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告诉我当时你说的什么英俊潇洒的艺术系美男子就是他这一种。”
严恪关好门,坐回沙发上,朝夏小沫喊话。
夏小沫装作没听见,因为她当时说的不仅是他这一种男人,而是就是他,现在自己实在是没有脸承认这个事实。
“我觉得和你比起来我更像是学美术。”严恪自恋的摸摸自己的下巴,自己的眼光多好啊。
夏小沫嗤之以鼻:“你那是肤浅,你觉得毕加索的画好看吗?我们要的是内涵,是画里传递的精神,像你这种人顶多就算个水粉画,没有灵魂的水粉画。”
严恪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的有灵魂,就是不知道飘哪去了。”
夏小沫无话可说,记得当时年纪小,风在树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一定是因为自己睡着了之后没睁开眼睛,所以才选了他。
“吃饭了。”夏小沫把面条端过去就看见严恪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前,那姿势和七八岁小孩有一拼。
“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买条饭巾,这风格秒变大龄智障儿童。”
“哼!”严恪扯过碗,安静吃饭。
夏小沫也不逗他了,两个人排排坐一起吃饭。
严恪吃饱了饭坐在椅子上看夏小沫刷碗。
夏小沫盯着手上的泡沫又想起李鸣渠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虽然自己当年就已经和他彻底断掉了,但自己从来不曾否认过李鸣渠这个人,因为她觉得否认他不就代表否认自己当时的眼光吗?但是今天他和严恪站在一起的时候,夏小沫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确实是在自欺欺人。
她禁不住朝身后的人问道:“你会和李鸣渠一样,自己做错了事情,和你女朋友分开这么多年之后又来要求复合吗?”
严恪摊手:“我怎么知道,我就没做过他这种事好不好,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要**?”
“我也很纳闷啊。”夏小沫很不解,“我觉得我比上不足比下完全有余啊。”
严恪上下打量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夏小沫黑线,这人歪曲她话的能力还真是牛,非常不服的反驳道:“要是比身材的话我觉得我上下都有余。”
严恪认真地点头:“比上比别人多了肚子,比下比别人多了一条腿的肉。”
“......我觉得咱们俩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分分钟就想掐死你啊。”夏小沫出来踢了他一脚。
严恪又踢回去,夏小沫回头瞪他:“小人。”
“女子。”严恪回道,“你比小人还难养。”
夏小沫这两天一直不顺心,思考着是不是要去拜拜佛,怎么把严恪招上门来之后这些事就排着队来找她呢?
“我上大学的时候租了一个S省大叔的房子。”严恪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夏小沫扭头看了他一眼,纳闷的问道:“你不是在国外吗?”
“对啊,所以租华人的房子啊。”严恪甩了她一个“这么蠢的问题你也问我”的眼神。
“然后呢?”夏小沫忽视他的白眼,坐在他对面听他说话。
严恪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想了想:“那位大叔每天给我推荐大饼卷葱。每顿晚饭他都要坐着小马扎看中国家庭伦理剧。”
说着说着,严恪笑了起来,“他还把花园里都种上葱、韭菜和香菜。”
夏小沫也笑:“后来呢?”
“后来?”严恪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很久远的时光,“我当时虽然非常想继续住下去,但是鼻炎太严重了,完全受不住。就推荐给了一个S省的同学,据我同学说他们俩住的非常好,一起啃着大饼卷葱看电视剧。”
“你是不是很怀念当时的时光。”夏小沫抱着椅背,歪着脑袋问他。
“不怀念,”严恪脸上又显出恶作剧的微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上大学的时候都没有工夫谈恋爱。”
夏小沫翻了个白眼,怎么不让大葱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