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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剡话音刚落,只见何为安面上并无太大的波动, 只是眉头深锁着。
本还担心怕他年轻冲动, 会坏事,毕竟这事搁哪个男人身上都不是件能忍的事。
“何时发生的事?现在人在什么地方?”何为安问道,声音还算平静。
“不到半个时辰, 一发现我就来找贺老了,只是圣上召见他此刻还在御书房,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去都察院找大舅兄,必想办法将小侄女完好无损的给你带回来”
刘剡马上解释道, 好在他一直派人盯着那边, 发现得早, 应该还有机会及时救出人来。
不好再耽搁了, 刘剡拍了下侄女婿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转身欲走时。
何为安突然开口快速道:“姑父不必去都察院了, 大伯他也被叫走了, 此刻应该也在宫中”。
说着走向前,“还请姑父速带我去明蓁被绑之处”
既然大舅兄也不在, 为今之计也只能带他去了。
此时天色已渐暗, 事情紧急, 刘剡带着他打马赶往离驿馆不远处的昌平街一处民宅外, 悄悄隐匿在暗处。
民宅大门的右边挂着一盏红绸灯笼,里面的烛火亮着, 映出红绸上画的双人仕女嬉戏图, 摇曳生姿。
刘剡喉间干涩, 低咳一下,转头去看侄女婿那在暮色中灰暗不明的脸。
这间并不是间普通的民宅,而是魏国上京那暗坊,不是明面上的娼妓坊,是专为那种身份不便的客人服务的暗坊。
那呼延于戈将明蓁抓到这种地方来,意图不言而喻。
宅子里面此时已经由呼延于戈的人完全控制了,宅了是个两进制的围合布局,一个正门,二个侧门,内院中有一主楼,上下三层。
院中呼延于戈的侍卫约有不到二十余人,院中情况具体不得知,跟着的人不敢进院中查探,怕打草惊蛇。
刘剡将大致情形告知何为安,一行人隐在暗处商量该如何偷偷的救人。
对方有近二十个训练有素的侍卫,而他们这边,只有四人,还有一个何为安是个书生。
偏生此事又不能张扬出去,不然直接调兵马司的人来冲进去,直接把人抢回即可。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何为安朝身后的刘剡低语:“我先潜进去,劳烦姑父与两位弟兄帮我在外守着,若我进去半个时辰还未出来,姑父即刻去兵马司调人至此说寻我即可”。
刘剡拉住他,“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进去又能如何,还是我派个人进去查探稳妥些”。
刘剡他作为西城兵马的副指挥使这个时候更不能进去了,万一和郕国的人起了冲突,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姑父放心,我出身乡野,亦会些拳脚功夫,且明蓁是我妻子,救她出来是我的责任,怎可让兄弟们去替我冒险”
何为安说完,就入了巷子,在暮色的笼罩下,悄悄的摸入了那处宅院内。
院内所有厢房皆由游廊相连,院中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只不过这个季节大多光秃秃的,看着有些许萧瑟。
何为安尽量贴着墙走,前院只有两人看守,不像是藏了人之处。
小心的避开了人,静悄悄的进了内院,侍卫一下多了起来,何为安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借夜色的掩护,将自己藏在一株石榴树后。
抬头看向那明灯照影的主楼,目光昏暗,楼下入口左右各立了一个执刀的侍卫。
楼上二楼的房间忽传来一声女子惊呼,接着传来了一阵杯盏落地碎裂之声,楼下的侍卫不怀好意的相视一笑。
在一听见那声惊呼后,何为安的目光紧锁住二楼东侧的那间房,眼中的狠厉一闪,弓着身子快速摸到了主楼的侧边。
院中守卫太多了,若是硬闯他没有一丝把握,方才他粗略的数了一下院中的人数,所有侍卫应都在楼下和院中了,主楼上应该只有那呼延于戈和明蓁在。
此时身在二楼的明蓁,衣裳凌乱满面惊惶,一双杏眸惊恐的睁到最大,跌跌撞撞的躲着那方才差点就轻薄了自己的陌生男人。
年前她整理衣柜时,发现何为安的冬裳都有些薄旧了,且就那么几件,偏她自己的手艺也就绣绣帕子,能做个香囊而已。
做衣裳实在是差了许多火候,便在城中的锦云衣坊给何为安各定了几套冬衣和春裳。
今日忽地想起来这事,按约定衣裳前几日应该就做好了,让仆人套了马车,下午便带着雨雪去锦云衣坊取货。
谁知刚出发一会儿,马车就停了,正欲开口问是怎么回事,车内进来一个陌生人影,明蓁还未看清是男是女,口鼻处便被一粗布帕子捂住了,随即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而自己身上竟趴了个高大的男人,脑袋埋在自己的颈间乱啃,手正在解自己的衣裳。
明蓁就是被他脸上粗硬的胡茬给刮醒的,刚一清醒看见这幕,吓得心神巨颤,惊叫一声,仓惶的推开身上的人,脚步虚浮的逃下了床。
呼延于戈从床上起身悠闲地追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醒来了那正好,你一动不动的躺着失了许多乐趣,这样有意思多了,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着像是故意逗她似的,在她身后慢悠悠的追着她,欣赏着美人惊恐害怕的表情,欲念更甚。
明蓁心脏剧烈的狂跳着,慌不择步的躲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粗犷男人,觉得有些眼熟。
忽瞳孔放大记起来了,这人竟是前不久在上元夜花灯摊前,遇见的那个男人。
“你…别乱来,这是…是上京城,天子脚下,我家里人发现我不见后,很快会寻来的,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你可以去花楼找别人”
明蓁尽力的稳定心神,晓已利弊,试图和他谈判,一步一步的往门边退去。
呼延于戈看出她的企图,笑意更深,“美人儿没用的,这院子上下都是我的人,你逃不出去的”
“自那夜一别后,我可夜夜都想着你,本想先和你培养下感情的,可你一直都不出府,我这也是没办法才这样请你过来的”
说着便朝明蓁扑了过去,明蓁因先前吸入迷药,此时脑子还有些昏沉行动迟缓,根本就躲不过他。
被呼延于戈一把抱住朝床边走去,明蓁在他怀中死命挣扎无果,被一把抛入床中。
还未来得及爬起身,男人身体立刻压了下来,急切的去解她衣裳。
明蓁双手去胡乱去阻止他,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单手攥住举到头顶。
男人手劲之大,她丝毫动弹不得,双腿被他压着亦是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解了自己的衣裳,明蓁眼眶红红的,泪水扑簌簌的掉,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被男人举在头顶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中却不觉疼痛。
呼延于戈呼吸急促兴奋的看着身下的女人,一张漂亮的脸庞,梨花带雨的更显姿容。
露出的那一片白嫩肩颈,和胭脂色肚兜下那诱人的起伏,刺痛了他的眼。
再也无法忍耐住,迫不及待的俯身就要去亲美人的小嘴。
明蓁又无力扎了起来,头不停躲着,当男人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时,心里直反胃,面上的泪都流干了,头越来越昏,眼神开始变得混沌。
呼延于戈也不强求,转而埋首去她颈间,嘴里还嘀咕道:“美人儿莫哭,我马上就让你舒服,保证你试过之后只想着我,明日我便带你回郕国,回去之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
呼延于戈单手迫切的解着自己的衣物时,门被人踹开了,正欲呵斥,转头看着来人,忽瞳孔猛地扩张,不敢置信。
当时周围空无一人,因担心出事,他疾步跑了过去,门是虚掩着的,只朝门内望了一眼,他便骇住了。
一鹤发老人全身光·裸一动不动的压在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妙龄女子身上。
那女子面色苍白,目露惊恐,显然刚才那声惊呼就是来自于她。
东宫之中发生此等污秽之事,严子鸣也知事情的重要性的,不敢再逗留。
收回目光准备离去之时,眼睛不小心瞥到地上散落的衣物之时,心骤然开始狂跳,那竟然是超品国公的朝服。
严子鸣匆忙的离去之时,不小心撞到一个朝那个房间赶来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