着自己,高差带来的差距让更加不爽,趁没有防备,一把拽掉的眼镜。
五条悟:“?”
蓝色的眼睛彻底暴露在冬日的冷空气中,略微惊讶地扬起眉,眼睁睁看着面表情地把眼镜挂到自己的鼻梁骨上。
的太阳镜向来偏小,因为小儿的帅酷,戴上好看,这儿,那个小小的黑色眼镜挂到没有巴掌的脸上,竟然显得略了些。
镜梁向下滑,一边推眼镜,一边用一种“虽然我在胡说但你绝对不可以反驳”的语气,和讲道理:“不能揍你,但是可以抢你眼镜吧?”
早就看这副眼镜不爽了,本来就随所欲的,总是戴着一副神棍似的太阳镜到处溜达,上那股子“看我不爽就来揍我啊”的气息愈发扎眼。
“唔,可以是可以。”说着,在不明所以的目光里,慢悠悠从兜里摸出一副新的太阳镜戴上,笑出来,“这下,我戴的就是情侣款了。”
九月深秋:“………………”
这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随携带两副眼镜!
五条悟:“开吗?”
九月深秋:“高兴的起来才有鬼啦。”
五条悟:“果然是开的嘛。”
九月深秋:“你给我好好听人话,高兴才有鬼!!一也不高兴!!”
五条悟:“那你把眼镜摘了。”
九月深秋:“……”
扭头,用手指按着眼镜,理不直气不壮地拒绝:“不要,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就算是你也绝对不可以抢回。”
“哦~”
五条悟不道听明白了什么,在话出口的瞬间,面带笑意地牵起了的右手。
九月深秋抽了抽手,没抽掉。
五条悟用食指拉下一眼镜,两只眼睛直勾勾盯住,举起牵在一起的两只手,在眼皮子底下,得意地摇晃了一下。
“到了你手里就是你的,现在我的手也在你手里,四舍五入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