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没问严峰怎么跟严爸和好,所有的隔阂在无形中消散,一切变得顺其自然。
“怎么样?”
“还行,我过来的时候把陆休尧调到了我公司。”
“行吧,也别太累了,我想过段时间回家。”严爸在医院住不下去,要不是为了让严妈安心谁愿意憋屈的住在医院里,“能活多久是多久,你们也不要强求。”
锋利的刀刃在果肉上顿了一下,长长的苹果皮还差一个底端就断掉了,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削,“你难道就不想看到你孙子出生吗?”
“嗯?”严爸一听孙子就来了精神,“有了?”
“没有。”严恪擦干净刀子放回去,回答的理所当然,“你多活几年就有了。”
严峰在旁边笑了笑,把报纸折好搁在一边,“套路很多嘛。”
严爸撇撇嘴,“这还用你说,我多活二十年曾孙子都出来了。”
严恪笑,啃着苹果没说什么。
严峰跟严爸对视了一眼,清清嗓子开口道:“关于严氏,我和爸是这么想的。”
严恪兴致缺缺的看了他们一眼,专心的嚼苹果没说话。
严峰对这个弟弟也很无奈,现在才看透严恪确实无心严氏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严氏不能一直这样悬空着,心腹抵挡不了多久。”
严爸在旁边瞪着严恪,“你说句话啊,难道是想气死我?”
严恪抽了张纸巾包住果核扔掉,一本正经的擦了擦明明很干净的手,“我没有什么看法,严氏跟我无关。”
“臭小子!你不姓严!”严爸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又要跟他打持久战。
严峰叹了口气,他这段时间守着容与想了很多也消瘦了不少,灰色的线织外搭穿在身上倒是添了几分暖意,无形中淡化了线条的坚毅,“我知道你很不情愿,可是总不能叫爷爷出山吧。”
“不是还有你吗?”严恪回答的理直气壮,他不想看严峰现在颓废的模样,如果知道是现在这种情形,当时重召董事会的时候自己就不应该出手。
严峰怅然摇头,“我要守着容与。”
“我也要守着夏小沫。”严恪回答的无比顺畅,丝毫不心虚。
严峰实在是被他的诡辩弄无语,“你难道还要我求你吗?非要我也出点问题?”
严恪消音了,可他对严氏并没有感情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接手,如果非要强迫他的话那也没办法,“让我想象,三天之后给你们答复。”
严爸捶床,“你想个屁,三天之后不还是这个结果吗?现在答应我能死!”
“能。”严恪斜靠在椅子上不假思索的回答,气得严爸不想看见他。
“行行行,你能耐,都滚吧,看着气死我。”
严峰笑了笑,对严恪的执拗倒是感觉很好玩,“真是孩子脾气。”
“你不也是。”严恪都嫌弃自己哥,“走吧,我去看看你的容与。”
严峰带着他离开,“我以为她会醒,谁知道她竟然这么不给力。”
空荡荡的走廊,一句话幽幽落地,显得那么缥缈无力。
严恪没说什么,跟在他的身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