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你怎么了?!“艾德琳显然没有意识到珍娜会突然发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被艾德琳膈应的不说话的库里斯基并没有放松警惕,当珍娜开始发疯的第一时间,便冲到珍娜身边一记手刀,将珍娜击昏过去。
“我跟你拼了!”库里斯基突然对珍娜动手,于公于私都算踩到艾德琳的小尾巴,艾德琳立刻暴走了起来,要和库里斯基拼命。
可是车里都是白俄罗斯的士兵,这要是让艾德琳得手了,他们的脸往哪里放?所以在艾德琳跳起的一瞬间,就被身边的士兵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别激动,她只是昏过去了,现在她昏过去了对她对我们都是最好的结果。”库里斯基说着便把珍娜扶回坐位上,将珍娜身子侧放躺在了艾德琳的腿上。
库里斯基坐回到自己位置上“他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也就是常说的战后创伤症。”
艾德琳看着枕在腿上的珍娜并没有大碍也放下心来听库里斯基说。
“其实刚才我抱她上车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明显是受到了刺激,一时半会的接受不了,如果说她自己清醒过来还好,没想到她就失控了,这下难办了。“
“可是上校她又没有杀人怎么会有创伤症呢?”旁边的士兵疑问道。
“这个症状并不会因为她不是军人不是杀人方就不会患上,我问你,刚才交火的时候你紧张吗?像别人射击有心理负担吗?”库里斯基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了香烟,后来才想起来在车里又塞回了口袋里。
“这个没细想,就是下意识的还击没有多想。”士兵回答道。
库里斯基叹了一口气“有距离击毙和和近距离格杀完全是两回事,一枚导弹一下杀死十几或者几十人,但是你要问飞行员什么感觉,他只能告诉你,他觉得飞机咯噔了一下,飞机就轻了,其他没感觉。但是如果是近距离拿刀子互相捅,感觉完全是两回事,你明白吗?”
库里斯基看了一眼艾德琳目光转向珍娜继续说道“见血和见血是不一样的,杀人或者见到人流血而死,这只是一般的见血,而珍娜经历的是第二种见血,就是对方的血液沾到自己身上以后的见血,这是新兵最忌讳的见血方式,何况她一个没有受过这方面训练的小姑娘,能忍到这个时候才发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多人会当血液溅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马上失心疯,刚才那个场景如果她当场失心疯的话,已经被乱枪打死了。”
“原来如此。”车厢里的士兵听着库里斯基的说教感觉突然世界豁然开朗,果然能当高级军官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艾德琳。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战后创伤症,其实在珍娜发狂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只是关心则乱,看到珍娜突然那种状态当时担心的不得了,毕竟她们私下的关系可不简单。
嗡嗡嗡车厢外传来了轰鸣声。
库里斯基打开车顶的舱盖,发现有一架直升机在车队的上空盘旋,那是一架MI24雌鹿,Mi-24,北约代号雌鹿(Hind),由米尔莫斯科直升机工厂1972年开始生产,定位为大型直升机空中炮艇和低运量兵员运输用途,最初为苏联空军使用,成功后外销30国以上。
在苏联时代,除了苏联标志的装甲洪流,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贴着头皮呼啸而过的MI-24直升机了,尖头大肚大翼翅,天生张牙舞爪的MI24雌鹿直升机可谓中低空中的怪兽。
作为一款重型直升机,先不说自身的防护能力可以抵御12.7mm枪弹的射击,雌鹿携带的火力可谓丧心病狂,除了头部的一挺12.7mm的重机枪之外,两侧一共挂载4个蜂窝火箭弹槽,外侧任然可以挂寨两组反坦克导弹共八枚,身为竞争对手的阿帕奇直升机比雌鹿少了两个蜂窝火箭弹槽,再加上苏联设计师的脑洞大开,雌鹿除了有丧心病狂的火力之外,还具有运载的能力,在全副武装的情况下任然可以搭载一个班的战斗兵员进行运输。
雌鹿成名战是在阿富汗战争,阿富汗局势严峻后,1979年12月25日苏联正规军准备投入,然而这却是一大错误。苏联红军发现他们面对阿富汗地形的游击战很不利,尤其对手是有战斗经验、狂热又残忍的圣战者战士,此时雌鹿似乎是苏联军唯一的反游击法宝,苏联指挥官要求所有能动的雌鹿都要投入战场。
经过恶劣的战斗学习后雌鹿驾驶员也学会了这种重型两用直升机的战斗技巧,圣战者战士称呼雌鹿是“撒旦的战车”,例如有一次雌鹿奉命营救一支步兵队,他们在之前的攻击行动中却用光了弹药,而雌鹿除了带来物资和一些兵员之后还能留在上空提供持续火力支援,一般喷射机往往只能停留很短时间之后油料和弹药就耗光要回程,战场发生变化后又要重新呼叫空中支援,所以步兵们普遍爱好雌鹿出现的声音。
现在库里斯基车队的上方就盘旋着一架MI24雌鹿,这架雌鹿在进行两次低空俯冲以后,就回到的空中开始进行警戒飞行。
“上校!飞行员的联络!”步战车里的士兵高声喊道。
库里斯基将身子缩回步战车内,接过士兵递过来的车载对讲机。
“甲壳虫车队,这里是红龙,请回报情况,完毕!”
“这里是甲壳虫车队,立刻向基地发出警告要求派出部队接应,我方遭到不明武装人员袭击,立刻派出部队支援,并提高基地警备等级完毕!”库里斯基拿着车载对讲机仰着头透过没有关闭的舱盖盯着飞行中的直升机说道。
“红龙收到!立刻汇报情况。”
对讲机沉默了一会以后,又传来了飞行员的声音。
“甲壳虫车队,红龙将全程为你们提供空中火力支援,完毕。”
“谢谢”库里斯基回答完以后随手将车载对讲机递给了身边的士兵,步战车车顶的舱盖关上以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思考起来。
不得不说,涉密级别高的行动安全保障系数就是高,库里斯基卫边多年,都说边关无小事,事实通中央,但是一年也总会有那么几次装备故障的问题,巡逻的时候汽车抛锚这种事情虽不算常有,但是一年到头也会有几次,从来没见过出动直升机出来寻找,库里斯基曾经有一次因为车辆抛锚再加上大雪被困在野外两天,虽然最后是被救援人员找到,不过仔细想想,这要是敌人突击,两天的时间足够敌军怼到明斯克(白俄罗斯首都)了。
这次向基地联络,只是一段断断续续且不清不楚的联络,基地方面二话不说马上就派出了直升机进行现场查验以策安全,按道理说库里斯基是基地的最高负责人,所有的人员调动派出的命令都应该由库里斯基下达,但是库里斯基不在基地的情况下,马上就能进行如此迅速的反应,由此可见这个基地的制度非常完善,因为制度完善了以后对于失去指挥以后的应急响应才会如此的迅速。
不过这次的袭击的袭击者是谁?库里斯基的脑子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虽然他们逃脱了伏击,但是袭击者的身份到底是谁?
首先可以排除的就是突发事件,原因很简单,在出发之前谢尔盖上将就给库里斯基上过一节国家利益的课,对于伏击库里斯基可是小心戒备着的,如果是突发性的恐怖分子袭击,在进入警戒圈的时候就该被发现了,根本没有先开枪的机会,而且从火力分布来看,对方是提前潜伏在附近的,狙击位置和火力点布置的都非常合理。
但是袭击者的身份到底是谁?库里斯基依然想不通,其实在枪响的一瞬间,库里斯基第一时间就想到设伏的人员就是俄罗斯的人员,但是看着眼前那个死前一脸不可思议的奥尔丁顿中校,库里斯基又排除了这个假设,毕竟设伏杀人越货的事情,没见过杀自己人的啊,要么是设伏杀了所有人一个活口不留事后死不认账,另一种就是留下活口,然后自己死几个炮灰,嫁祸给别人,但是没见过上来弄一个中校这样的高级军官当炮灰的,尤其是这种从事涉密活动的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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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