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勒德道:“其实微臣也十分同情两位公主殿下!可是实在是咱们天竺的军队太不争气了,百万大军都打不过人家!没奈何陛下便只好牺牲两位公主了!”班纳吉一脸的惆怅,而卡琳娜更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播勒德继续道:“公主殿下刚才说喜欢上了一位燕云将领。哎,公主啊,这是不可能的啊!两位公主是陛下送给燕云陛下的礼物,就是燕云陛下的女人,一个小小的燕云将领,他若胆敢与两位公主殿下来往,岂不是自寻死路?”两女郁闷不已,却也知道播勒德所言就是实情,只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心存妄想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卡琳娜气愤地道:“他不是那种没有胆量的人!”
播勒德苦笑道;“殿下啊!这可不是胆量的问题,这还关系到值不值得的问题和忠诚的问题。我绝对相信那位燕云将领绝不是一个没有胆量的人,相反,燕云悍将,勇冠天下,这是有口皆碑的!只是,他会为了殿下你而不惜放弃如今这样崇高而令人敬仰的地位吗?他愿意因此而失去自己的性命吗?他会认为这是值得的吗?”卡琳娜没有说话了,神情很难过。
班纳吉也很难过,不过面上却没怎么表露出来。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奇怪,她们两个也不过是当日得到了陈枭的援手,仅仅只是一面之缘,怎么会如此将陈枭放在心上?其实她们作为皇室的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接触过什么男人,骤然见一个英勇无比的男人为了自己而冲入千军万马之中与敌人奋勇搏杀,那份震撼是难以言喻的!何况这个男人的勇武和气势就好像太阳一般光芒四射,便是换一个场合相遇,她们两个也会情难自禁,更别说是在这种铁血的战场上,在自己最为危急的时候,他出现了!惊鸿一瞥,便埋下了刻骨的相思!
班尼吉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了,转移话题道:“你见过了燕云陛下了吗?”
播勒德道:“今天我去内阁请求觐见燕云陛下。不过内阁的人却说最近发生了一些急事,燕云陛下暂时没空见我!”顿了顿,“我当时见内阁的大臣们也似乎都有些焦躁似的!难道燕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班尼吉摇了摇头,道:“我没听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卡琳娜突然兴奋的道:“姐姐,我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了!”
班尼吉一愣,只听见卡琳娜兴奋地道:“他之所以没有来,一定是因为这件所谓的大事
!连燕云陛下都没工夫见父皇的使者,说明事情十分紧急!他既然是燕云的将领,肯定也是走不开的!”班尼吉不由得眼睛一亮,觉得卡琳娜所言是十分有可能的,原本压在心头的伤心郁闷登时消散了一大半了。
播勒德眼见两位公主殿下竟然还对那个不知姓名的燕云将领念念不忘,心里不由得忧心忡忡的,只怕他们真的搞出什么事来,可就麻烦大了。
……
时间在陈枭焦躁的心情中一天天地过去。几乎每天,许贯忠便来敦请陈枭出兵,弄得陈枭是不厌其烦,到后来陈枭没办法只好躲着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这一天夜里,陈枭站在寝宫的阁楼上望着天上的星辰,想着事情。身后的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枭心头一动,立刻转过身来,只见梁红玉、耶律特里、完颜青凤和颜姬,四女联袂而来了。
陈枭见她们都神情凝重的模样,知道有金国方面的新消息了,赶紧问道:“有新消息了吗?怎么样?”
四女互望了一眼,梁红玉道:“刚刚接到传信,两天之前,金国上京突然发生兵变。皇宫被控制,王君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陈枭眉头一皱,骂道:“可恶!”看向四女,问道:“是金兀术干的吗?”
四女点了点头,完颜青凤道:“金兀术已经登基称帝了。我们判断的最坏的情况成为了现实。”
陈枭骂道:“好家伙!我当初可真是小看他了!干得真漂亮啊!”完颜青凤看了一眼陈枭,道:“若论治国安邦行军打仗,金兀术给大哥提鞋都不配,连我都能对付得了他。可是若说到玩弄阴谋诡计夺取权力,我们却都比不上他!”
陈枭问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颜姬道:“情报中没有提及孩子的事情。”
陈枭十分担心,虽然和那个孩子还未见过一面,但逼近是自己的孩子,血脉相连,自然十分担心。想到了王君,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金兀术只是软禁了她吗?”耶律特里道:“根据情报,是这样的。不过具体软禁在什么位置,还不清楚。”
陈枭皱眉道:“这件事情要尽快查清楚。”众女一起应诺。
而与此同时,在金国上京皇宫后院的冷宫内,原本高高在上手握大金权柄的王君正独自一人坐在月洞窗前发呆,情景十分凄凉。王君不久之前还高高地站在朝堂之上,然而转眼之间竟然就沦为了阶下囚,巨大的转变令人难以置信,她自己也是难以接受的。她已经被打入冷宫几天了,可是却还是感觉在做一个噩梦一般。
门外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王君收回了思绪,朝门口看去。只见那个唯一陪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一脸惶急地奔了进来,恐惧地道:“不好了娘娘,金兀术他们,他们来了!”王君心头一震。就在这时,门口人影晃动,十几个铁甲卫士簇拥着一身锦袍得意洋洋的金兀术进来了,王君眉头一皱,宫女则赶紧缩到了王君的身后。
王君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金兀术看了看周围,笑问道:“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王君怒声道:“你不要得意!勤王大军不久之后就将来到,杲大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迟早会不得好死!”
金兀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王君不由得慌乱起来,愤怒地叫道:“你笑什么!”
金兀术嘲弄地看着王君,笑道:“我现在就是大金国的皇帝,他们就是要勤王也是来勤我这个王!”随即朝身后勾了勾手,当即一个铁甲卫士上前,将一堆奏折扔到了王君的面前。王君看着这一堆的奏折,心中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只听金兀术得意洋洋地道:“这些都是各地将军和主官表示效忠地奏折。对于他们来说,如今的权位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便满足他们,他们自然会对我表示效忠了!”
王君愤怒地骂道:“一群白羊狼!”
金兀术从怀中拿出一份圣旨,笑道:“这是给我那位五叔的圣旨。我向他许诺,将整个西方的领土都作为他的领地,他可拥有听调不听宣的特权,你说他还会对你效忠吗?”王君瞪着得意洋洋的金兀术,没有说话。
金兀术将圣旨揣回了怀中,看着王君的目光中流露出欲望之色,道:“听说你跟陈枭勾搭上了。不知道跟陈枭勾搭上之后,滋味和以前是不是不一样了!”说着便伸手过去一把拽住了王君的纤手将他拽了起来,拖进了怀中。
金兀术的眼中闪烁着野兽的光芒看着怀中的羔羊;王君奋力挣扎,厉声道:“你若碰我,我便自尽!”金兀术冷笑道:“你现在在我的手中,想要自尽那也是做不到的!”王君决然道:“就算我现在做不到,事后也绝对不会活下去!”
金兀术见她神情坚决,知道她绝不是说说而已的,一定会说到做到。倒也不敢真的侵犯她了,他倒不是在乎王君的生死,而是以王君现在的身份来说的话,是一枚可以与燕云讨价还价的筹码,留着是有好处的,若是死了恐怕反而对己方不利。
金兀术冷笑道:“没想到那个荡妇竟然变成了贞节烈女了!”话虽如此,却放开了她。王君脱开了金兀术的控制,当即后退了一步,瞪视着金兀术。
金兀术问道:“你和陈枭生的那个孽种在哪里?”
王君冷笑道:“她的血统远比你来得高贵!你就不用打这个主意了,她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燕云的地界了!”
金兀术气愤起来,“至少你还在我的人手中!”
王君嘲讽似的道:“想用我威胁燕云皇帝?你也太小看他了吧!”随即神情落寞忧伤地道:“他在乎的只是他的女儿,对于我,死也好,活也好,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金兀术阴沉着脸道:“你最好期望她在乎你!否则,”金兀术那狼一般贪婪的目光在王君修长性感的身体上扫了一遍,邪笑道:“如果你没有任何用处了,你说我会怎么对付你?”王君不由得面色苍白了。金兀术见她如此恐惧,大感得意,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去了。
待金兀术离开,王君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宫女惶恐地问道:“娘娘,我们,我们该怎么办?”王君故作镇静地道:“你不用担心。他顾忌燕云,还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