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葱葱,台阶蜿蜒在一片绿意之中,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
夏小沫拉着严恪的运动服下摆,气喘吁吁的往上爬。
“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吧?”她就算累的快死过去了也还不忘嘚瑟一下。
严恪点点头,用手指顶了顶鸭舌帽的帽檐:“是不错,如果你不揪着我的话。”
夏小沫把手攥的更紧了,苍白无力的解释道:“这不是考验你的体力吗?”
“那你怎么不考验一下你自己的?”严恪拍拍她的胳膊,想把她的手给甩开。
“我的考验过了,不合格啊。”夏小沫非常识相的低头。
“你能不能不把我的裤子和上衣攥在一起,我没有安全感啊。”严恪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丫头拽就拽吧,还隔着上衣拽着自己的裤子,感觉裤腿都被她拽起来了。
“呃?”夏小沫正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喘气,闻言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他的裤脚,好吧,严恪只要一抬那只脚,裤腿后面马上被拉到脚踝,她松了松力确保自己手里只拉着他的外套。
“你当时爬南山的时候不是还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就要死不活的了。”严恪觉得南山比梵净山还要陡一些,也没有铺路,夏小沫上蹿下跳的就爬上去了,怎么现在就这个样。
“因为我爬不动楼梯啊。”夏小沫哀嚎,“这个台阶那么多,我实在是迈不动步子啊。”
夏小沫已经完全是弯着腰往上爬了,连拽严恪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恪对她的龟速非常嫌弃,自己往上走个五六步就回头等等她。
夏小沫坐在台阶上喝水,站在离自己好几个台阶开外的那个男人带着黑色的帽子,大半个脸都被帽檐挡住,只能看见小巧的下巴和隐在阴影里的鼻翼,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和白色T恤衫,拉锁拉到靠上的位置只露出一小块的白色以及精致有型的锁骨。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可能真的是上天的私生子......
“走不走了?”严恪看她坐在那里半天不动弹,又走下来,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从树间落下的阳光,将夏小沫罩在一片阴影里。
“走啊。”她扶着台阶边上的斜坡站起来,就好像刚刚神思飞扬的人不是她一样。
严恪扶了她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往上走。
两个人开车到山底下只用了两个小时多一点,光爬山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在寺院门口夏小沫直接坐在地上了喘着粗气,还很没有形象的用帽子扇风。
“文艺就是找罪受吧。”严恪损她。
原来他想把车开到半中腰等没有环山公路的时候再爬上来,谁知道这个姑娘这么死心眼,非说那样拜佛没有诚意,一定要爬上来。
“你不累吗?”夏小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气定神闲双手抱胸的人觉得男女体力确实悬殊啊。
“还行。”严恪也把帽子摘下来给她扇风降温,“你在寺院门口这样不大尊重吧。”
夏小沫摆手,继续喘:“这不还有一百米吗?而且它看不见我的。”
“......好吧。”严恪对她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不置一词,“你就不能进去再歇,你这在外面要坐到什么时候。”
“我连进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夏小沫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扶哀家起来。”
严恪无动于衷:“我可不是你们家太监。”
“嘿,变聪明了。”夏小沫惊奇的看着他,自己现在连便宜都占不上了。
严恪对她的智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伸手把她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