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自念听着他们讲的那些金融上的专业名词,转身给他们倒水喝。
沈竞辰裹着大棉衣擤了擤鼻子,瞥到苏自念在旁边转悠打断陈倦的话,“你一定要在现在跟我谈这些事情吗?我晕得慌。”
“你难道是想让我在这留宿吗?”陈倦对这里的环境嫌弃的要死,木质的房子都因为过度的潮湿而变得发黑,门缝都往里漏风。
“我又没逼你。”脑袋昏昏沉沉的十分想躺回去睡觉,手不自觉的就摸向了身后的床。
等苏自念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床已经被沈竞辰霸占了,“喂,你!”
“别吵。”沈竞辰抱着柔软的被子,只想好好睡一觉。
陈倦和苏自念面面相觑,还是陈倦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我们要不出去玩会?”
苏自念跟熟人都没有什么好说的,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更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这个男人倒是和她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共同点。
“你今年多大?”
苏自念不喜欢这种把自己看成小孩子的模样,报了个虚岁,“二十。”
陈倦嗤笑,看上去也就才十八岁的小姑娘,可着劲的装,“哦,沈竞辰也三十了。”
“他......”刚想反驳正对上陈倦含笑的眸子,倒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得干笑两声,“今天天气还挺不错的。”
陈倦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阴冷的都能透过骨头缝。
苏自念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太过敷衍,还没想到怎么挽救就听陈倦主动提出要到沈竞辰那间屋子里坐会。
屋子里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陈倦搬着小板凳坐在炉子旁边,看上去像是很冷的模样。
苏自念察觉到他走过去的时候,像是腿软,不过也没有多问。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难言之隐。
陈倦打着哆嗦裹紧身上的外套,虽说这是亚1热带地区,可是在冬天也照样让人感觉很冷,往手心里哈着热气,感觉快要被冻死了,“没有暖气的地方可让人怎么活啊。”
“你这是在为秦岭淮河线以南的人民打抱不平吗?”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陈倦这才想起来问,看上去很想跟苏自念套近乎的模样。
苏自念搓着手,骨节处的冷迟迟没法暖过来,“我叫苏自念。”
“自念,自念,你父母给你起这个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让我自己想着自己,独善其身的意思。”苏自念感觉陈倦是那种特别高傲的人,没想到会问这么接地气的问题。
陈倦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沈竞辰越睡越冷,生生被冻醒了,扬声喊苏自念等了好一会才等来人。
“喊我干嘛?”
“我冷。”
苏自念看他脸不正常的潮红,也没空跟他算账,“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沈竞辰感觉整个世界都压在自己脑子上一样,头沉得抬不起来,顺势往旁边一靠,胳膊也卸了力气。
苏自念垂头盯着抵在自己腹部的脑袋愣了半晌,以为自己没有力气能推开他,结果伸手推了一下就要歪下床,吓得她赶紧扶住沈竞辰的胳膊,慌张的喊他,“喂,我们去隔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