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们没有查出真凶?”沙七诧异出声。
能被排除嫌疑的法子最直接的就是查出了真凶,可对方有此一问后几位就觉得其中缘由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昨晚与陈刚私通的商贾妾也死了,可肯定是同一人所为。”撒屠面色呆板的道,似乎他脸上就只有这一个表情。
“那嫌疑最大的就是商贾了,知道了妾有奸情所以残下杀手。”沙七理所当然的道。
“商贾三日前已远行走货,不在城中。”撒屠道,目光看向了战天扬。
“有可能是雇凶杀人,商贾出门在外正好可以借此洗脱嫌疑。”战天扬道,可从撒屠的目光他感觉这个凶杀案不是这么容易。
“刚才曲将领来报,城里又发生一起凶案,死者的死相与陈刚如出一撤。”傅传瑜开口道。
战天扬心头一震,问道:“大人的死相是何样?”
“体无完肤,**被……割,陈刚的**最后出现在妾体内。”撒屠回道。
“妾死相如何?”战天扬脱口问道。
见得战天扬下意识的反应傅传瑜眼眉跳了一下,撒屠则回话道:“除下体溃烂外别无伤痕,因血崩而死。”
“血崩?”
战天扬几人愕然相视,这般杀人手法可够骇人听闻的。
“战公子对此案有何见解?”傅传瑜沉静的问道。
“只闻粗略案情不敢妄下言论,如果真如副城主所言,恐怕今晚城里还会有凶案发生。”战天扬如是道。
傅传瑜了头,叹息道:“这也正是本城主所担心的,这件案子过于棘手,可办案的曲将领却是一筹莫展,对凶手毫无头绪,所以傅某想,战公子可否援手一助?以公子才智,查出凶手应该不难。”
战天扬闻言沉吟了起来,与傅传瑜短暂的接触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此人城府深不可测,而且他心中隐隐有所不安,总觉得这个人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在酝酿,恐怕这宏伟的罗川城也经受不住这个旋涡的力量。
这种感觉告诉他要远离这个人,尽快远离这里,可是这个案子却拨动了他心里那根最敏感的弦,那种按捺不住的兴奋感又让他不能就此而去,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回响:你要破了这个凶案,你要解开里面的谜团……
见到战天扬犹豫不决,傅传瑜又感慨言道:“那陈刚虽然与有夫之妇私通但也罪不至死,这恶徒手段如此凶残若不尽快拿办惩治,只怕是有更多的人会惨遭毒手,到时民生惶惶,受苦的还是无辜之人啊。”
“援手在下不敢当,若大人需要,我们几位可在罗川城多待几日略尽绵薄之力。”战天扬应允道,他终究选择了本真。
“好,战公子果真是知事明理……”
傅传瑜欣慰头,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战天扬,道:“这是我城主府令牌,交与你方便查案,罗川城内大官员可任由你差遣,另外撒屠同你一起查办,你们行事会更加方便。”
令牌非玉非铁,正反两面一样,雕刻的奇异图腾正中是一个“傅”字。
“如此再好不过。”战天扬接过令牌看了一眼收入怀中,上面的奇异图腾乍看之下犹如从冥界钻出来的凶恶冥兵。
傅传瑜又简单交代几句后出厅而去,战天扬对撒屠道:“副城主……”
“叫我撒屠。”
没有人情味的声音打断了战天扬的话,见得对方依旧面无表情他讪讪一笑道:“撒屠,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今天的凶案现场看看?”
撒屠不言,抬脚往外面走去,几人相视一笑跟了上去,沙七对梁武道:“你比这个家伙可就好太多了。”
梁武不言……
凶案现场是在城西的一处平民区,比起同在城西陈刚的住所这里则显得更贫穷了些,不论什么地方都存在贫富差距,哪怕是冥朝最为富庶的第一大城也不例外。
罗川城平民区里的住户更为密集,在这里流言蜚语是传的最快的,更何况发生的还是一起凶杀案,本就窄的巷道早就被挤得严严实实,战天扬几人跟着撒屠颇费了些气力才来到目的地。
“死者名叫陆杰,现年十七岁,是城里旺运楼的一个跑堂伙计,昨夜旺运楼有人设宴,所以陆杰直到黎明时才回到了家,今天老两口去田里务农,午时回来吃饭发现儿子已死在了屋中。”曲烎简短的介绍了死者情况,对战天扬几人参与办案他似乎一也不感到奇怪。
“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啊,是哪个天杀的这么狠心害了我的儿呀……呜呜呜……这可教我怎么活哟,呜呜,我可怜的儿哟……”
几人刚到院门口一阵悲凄的嚎哭声传了出来,撒屠皱了皱眉,曲烎急忙又道:“是死者的母亲,是她最先发现儿子死了,还亲眼看到了……哎,当时就吓的昏死过去了。”
“死者可有兄弟姐妹?”战天扬往院里看了一眼问道。
“还有两个姐姐已经嫁人了,老两口就指望着这一个儿子养老送终,哎……”曲烎又叹息一声,忍不住的痛惜。
“为何不找她们来把老人接走?”战天扬望着院中一个快要哭昏厥的老妇人问道,旁人的劝解丝毫也减轻不了她的悲痛,她仰面嚎哭俯首拍地,她在哭自己的儿子,也在哭这个不公道的老天。
“已经派人去找了,这个院子恐怕以后再也没人敢住了。”曲烎着望了眼侧方的一间屋子,门窗紧闭,完全看不到屋内。
玄下意识的吸了吸了鼻子,看向了那件屋子:“好浓重的血腥气味!”
战天扬虽然没闻到血腥味,但也看出了那间屋子就是凶案现场,问道:“可有人进去过?”
“我们是想进去,可实在进不去。”曲烎苦笑一声。
此时从人群中又奔来了两名哭喊的少妇,无疑就是死者的两位姐姐了,一时间这的院落里哭声四起,曲烎和手下好一番折腾后才把几名妇人劝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