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在严恪回来之前遁了,对夏小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跟严总说,Belle的事情是我爆出来的。”
夏小沫不知道被强迫着点了多少次头,她迟早都要知道,谁告诉自己的根本就不重要。
严恪带着晚饭回来,见夏小沫坐在床上盯着外面的窗户发呆也没有打扰。
“今年的雪没怎么下呢。”
“嗯。”严恪不知道她怎么说到下雪的问题上。
N市原来就是南方,下雪的次数了了,一年下两次都算比较多的了。“你要是想看雪,等你好了带你去瑞士。”
夏小沫形容寂寥,没应,反而说起别的事情,“我还记得那天晚上Belle让我教她捏雪,她真的很没有艺术天赋,连普通人的接受能力都没有呢。”
“是吗?”一听Belle,他就知道夏小沫要开口说什么,“那你当时还跟她玩的那么好,让我在一边干看着。”
“是吗?”夏小沫笑了笑,帮他摆了一下桌子,“最美丽的风景永远都是最快消失的。”
严恪拍拍她的脑袋,“伤春悲秋不适合你,养好伤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
“那Belle呢?Belle会好吗?”夏小沫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抬起脑袋看着他。
“会的。”至少严恪相信会的,“Belle那么喜欢折腾,她怎么可能一直躺在床上。”
“嗯,那我想去看看她。”
“别了,守着她的人太恐怖,你会被吓到的。”
“那万一你是骗我的怎么办?”
“那我就一辈子喂你吃饭。”现在难度系数最大的事情就是让夏小沫安安稳稳的吃完一顿饭。
“哦。”夏小沫听出他话里的无奈,也权当什么都没听到,俨然就是一个话痨,吃饭也在不停说话。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亮,冷清的光芒自带寒意,影影绰绰中,似乎有细碎的小冰晶从天上缓缓坠下,暖暖的病房中对坐吃饭的人丝毫没有受到外面天气的影响,一个絮絮叨叨,一个微笑着沉默不言。
许益倒是很头疼,看到外面飘着细碎的雪沫心里思索这三个疯女人到底要关到什么时候。
“队长。”刚审完人的搭档从里面出来喊他,“别看了,嫦娥还能下来不成。”
许益也是愁的,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走回去,“里面怎么说?”
“口径还算统一?”搭档也不好说什么,把口录递给他,“那两个都说是一个人干的,但是被指控的那个女人又好像什么都半知不解。”
“这群人还真是不好说。”
“那个姓萧的已经有人要保释她,可是上边紧压着。”
“现场抓的就是她,怎么可能给放出去。”许益慢悠悠的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刚毅的面容在烟雾中淡化凌厉,“再说吧,律师函很快就发过来了。”
“我一开始还觉得这些大家闺秀算是知法犯法,今天一审还真是一群......”公务人员不能对群众有过激言论,但是这种连最基本的法律观念都没有的人还真应该回炉重造。
“一个说是单纯为了好玩,没想到这方面的事情;一个说不了解,她家钱多,能保释;那一个说了解,是因为当时太冲动。”
许益听到这些都不知道该气该笑,摁灭了手里的烟,“那她就该知道,她的一时冲动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