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笑容可掬地说:“我师傅特儿亨座主曾被嘉木祥经师活佛为其授沙弥戒,并传怖畏九首金刚灌顶,精通经史和武功秘笈,会藏汉文字,修行显密经典,你如果见到他会感到见到一尊佛。”
龙小萌拍一下夏星笑到:“夏星,我看你也象一尊佛呀,是个女活佛。怎么,你还真得在潜修藏密武功?”
夏星点一头说:“我现在只是修行入静,这是藏密功法的基础,也是习修藏密功法的第一件事。特儿亨师傅让我明天开始进行藏密功法高层次的修行。小萌,我发现特儿亨师傅和超然法师他们的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许是佛门一家吧。他们都讲究销除个人知觉性,静定心思,做到心底平和,寂静,在静思冥想中提高精神的知觉性。小萌,你试着学我坐下来。来,坐下来。”
夏星拉着龙小萌坐下来,然后,夏星慢慢地闭上眼睛。
夏星喃喃地说到:“心思无有躁动和恼乱,要入静,安然,轻松,怡悦。小萌,试着去除你的生理本性之力,除去烦恼思想和纷至沓来的各种理念,争取做到内心空洞,让各种念头都象飞鸟度过无风云的太空,飞过去,飞走了,那只飞鸟并没有扰乱什么,也并未留下痕迹。让自我超出心思之上,在其广大中遍漫,试着领导自己的见识和意志,想象着自己和大自然融会贯通,静定,平和,割去私我之缠绵情结,想象着自由的神圣,试着向大自然释放自我,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龙小萌睁开眼睛,她无法入静,也许是酒喝得有点多,她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望着进入一种忘我境界的夏星,龙小萌感受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震憾。夏星的宁静中有一种单纯的坚韧,静思中表现出坚定不移的信心,龙小萌深深领悟到,夏星才是一个真正的心灵跋涉者。
龙小萌站起来时。
夏星悄然睁开双目,她冲龙小萌恬然一笑,轻轻地叹息一声。
龙小萌伸手把夏星拉起说:“夏星,我不行的,觉得心里像一团乱麻。”
“在墟城时,我就问过你,红尘中,你可有割舍不下的情愫,看起来,你还是舍不下万千红尘的。”夏星笑了,她笑得让龙小萌感到自己的卑劣,让龙小萌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望着冷艳高傲的夏星,龙小萌幽幽地说:“夏星,不行的,我真的觉得心里好乱。”
夏星娇柔地说:“是的,我看出来了,小萌,你现在很苦,是吧?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曾经象你一样难以入静,特儿亨座主一眼就把我看穿了。现在,我已经能很快脱出自我的贬抑和低沉,不激越,也不烦躁,走出心底的黑暗,让生理的知觉性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在宁静平和中感受到一种光明的力量。龙小萌,你也会做到的,但你要有勇气,有耐心,坚决地直面你内心的困难,经受一切磨练,忍受一切苦难,慢慢地你就会认识你自己,悟到生命的真谛。”
龙小萌笑了,她拥抱一下夏星说:“夏星,你还真行呀,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大彻大悟,我不行了,朽木不可雕喽。”
夏星轻轻地推开龙小萌说:“这都要多感谢超然法师,我多受他指点,才有今日的修行。大师还好吧?”
龙小萌失神地看着湖面说:“超然法师不在人世了。”
龙小萌说过话后好久才转过脸来去看夏星,她想象着夏星一定会痛心疾首泪水满面的,但夏星只是漠然地双手合什面朝东方拜了拜。
龙小萌扯一下夏星说:“几个月以前的事了,在北京西客站见他时还谈笑风生安然无恙,怎么会突然间就生病住院,然后就撒手而去了呢?人呀,生命真是脆弱!夏星,超然法师文武兼修,可算是一代人杰,但终究逃不过灰飞烟灭的结局。想来人生真是无常,有时候会觉得自己那样一心一意追求的东西,是否真的有价值。我们都会烟消云散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的,夏星,我刚来到这茫茫高原时,就一下子感到了自己的微不足道,真的,到这里来真能陶冶人的心灵。”龙小萌见夏星并不言语,她摇晃一下夏星说,“夏星,你怎么了?”
夏星轻吟到:“小萌,走吧。到我们那个山洞里去,我会做糌粑给你吃的。制作糌粑时要先将青稞精选,把一些瘪粒和野生植物除去,然后把青稞洗净炒熟磨成粉,用青稞磨成的面叫乃糌,还可以把青稞和豌豆混合磨成粉,那叫毕散。磨糌粑最好除去皮,那样吃起来细腻,滑爽,吃的时候可以和酥油茶拌和在一起用手捏成团儿,还可以在糌粑里加入奶渣或者青稞酒,放肉也行,再加一些菜,就能煮成土巴。小萌,你神思恍惚,在听我说话吗?小萌,任凭你逃到天涯海角,那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会在你心里的,人不要太苦了自己,也不要有太多的遗憾。小萌,咱们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只是每个人做事的方式不同而已。天要起风了,咱们就此作别吧。”
龙小萌的眼里涌出了泪花,她拥着夏星说:“夏星,你一个人呆在雪域高原,会寂寞的。夏星推开龙小萌,整一下她的服饰说,不,我有一只小雪狐相伴,真的,它挺可爱的。”龙小萌十分惊喜地叫了起来“怎么,小雪狐,它在你这里?”夏星淡然一笑说:“是的,它很有灵气的,能听懂我的话,也时常用眼睛和我交谈,我能感觉到。小萌,真是万物都有灵呀,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要感谢上苍对我们的垂怜,所以,我们一定要善待生命。”
龙小萌惊愕得一直把眼睛睁得很大,她很想告诉夏星那只雪狐是她的,但她看到夏星谈到小雪狐时是那样的亲切,象是说自己的一个知心朋友,龙小萌有些不忍心索要她的小雪狐了。小雪狐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主人。龙小萌感到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痛,割舍自己的心爱之物给别人,原来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龙小萌有一种心里被人掏空的感觉,想着小雪狐和她相伴的时光,她的眼泪如涌泉般滴落不停。
夏星擦拭着龙小萌脸上的泪花,她附在龙小萌耳畔轻声说了一句:“小萌,记住,只要你是你自己,你就什么都不会失去的。”
夏星转身离去时,龙小萌依然泪流不止。泪眼朦胧的龙小萌忽然看到夏星是在湖面上行走,一团猩红,简直就象是一团飘移的红云,她怀疑自己是错觉,忙揉了下眼睛。她看到的夏星已在湖对岸的雪山上了,那一团猩红快速地向山上飘然而去,转瞬间已没有了踪影。
和夏星分手好长时间,龙小萌还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车到托林寺时,汽车抛锚了,开车的师傅说车子挺难修的,托林寺向前走不远就是象泉河了,他建议龙小萌和龙小萌走着回去。
龙小萌生气地朝车胎上踢了一脚说:“什么熊破车,天都快黑了,叫我们怎么走呀。”
龙小萌望一眼呈长条形状的托林寺,她分明看到有一个背着鼓鼓囊囊的年轻人向他们走过来。
“小天师?怎么会是你?”龙小萌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托林寺?”
“看风景呀。听说这托林寺是古格王国时的建筑,只可惜就剩下两幢殿堂了,瞧这残垣断壁,看着就让人伤心。”小天师走到龙小萌身边,把背上的行囊卸下来说,“我说过的,我一定要帮你找回那只小雪狐。龙大记者,怎么,来雪域高原采风呢。”
“不,不要找那只小雪狐了,它现在已有了新的主人,我觉得它跟着她更合适。”龙小萌看一眼蓬头垢面的小天师说,“小天师,你真得是来找小雪狐的?对不起呀,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现在不象当初那样刻意地想得到它了。”
“是嘛,这样的话,我的内心可心减轻一点负担了。”小天师望一眼正在修车的司机,他凑过去边帮忙修车边和龙小萌搭讪,“你刚才说那小雪狐已有了新的主人?”
“对,我想它现在应当生活得很好。”龙小萌凑近小天师说,“你会修车?这车能修好吗?我们还急等着赶路呢。”
“能修好的。”小天师说着从司机手里要过工具拆开点火线圈,他拔开分火头拿眼瞄了一下说,“龙大记者,你说小雪狐有了新的主人,不会是骗我吧。你既然知道了小雪狐的下落,那你为何不要呀。小雪狐现在在哪里?”
“就在拉萨南边的绒布寺,在我一个朋友那里。它跟着我朋友还不就如同跟着我一样,算了,对不起,小天师,害得你从北京跑到这里来,真是不好意思。”龙小萌拍一下小天师的后背笑到,“我现在就在阿里工作,是来援藏的,到我那里去做客?”
“在拉萨南?路还挺远呢。”小天师冲司机笑一下说,“有新的分火头吧,再找一个新的来。”
车子重新启动了,龙小萌从车后窗望去,小天师正背着行囊向古格王国遗址的黄土山上爬去,龙小萌苦笑着摇一下自语到,也许又是一个心灵的跋涉者。
作者写的不轻松,却让读者看得轻松一些,官场文化最容易被人们感受到的是离官场规则最近的显文化形态,这些比较容易通过革命变革,改变制度的办法给予改变。
谢谢你对本书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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