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腻歪了是不是?”严恪磨牙。
沈竞辰靠着墙,笑声很爽朗。
“明天见面再说。”
“好啊。”沈竞辰能预测到严恪此时此刻正在干什么。
严恪此时正气闷的裹在被子里。
一回家,严妈就各种说,说自己对徐莹莹太差,说自己大哥怎么怎么好,竟然还拿着日历让自己挑日子。
真想明天就直接世界末日。谁也别想活。
飘窗没关,曳地的窗帘被风吹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板,发出很轻微的簌簌声。
夏小沫那个蠢货是不是也没关窗啊,那么低的楼层也不怕爬进去小偷。
他翻身起来关上窗户,看着摆在自己床头柜上的小盒子叹息,一条漂亮的钻石手链躺在里面不见天日。
沈竞辰回来继续和夏小沫聊天。
夏小沫把自己随手画的沈竞辰给他看。
“哎呦,很像啊。”沈竞辰看着纸上的脸得意的笑,“长得帅怎么画都好看啊。”
夏小沫翻了一个白眼,“我不会画的话,你就算长成花也不能画好看。”
“是是是,沫沫真是太棒了。”沈竞辰打了个呵欠,累了一天想去睡觉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明天可能会有事情。”
“什么事情!”夏小沫眼睛一亮,“我的沙发会过来吗?”
沈竞辰哭笑不得,“你个财迷,到了我就告诉你了。”
“好的,好的。”夏小沫敷衍道,除了沙发她对别的不感兴趣。
徐若柒半夜才回家,看到床上摆着的礼服和放在桌子上的请柬,暗道一声糟糕。
她竟然在出门之前忘了把请柬给邮出去,这种时间也不能再给夏小沫打电话,夏小沫就算接了电话明个一早肯定以为她在做梦,然后忘记这件事情。
徐若柒烦躁的扒扒自己的头,定了闹钟,衣服没换,连礼服也没管直接躺床上就睡。
对于订婚徐若柒没什么期待或者后悔。
既然嫁不了自己喜欢的人,那嫁给谁都是一样。
而且这个男人对徐安然的还是挺有用的,虽然她只看过照片......
她实在是太累了,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就沉沉睡去。
《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中说:“人和人的关系有多脆弱?然而,多少人以亲近关系之名,忘记了什么叫做界限。人生在世,怎么样才能让感情长久,四个字:难得糊涂。”
如果她想要和徐安然的关系长久保持下去,就必须糊涂,并且永远的记住两个人之间的那一条界限。
徐安然也已早早入睡,却因为梦中的徐若柒牵着别人的手跟他说再见而惊醒。
凌晨**多一点,天黑的很透彻,却又让人觉得下一秒就天明。
他今天是要抢亲的,徐父很生气就是因为他的儿子宁愿想出抢亲这种损招也不先跟他坦明心意。
徐安然这招确实觉得有点损,但是城西那一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会对他妹妹下手。
这次正好帮严恪清清,他可没忘记,严峰和城西那帮孙子关系很深厚。