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泉寺院的山门外,一条林荫小道上,川岛和雪岵大师还有杜化子君立出现夏星的面前。
夏星走近看时,才发现立在她面前的三个男人的身后还绑傅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是吉野良子和林大卫。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把这两个人绑起来?”夏星收住脚步,“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明白吗?他们两个做错了什么?”
“小丫头,少管闲事。”川岛打量一下夏星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处理家事也是要让人说话的,就算他们两个人做错了什么,也要让他们说个明白吧。”夏星看到林大卫流出的乞求的目光,她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她急步上前扯下了塞在林大卫嘴里的毛巾。“这位先生,你们怎么了?”
“他们几个是日本人,是强盗。”林大卫大声嚎叫起来,“快救我走,他们抢了我的东西,还要致我于死地呢。”
“深更半夜,你们把人绑了起来,不是抢劫又是什么。”夏星一把扯开林大卫身上的绑绳,她羞怒地瞪着川岛说,“你们是日本人,为何要来中国打劫?”
“小丫头,刚才对你说了,让你少管闲事的。”雪岵大师笑微微地望着夏星说,“看你的装份也是出家之人,既已跳出三界外,何必要过问红尘事呢。”
“哎呀。”是林大卫的惨叫声。雪岵大师和夏星说话的当儿,林大卫起身向前跑去,没走几步,就被杜化子君纵身跃起,飞起一脚踢倒在地。
“师傅,休要和她啰嗦了。”杜化子君伸手提起林大卫扔到吉野良子身边,他走过去把脚踏在林大卫身上,用生硬的汉语说,“他和良子既然都不愿意交出CL资料,不如都把他们带回日本算了。”
“我已经把资料还给良子了。”林大卫大声喊到,“良子,你快把资料交出来吧。放我走,你们快放我走。”
“良子是我心意门的人,我会用催眠让她说出实话的。”雪岵大师看一眼良子,见她不停地摇头,他冲川岛笑了笑说,“川岛君,既然我们已经捉住了他们两个人,你放心,一会儿就会把资料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
“小丫头,你走吧。”川岛朝夏星挥一下手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外人在这里的。如果你呆在这里不走,会惹麻烦的。”
“救我,他们是强盗,冤枉我拿了他们的技术资料,会把我杀掉的。”被杜化子君踩在脚下的林大卫冲夏星喊到,“你是活菩萨,是救世主,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你不要走,你不能见死不求。”
刚走几步的夏星停下了脚步。
雪岵大师见夏星回过头来朝林大卫走去,他挥手朝夏星击了一掌。一道劲风向夏星袭来,夏星感觉胸前一阵冷飔飔的凉意,她闪转到一旁,身后的一棵小松树却被雪岵大师用手掌发出的气流拦腰击断了。
“这是对你的警告,如果你识趣的话,还是快快离开吧。”雪岵大师看得出夏星是练过武功的人,心里暗暗吃惊。“我们现在是处理家族内部事务,不需要外人观看的。”
“练武之人是讲究武德的,更不能坐视草管人命而装聋作哑。”夏星面对雪岵大师对她的偷袭感到很生气,本来就心情郁闷的夏星也很想发泄一下自己。“天下人管天下事,这位前辈既是习武之人,凡事总要讲究公平正义。既然这位先生要我救他,我想听一下他有什么冤屈。”
“这是我们山头火电器公司内部的事务,怎么能容忍你在此观看。”杜化子脚说着便纵身跃起,朝夏星飞起一脚踢去。
“嗯,好的,少主,这正是你磨炼自己的好机会。”雪岵大师见夏星闪过杜化子君的飞脚,两个人已经打到一块,便冲川岛笑了笑,“川岛君,走,咱们去圣泉寺吧。这一次来,我就是想见识一下你说的那个有奇功异能的人,古老三,是吧。”
川岛点一下头。
雪岵大师一手拎着林大卫一手拎着良子朝圣泉寺疾驰而去。
夏星在和杜化子君打斗时,看到远处一株松树上有一道白光闪过,是那只小雪狐,于是,她纵身跃上松树。小雪狐倏然离去,夏星行走在松树的枝头上紧追而去。林间,夏星一身红衣象一团火,紧紧地跟着小雪狐那道白光渐行渐远了。
龙小萌要和夏星一起去西藏时,夏星有些犹豫了。但是,她知道,龙小萌是认真的。
小萌,如果你真的想逃遁红尘,就随我一块去西域吧。夏星冲牵起龙小萌的手说,小萌,你真的能割舍这红尘中的万千情愫吗?
夏星,你都能放下当省长的父亲,还有,你的初恋情人柳三棉,现在就要当选这个城市的副市长了,这些,你都不屑一顾,我又有什么不能舍得的呢。
是的,小萌,要舍得。夏星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小萌,你刚才说到柳三棉,他现在真的很好吗。
龙小萌没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拍了拍夏星的手背,然后,目光坚定地说,夏星,咱们一块去西域。
此时,正在开会的柳三棉正忙得不亦乐乎。政协主席贴着柳三棉耳朵说:“好像不对劲!”柳三棉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说:“你也看出来了?”那知,政协主席愣了一下,就用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他。柳三棉心里一跳,想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倒成幕后*手了。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选举程序上,马上就明白了政协主席为什么那么瞪着他了。形势并非像柳三棉估计的那样。或许说,形势却是向着有利于柳三棉发展的,那位正选人的选票已经高出差额陪选人许多,并且已经过了半数。然而,那位陪选人的选票是从哪来的?每张选票只能圈十一人,圈多了属无效票。这就是说,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上去了,就应该有一个人的选票下来了。柳三棉急忙扫了一眼所有人的统计数据,立时发现赵后礼的选票比其他人都短了一截,甚至于,比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还少几张。这就是说,那差额陪选人并非抢走正选人的选票,而是抢走了赵后礼的选票,此时,他正与赵后礼争高低,看谁能决战取胜副市长的位子。
这样的时候,柳三棉惊得差点没从坐位上站起来。如果,这不是在选举,他或许会扑上主席台,问台上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念清楚?显然,不可能怀疑那几位白副县长那几位监票员唱票员的职业*守,要怪也只能怪投票的人。柳三棉只能紧紧瞪着那块统计板,一会儿看王副市长名单下那一连串的“正”字,一会儿又看那位差额陪选人名单下的“正”字。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横,我一竖,你一个“正”字,我也一个“正”字。
柳三棉的心都悬到了喉咙眼上。
王副市长安慰柳三棉要沉住气,不要急躁。当然,柳三棉也不希望王副市长这一次落选。尽管古云龙给他透过底说,这次改选,王副市长要和武少波、展卫成一样退居二线,但他很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如果,王副市长不能选入市委班子,就不能任命副书记,就不能任命副市长候选人。尽管,随便叫谁当副市长,他都不希望王副市长继续当市长副市长,但是,这一刻,他是不能让他落选的。
这是许传生的意图,或者说是市委的意图,市两委四大班子不能违背这个意图,即使,让王副市长继续当副市长,再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违背这个意图。这是组织原则!如果,王副市长不能选进市委班子市县就会闹出大笑话,这比没把那位正选人选进来的问题要严重几百倍。毕竟,那正选人和那差额陪选人也相差伯仲。但一个副书记,一个副市长候选人选不进来,组织上一定会追查幕后*手。这时候,柳三棉非常清楚这个幕后*手是谁!他想,在坐的新一届市委委员,包括后面坐着的大多数党员代表都知道是谁!在坐的这些人中,能把选举*纵到这个程度,让王副市长票数跟不上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古云龙,他是市长,一个是许传生,他是市委书记,他们两个要*纵选举自然轻而易举,或者说,选举能如期选出市委确定的名单,就是在市委和市政府的掌控下进行的。如果,不能按这个意图选出市委班子,也有可能是有些领导阳奉阴为,表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
这样的选举状况是空前绝后的,但也是极其少见的。省观察员白副省长说,别说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说过,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选入,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爆冷。大家还记得前些年吗?市县还是县的时候,选副县长,本来想要选甲,结果选了乙,把乙选出来时,大家才知道他不在会场,结果四处找人,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等他回到会场拿副县长任命书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从那次以后,凡是差额陪选的人都要到场,不管能不能选上。有人就问,那第二套选票是什么样的?有人问,是不是要现印?白副省长笑着说,不用现印,其实,第二套选票和第一套一样,也是十二人名单,只是为了区别颜色不同,只是大家画圈的时候,只在差额陪选人或王副市长名单上方画圈。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选举再次进行时,大家看时间才知道,休会并不止半个小时。休会的真正目的也清楚了,原来是在等地二次选举。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二次选举王副市长将会以大多数票胜出。既然有人*纵这场选举,不是还有一半人选王副市长吗?不是还有一半人很坚决地拥护地级市委、市县市委的意图吗?如果再选举一次,那一半坚决的人更加坚定不移,而另一半人就会产生动摇。然而,谁敢打保票,谁敢说百分之百?既然有人*纵了这场选举,就不能掉于轻心,即使是死老虎也要当真老虎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