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挺直的腰板随着这一席话又靠回到了椅背上,无需其它,骄阳王口中的“秘典”就足以让炎王慎之又慎,整个天下恐怕就只有他们二人看过这部秘典,其中记载的都是不能公示于众的辛秘,而所言的那位,炎王更是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他靠在椅背上眼帘下垂,似是不愿相信的道:“怎么可能呢?那里不是早已不复存在了么?”
“焚尽之火尚可复燃,何况是他们。!!*! WW.. ”骄阳王叹声道。
“若贤弟所想不差,那么那位雨田就极有可能来自那里了。”炎王闭目道,他这位皇弟所的话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骄阳王的神情却随之舒展了,又品起了茶静静的等待着,杯中茶水喝尽时炎王恰好睁开了双眼,眼里平静无波,只有骄阳王知道在那眼底深处正燃烧着一股炎火,炎王看着骄阳王感慨道:“贤弟用心良苦啊!”
骄阳王起身给炎王换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斟满,落座后道:“皇兄认为此策可行?”
“三日后便派使臣与洪皇再谈当年未达成的赔偿之事,我朝财力损半之言要给贤弟坐实啊!哈哈……”炎王开怀大笑,他们兄弟之间很多事都已心照不宣。
骄阳王含笑头,道:“或许能从洪皇那里把一些事窥知一二。”
“世间乱象已生,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天下都会沦为战火之中,太平了千年的确已到极限了啊!”
炎王感慨无限,对面的骄阳王亦是如此,两位王者较之常人要知道这天下的很多秘密,此时想到的也比世人多了很多。
天下徒生异乱是很多人已知晓许久的事情,但战天扬却是才知不久,而且此时才清楚的看到了纷纷乱象。
出了春园庄后他便赶往了太华山,虽然不知沙七和玄具体身在何处,但因为玄身体内特殊的元力可以就是出自于他,所以寻找起来极为容易,只需放出气息感应而走就行,就在这一路上,本寂寂无名的太华山里竟人影绰绰,无一不是身怀修为结伙寻宝者,相互的争斗更是时有发生,仅从太华山就可看出这天下真的乱了!
太华山深处的一处山坡上正集结着一群人,沙七和玄手持兵刃傲立其中,战天扬掠身而来时看到外围观望的人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神一沉,嘴角缓缓翘起,露出了一个极坏的笑容。
当战天扬出现在眼前时昊穹轩明显的怔了一怔,战天扬指着场中一群叫嚣不断的人群笑吟吟的问道:“昊少主,那些是你的人?”
昊穹轩神色一凛,双眼眯了眯,回问道:“那两位是你的人?”
“不错。”
战天扬依旧笑吟吟的头,昊穹轩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认为我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哼,你未免太瞧我了!”
“哈哈……”
战天扬一笑后道:“我想也不可能是,这些喽啰就是给昊少主提鞋都配不上,昊少主莫怪。”
“你就是战天扬?”昊穹轩身边的一位其貌不扬的青年问道,换了一身朴素衣衫的他更显得平凡无奇,站在昊穹轩身旁几乎没了存在感。
“你是?”战天扬还是嘴角上翘,只是这笑容无意中多了懒散的意味,在看到昊穹轩第一眼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平淡无奇的青年,因为他太平淡,太无奇,能让人忽视的存在感却让战天扬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这是毫无来由的感应,或者是同类间的警觉。
“李天中,昊少主的师弟。”青年的笑也毫无特色。
这样一个人扔到人群中就好像一粒沙砾吹进了大漠,无惊无奇,无影无踪,可在战天扬眼中他却如同针尖刺进了眼球,只觉告诉他此人比昊穹轩更加危险,挑眉一笑赞声道:“昊天殿果真人才济济啊!”
李天中面不改色的轻笑,昊穹轩冷声道:“你的同伴似乎有了大麻烦,你是准备不管不顾么?”
“多谢提醒,我若不管不顾又何需急匆匆的从春园庄赶过来。”话音一落战天扬就化作一道黑影向场中央掠去。
昊穹轩的神情瞬间阴沉无比,身旁的李天中很玩味的笑道:“有意思。”
场中,一群人手持兵刃向沙七和玄围拢过来,战天扬虽然刚到但也已从对方叫嚣声中听出了是因为一株“白桦”妖树引起的争斗,这妖树因形似白桦树而得名,但却是仅高三尺,通体白华剔透,汲取了天地间妖气而成。
但凡妖族异宝并非只有妖族可用,人将之炼化吸取也会受益匪浅,一株成年“白桦”足抵得上十颗红色晶石,焰涛门乌合之众趋之若鹜也在情理之中。
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引起了围观众人的惊诧,只见他冲进还未对沙七和玄成围合之势的人群,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如同在人群中划出了一道黑线,迅不见影,血光乍现。
沙七和玄也同时身动,白华斩起,银影疾刺,眨眼间围拢来的二十几人连反抗都还没来及就已横尸在地,三人狠辣、果决的手段让在场众人无不吸了一口凉气,嘈杂中都在猜测三人的身份。
“可还好?”战天扬站定后问道,看也没看对面气势汹汹的一群人。
斗笠下还可以看到沙七嘴角的冷笑:“松松手脚而已,不过被这群恬噪的家伙吵的耳朵疼。”
“只会装腔作势的卑鄙家伙!”玄冷漠的接口道,要巩固妖丹根基最佳之物莫过于妖族异宝,这群人居然要从他手中抢夺“白桦”,他真的生气了。
漆黑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深邃,连光线都能吸收的黑色仿佛恒古的深渊,其中隐隐散发的蓝芒令得深渊愈加泓邃莫测,黑剑之辉竟让周围众人不敢直视,“辉渊”之威不在剑势,而在人心。
“呔!你是什么人?”一位粗壮大汉上前怒目吼道。
战天扬这才转过身,轻蔑的看过来,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